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三章 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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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空自六道骸那裡得到訊息之後，本想帶著名為“庫洛姆”的少女一同前往澤田家，卻不料看上去羞怯的少女堅決地搖頭了：“骸大人讓我留在黑曜中學……對不起……”

澤田空自然不能為難少女，只問道：“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起居用具，你要怎麼住？”

“沒事的……”庫洛姆抱緊了懷中的三叉戟，“還有犬和千種呢……”

澤田空並不吃驚犬和千種也逃出了復仇者監獄，道：“那好，我會帶一些必需品過來給你。”他打量了下宛若廢墟的四周：“就算是黑曜要留在裡面，也需要一個可以洗漱的地方吧？這裡不行。”

言罷，澤田空便替庫洛姆找了個稍微像樣點的屋子，他試了試水龍頭，還有水。而且旁邊有個水井，水的問題便不必擔心了。

庫洛姆站在澤田空身後，看著對方為自己做事的樣子，有點不安，卻又說不出阻止的話。

“謝、謝謝……”

替庫洛姆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後，澤田空便告辭了，直往澤田家而去。

——九代首領的事情……XANXUS哥哥，這不可能吧……

在澤田空的印象裡，雖然兄長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很尊敬自己的父親——彭格列九代首領的。就算後來巴利安反叛，不，或者說兄長的那次反叛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尊敬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家族成員當成實驗品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九代首領管理下的彭格列裡。”澤田空知道當時的兄長一定有這麼想過。

因為來之前電話聯絡過，澤田空並不意外澤田家只有澤田家光一個人。

“澤田叔叔，你知道巴利安的雲守究竟是誰嗎？”澤田空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是說哥拉·莫斯卡？”澤田家光搖頭，“這個傢伙……出現得很奇怪，絕不是正常的事情。”

“還有，現在出現緊急狀況。”澤田家光的眉頭緊鎖，“有個自稱是九代首領直屬切爾貝羅的不明組織出現，而且她們將擔任這次指環賽的裁判……但是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切爾貝羅？”澤田空聽見這個稱呼，卻是不由得一驚，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間的大空指環。他手上的大空指環，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自稱切爾貝羅的人送給他的，彼時澤田空不過是驚聞兄長的訊息想要潛入彭格列而已。而後來白蘭也告知他，自己的瑪雷指環也是一個名為切爾貝羅的組織送到他手中的。

“居然是這樣麼……”澤田家光有些苦惱，“不過現在看起來也沒法子，我現在暫時不能干涉指環之戰，只能暫時相信切爾貝羅了，不過，也需要準備後手呢。”

“澤田叔叔，還有最重要的，”澤田空道，“之前初代首領無法聯絡上九代，現在我們猜測，或許莫斯卡與九代的事情有關聯。”

澤田家光一愣：“關聯？總不可能是九代首領扮成莫斯卡的樣子吧？”

“——我有不好的預感。”澤田空道，“總是，請您關注莫斯卡的事情。”那種拉響了腦內警報的預感，讓他第一時間聽到“巴利安的雲守”就聯絡到了九代首領的安危。

澤田家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是知道彭格列的超直感有多麼神奇的。

澤田空心知澤田家光已然重視他的話，便站起身來：“那麼，打擾了，我先走了。”

“——等等！不等綱吉嗎？”澤田家光下意識地叫住了澤田空。

“我的時間很緊，必須在彭格列指環戰爭結束之前積蓄足夠的、能夠保護我自己不被時空亂流所撕裂的能量……而且，每次和綱吉見面，我都會消耗相當大的力量，所以，暫時還是別碰面的好。”澤田空回答。自從下了決心，澤田空的行為便相當果決——完美的繼承了巴利安的作風。

只要有堅定的信念，這個少年彷彿就不會被打敗。

澤田家光卻是嘆了口氣，粗糙的大手用力地壓在了澤田空的腦袋上，將他的髮型揉亂：“綱吉，你是對的。”

澤田空的身體忽然一顫。

“之前就想說了……不過有點說不出口……總、總之！將自己的兒子送給別的家族當試驗品，肆意殘害家族成員的性命，這樣的我，確實該教訓。”澤田家光剛開始還有些彆扭，但到得後來卻是越說越順溜，“雖然不是你親生的父親，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兒子，你是正確的，老爸支援你！”

“……”澤田空呆滯了。

“不用為了和那個世界的我、那個世界的彭格列對抗而難過……你只要承認這個世界的我、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