109第十一章 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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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悲傷纏繞著一生。

越瞭解十年後的情況，他就越強烈的認識到這一點。

十年後的澤田空之所以選擇那條孤獨的道路，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更多的理由在於，他希望保護自己的同伴。

“其實，‘我’的死亡，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澤田空道，“……這世上，還是有些痛苦，讓人恨不得去死的。”

“十代首領！”獄寺面色一變，“你、你在說什麼啊？”

“阿綱，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山本武也難得的褪去了所有的笑意。

澤田空搖了搖頭：“我沒有在開玩笑。”

越瞭解十年後的情況，澤田空便越能理解十年後的自己內心的恐懼。

正是這份恐懼，讓他做出了犧牲自己的決定。

空間扭曲，替代。

也就是說，他的同伴們，守護者們，巴利安的大家，彭格列的成員，同盟的家族成員們……全部都有可能無聲無息地死去。

對於澤田空而言，兩個世界的守護者都是他無可替代的朋友。他恐懼著失去，恐懼著朋友被迫殺死朋友，更加恐懼著——無意中與另一個自己生死相見。

因此在發現能夠利用自己來維持空間平衡時，澤田空才會選擇孤注一擲。但是，那份恐懼被澤田空隱藏得太好，所以並沒有人懷疑——縱然會有人擔心，但面對那時候的澤田空，他們選擇了包容與默默地擔憂，卻不阻止他的行為。

因為，這是首領所作出的決定。

儘管澤田空並沒有與十年後的自己交談過，卻能夠想象那時候的自己的想法。

“他”的恐懼、痛苦與掙扎。

當然，澤田空並沒有說得太透徹的意思。十年後的自己已經死去，他所能做的，是彌補十年後的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我’的人生……‘我’的死亡是‘我’自己所做的選擇。”

“因為懦弱。”

因為害怕而失去了勇氣，因為恐懼而放棄了自己……這就是“澤田空”所犯下的錯誤。

門外，綱吉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久久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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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索家族。

“入江大人，您來這裡是？”守在門外的切爾貝羅問道。

入江正一晃了晃手中的ID卡，道：“白蘭大人讓我來拿一些資料。”

切爾貝羅看了看ID卡，然後將之往旁邊的鎖刷了一下，大門開啟。

“那麼請進。”

青年不動聲色地進入了房內。

大門自動關上。

一道藍光突兀地出現，掃過他的身體後消失。

他喘了口氣，然後迅速地跑到巨大的電腦旁。

入江正一將自己衣領上的紐扣開啟，裡面顯露出小指甲大小的隨身碟。

他隨身碟插入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靈活地運動著，滑出一列列字元。

然後，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個下載橫條。

入江正一微微鬆了口氣。

儘管他從長姐那裡知曉自己的行動都被白蘭掌握在手中——這點讓人很是胃痛——但架不住很少做壞事的好青年心中的緊張啊！

很快的，下載橫條上顯示了100%的字樣，入江正一將隨身碟收起，溜出了房門。

“白蘭大人，入江正一已經成功將情報複製出去了。”紅髮的青年剛一出門，他的情報就被桔梗報告給了白蘭。

“是麼~”白蘭晃了晃手中的棉花糖，然後放入口中，“那麼~準備好戰鬥吧~”他微笑著眯起眼來。

“白蘭大人……”桔梗遲疑了一下，“翼家族的誠意很明顯，而您之前也決定要與彭格列停止合作，當然，屬下並非質疑您的決定……只是屬下認為，如果在這場戰鬥裡順勢將彭格列吞併，然後與翼家族成為同盟，更加符合傑索家族的利益。”

“沒錯喲~”白蘭並沒有反駁桔梗的話語，反倒是笑了起來，“如果彭格列以為我打算和他們合作，因為疏忽大意而慘敗就更加有趣了，不是麼？”

“白蘭大人，您的意思是？”

“呵……地圖，是假的。”他狀似不經意地道，“好~了~桔梗，按照計劃，和彭格列通訊。”

他盤坐起來，右手手肘靠著膝蓋，右臉貼在右手掌上：“彭格列十代的訊息讓傑索家族上下十分不安，希望能與彭格列首領進行會見，並詳談解除盟約的情況~就這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