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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兒這麼個活生生的孩子送進那四四方方、不見天日的地方——換一枚扳指。
這些侯爵卿娘沒有一個是好人。側室垂著頭不說話,也不想哭,就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狄樵兒對王姎來說沒有一點價值,側室根本想不到他會為了這枚扳指而付出怎樣的代價。
陳二僱了兩輛馬車,就在後門等著,見顧績出來,立馬迎了上去。“陳掌櫃。”顧績笑著拱手“給您道喜。”
見顧員外真的將那沒用的孩子送進了王府,陳二的臉都快笑爛了,一個勁兒地拍手躬身,‘哎呦’個不停,還禮道“同喜啊員外娘,同喜同喜。”
“來。”顧績招一招手,兩名侍人捧著玉瓶、絲絹與文盤上前,陳二立馬恭謹起來,用花露洗過了手,復又擦乾。顧績將扳指擱在盤中,道“陳大掌櫃,王姎手上摘下來的,我交給您了。用罷了勞您親自奉還,若是王姎問了賞,您可不能忘記妹妹我今天跑這一遭。”
“這是自然,我怎會忘記了顧員外?只求員外貴人多事,能記著我這沒本事的老姐姐,日後千萬給姐姐一個答謝的機會。”陳二激動不已,喃喃地說著接了,將扳指託在掌心觀瞧。‘御題’二字是如此光耀,儼如平步青雲的天梯。陳家千金湊上來看,興奮地咬著嘴唇直搓手,陳二從身上摸出一方手帕,將扳指包裹好,剛放回托盤裡,千金便將娘抱起來轉了一大圈。
“給你顧姨母磕個頭,謝謝你姨母。”陳二急得拍她肩膀,千金喜滋滋地將娘放下,要給顧績行禮。顧績怎麼敢受,左躲右躲。
陳二可謂是老蚌生珠,四十多拼了老命才終於有個傳宗接代的女孩兒,千金如今二十來歲,不是池中物,年紀輕輕就考上醫士,有了進入太醫院學習的資格。只不過陳家不是世家,千金身上又沒有職銜,得有六品以上的九位官員給她做保官才行。千金心疼孃的年紀大了,不然就算了,在汗青堂做個少當家也不錯。陳二不忍心女兒委屈,拍著胸脯說娘這輩子最會溜鬚拍馬,你等著娘去給你籤保狀。
一簽簽了三個月,灰頭土臉,處處碰壁。人一聽說是汗青堂,都說是那個調配面膏的地兒,什麼香味都有,可全乎了,陳二把保狀拿出來求人簽字,人都很猶豫,盤算老鴉窩裡飛出金鳳凰的機率到底有幾何。前幾日陳二借酒澆愁,喝了個酩酊大醉,在席上愣把顧績認成自家姑娘,摟著顧績的頸子嚎啕痛哭,說是娘沒用,都怪娘沒用。顧績原本也不想攬這個差事,只是利潤實在很大,很吸引人,而且她看到陳二養子的第一眼就動了歪心,想拿他討好定王。
千金見顧績連連推辭,百般不受,索性撩衣拜倒,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隨即樂顛顛地起身。陳二已在家中擺好了酒,宴請好友與生意場上往來的夥伴,她的兒進了王府,甭管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見到王姎,她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陳二與顧績又是好一番的謙讓,待千金將她扶上馬車,陳二這才安心。
坐進車廂,一瞥眼瞧見側室,陳二心情大好。到底也上了年紀,臉上並不顯得。只是很平常地將側室摟在懷裡,用手串穗子摩挲著他的臉鬢,問道“咱們家幾代經營藥房,終於能出個正經醫娘了,開心嗎?”
心裡再不是滋味,也不敢讓家主瞧出來。側室笑了一下,說“開心。”隨後便低下頭,依順地枕著她的肩,早已寵辱不驚的眼中難得蒙上水光。陳二笑起來,隨手挑開車簾,望著繁華的街景,街里街坊的熟識將她認出來,見她從王府方向來,便作揖道“陳掌櫃發財?”
“哈哈,發財,發財。”陳二拱手還禮,自是春風得意,精神矍鑠。霜侵雪染的白髮褪去沉沉暮氣,枯瘦似古柏的身形比往日挺拔得多。
她接受著別人的恭賀,志得意滿。遙遙看見汗青堂的宅院,陳二放下皂色布簾,拇指一挑,手串順著掌根滾至腕上。面上的笑意逐漸淡去,陳二道“回頭叫千金來拜你,認個小爹。”她的手搭在側室膝頭,輕輕捏了捏“往後家裡再沒人敢對你橫一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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