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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你愛乾的事。”
從前老郡公一直苛待他的父親,也時常訓斥他,可那說到底還是先生的生父。多風光的一個人,在齊府時那樣心高氣傲,結果死了都沒人傳送。而且聽說他為了遺容端莊,還是自己把自己悶死的。梅嬰心裡其實很為老郡公唏噓,先生祝禱的時候,他也跟著默唸了幾遍解怨經,不曉得先生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從家主挪回府中,他就犯怪。
“是,反正我就愛幹些惑誘家主的勾當。先生要是趕我,怎麼不趁早?從前我十來歲,先生把我趕回齊府,正好讓老郡公抓到機會,把我一家子都攆,多清淨?這會兒再趕也晚了,最遠也就是趕到家主的跟前。”梅嬰見先生不跟他說什麼,自己往內室去了,覺得有些氣不過,追著道“先生,人死又不能復生。家主都那個樣子了,偎在床上,難道還得費心開解您嗎?聽說有人家的娘們,排姅時候摔盆砸碗、打夫煞侍的,那不還是上趕著伺候?只要家主的心情能舒暢,人家被打了都覺得開心得很呢,憑什麼咱們家主連挑嘴都不行?您就總是這樣,讓身邊的人如坐針氈,怎麼都不舒服,家主所以才只見二爺的。”
“見二爺好,她早該只見二爺,跟我扯不上關係就最好。她當初就不應該抬我這種人,不抬我,也不會有後頭的事。”
“您幹什麼要這麼說呀?”梅嬰被他說得一怔,反應過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滾,“不是…先生,家主對您那麼好,您幹什麼要說這種話?”
如果當初不抬他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跟他父親,跟定王表姐扯上關係。這裡頭的事情太複雜,梅嬰並不知情,外人離得再近也只能看個影兒。“出去。”齊寅不想和梅嬰多說,起身將他往屋外攆,“跟你沒關係,滾出去。”
先生不想有人在跟前,是鐵了心要趕他,執蓮、引燈兩個孩子聽到動靜,從內室跑出來,怎麼攔也攔不住。往後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梅嬰踉蹌著跌坐在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齊寅已將兩扇屋門關上,從裡落了鎖。“出去就出去!趕了我去,誰還替你急?”梅嬰扭回頭,帶著哭腔地嗆白兩句,抱著雙膝靠著屋門坐著,“別人不曉得先生,我還不曉得麼?看著是不爭不搶,私底下就最掐尖兒要強。家主凡露出一點不好的臉色,先生就要自愧,人家愧起來,都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只有先生是破罐破摔,自怨自艾,悶頭往屋子裡一縮!我倒要看看,熬到哪輩子,家主能過來。”
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梅嬰叫了半天,齊寅理都不理。平時在屋裡都使喚他,內宅的大事小事,也都得他事無鉅細問過了,才將不能裁決的回給先生,這會兒倒說跟他沒關係了。梅嬰埋著臉哭了一會兒,不甘心地回身推門,說“先生,先生你開開門,放我進去。”說罷還用肩膀撞了兩下,根本頂不開。如蓮在青陽院門口瞧著,覺得他和舅舅都瘋瘋癲癲的,不就是妗娘不疼了?什麼大事,也值得這樣哭叫,王府裡不受寵的夫侍多著呢,許含玉被廢黜之後,每天不還是過得好好的,晚上還腆個臉出席宮宴呢。
“趕緊走吧。”如蓮一轉身,對斑兒道“你不是說去湖園嗎?”
斑兒是個實心眼的孩子,不曉得梅嬰叔叔怎麼哭了,不免有些擔心。想是和大爹鬧了矛盾,從前他姐夫和姨夫就經常鬧矛盾,揹著人偷偷掉眼淚。“我想去看看。”斑兒說“你先回前院,我一會兒去找你,我們下午再去湖園,行嗎?”
“前院吵死了。”如蓮翻翻眼皮。他真不愛來妗孃家,說什麼年界裡頭無大小,鬧哄哄一群軍娘,帶著家裡大村夫和小村夫,還有滿院子瘋玩亂耍的小姑娘。偏生他娘就喜歡往跟前湊,家裡冷清得呆不住了,領著傅相姨姨她們到大將軍府來跟人胡侃聊天。
不過斑兒也是個村夫。如蓮瞥他一眼,見他是真的擔心舅舅,只好道“也行吧,我去找娘。你快一點,大過年的,別沾一身晦氣,回頭再過給你娘——還有,你記得讓舅舅趕緊把他屋裡那個小子的名字改掉,都衝撞我了,他沒發現嗎?隨便執個什麼不行?執燭,執柳,執瓶,反正不准他再用蓮字。”說罷,領著紅淚和清歌,一扭頭便走了。
原本想進屋裡問問大爹怎麼了,被如蓮這麼一說,斑兒當真有點猶豫。徘徊半天,最後扒著院門,壓低了聲音喚道“叔叔,梅嬰叔叔。”
“公子。”梅嬰見小鵠公子來了,連忙將眼淚擦了,上前行禮。“叔叔,你怎麼哭了?大爹為什麼把你攆?”斑兒往後讓了些,想了想,又伸手將梅嬰拉出來,從褡褳中取出手帕,給他擦擦臉。“我想讓先生別守了,換身衣服到前院去。家主好容易不在屋裡悶著了,興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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