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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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四層，一個被黃色警戒線圍住的自動扶梯口：“死者出事的地方就在那裡。如果是衝著案件而來的使用者，在那附近逗留再正常不過。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這個遠離案發場地，卻逗留著的使用者。”

是的，如果將德光商場水平地分為四片區域，編號一二三四。

有十一個使用者在四號區域逗留，卻有一個使用者，很奇異地沒有前往案發地所在的四號區域，而是在遠離案發地的二號區域停留許久。

宿九州順著青年的視線，大開大合地掃了一圈二號區域附近的各家商鋪。

二號區域從負二層到五層，有大約五十多家商鋪。衣服、食品、飾品、餐廳……和其他區域的店鋪相比，並沒有特別之處。

蕭矜予：“監控影片都是有死角的。使用者有很多種方法躲避監控拍攝。”甚至不需要故意躲避。一二級使用者數量多如牛毛，本就不被重視，只需要喬裝打扮一番，清除小隊就無法透過商場模糊的監控影片將他們找出來。

一個使用者，同時出現在二號浴場、德光商場兩個案發地。

蕭矜予相信，這絕對不是偶然。

可是他沒有在四號區域逗留，反而在二號區域停留許久……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地方逗留這麼久……

青年猛地回頭：“他是不是消費了？！”

宿九州眉頭一挑。

蕭矜予：“對，他或許也去過四號區域，但是停留不久，所以沒留下什麼氣味。也或許他就壓根沒去過四號區域，而是在二號區域進行了消費！監控影片找不到他……可是他一定在某一家店鋪裡……留下了自己的消費支付記錄！”

***

狗狗俠給案情帶來了新的進展，卻也只是一個短暫的進展。

十位主動向委員會進行報備的使用者，他們大多與官方聯絡密切，並不在意自己的個人資訊被官方知曉。所以在得到官方通知後，他們表示自己確實去過兩個案發地，並且很樂意地去了清除小隊一趟，讓狗狗俠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狗狗俠點頭：“那十二個味道里，確實有十個是屬於他們。”

這下，只剩下兩個未知的味道。

而且還不能肯定，這兩個同時去過兩個案發地的人，是否是使用者。

案情進度再次停滯。

起初清除小隊成員就沒能透過模糊的監控影片，從上萬位商場顧客裡找到使用者。現在雖然狗狗俠告訴他們，有兩個人同時去過商場和浴場，但是他們再次加班，日以繼夜地翻看兩地影片，也著實也沒能從中找到兩個相同的人。

這太難了。

二號浴場和德光商場都是青州市比較有名的地方，每日人流量都成千上萬。

如果在兩地同時出現的使用者是個高階使用者，被委員會嚴加觀察那還好。萬一是個不大出名的一二級使用者，別說從影片裡找出對方，哪怕他走到眾人眼前，大家都未必能認出他。

清除小隊總部，蔣文濤正在發愁，手機忽然響起。

【蕭矜予：暫時不用看監控影片。找一找，案發當天，德光商場中間區域，負二層到五層所有商鋪的消費資訊。】

蔣文濤一愣：【什麼情況？】

【那個神秘人，很可能在某家店鋪裡消費過。】

……

蕭矜予解釋一番後，蔣文濤再次看到新的希望。

出於某種私人原因，青州市清除小隊的成員們對看守室的某個渣男都不大待見。但是這確實事關人命。倘若不是衝浪渣男殺的人，那現在青州市就有一個犯下兩起命案的使用者正逍遙法外，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犯案。

看影片實在是大海撈針，可案發當天在幾十家店鋪裡消費過的客人，卻是有限的。

很快，清除小隊對這五十多家商鋪進行了消費統計。

季棠：“一共有4214個客人在這些商鋪裡消費過。消費大頭是位於商場五樓的電影院。目前已經拿到他們的手機支付資訊，現在正在和運營商方面協調，獲取他們的個人資訊。順便值得一提的是……”

女人抬起眼皮：“當天，死者也在那家電影院裡看了一場電影。所以我們首批查詢的，就是電影院的個人消費記錄。”

……

將調查方向確定為消費記錄後，蕭矜予並沒有覺得，這就能找到那個奇怪又神秘的“使用者”。

首先，他未必是位使用者，可能只是個路過的普通人。

其次，就算他真的是使用者，他未必在這些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