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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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染物汙染人類的方式了。

——是一種和媽媽脖子上一樣的黑色光點！

正常使用者的邏輯因子都是彩色的，哪怕崩潰的邏輯鏈，比如白院子的，也是七彩絢麗的。但是失控的邏輯鏈，或者汙染者、汙染物上的邏輯因子，都是黑色的。

這把白色摺扇每隔一分鐘，會從扇子的某個位置隨機飄出一粒黑色光點，也就是被汙染的邏輯因子。這粒邏輯因子最多在空氣裡飄出三米，就會自行消散。

只要不被扇子的邏輯因子觸碰，就永遠不會被它汙染。

清楚了汙染物汙染人的方式，蕭矜予就可以大膽地拿起這把扇子。

汙染物185汙染一個三級使用者花了三天三夜，185和198編號很近，就算兩者汙染人的能力是相同的。三天三夜，就是整整4320分鐘。那位三級使用者被4000多粒黑色光點觸碰，才被汙染。蕭矜予相信，他這種一級使用者，只要不經常觸碰扇子，應該很難被汙染。

當然，他不能像三級使用者一樣，隨意使用這把扇子。但是一天觸碰一兩次，應該問題不大。使用者的身體一定能透過某種方式消化掉黑色光點，黑色光點不可能永遠在人的身體中積存。否則沒有使用者能使用汙染物，因為不可代謝的黑色光點，早晚會汙染掉一個使用者。

能消化黑色光點是必然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想了想，蕭矜予給這種黑色光點取了個名字：汙染因子。

所有前期準備都已完畢，蕭矜予低下頭，雙眼凝視在這把小小的扇子上。

他拿起了扇子。

這扇子極小，是一把女人用的扇子，卻不像成人用的。

思考半晌，蕭矜予心道：很可能是給一個未成年的女孩用的。這個女孩或許姓霍華德。

如果是正常使用者從肉王那獲得了汙染物獎勵，他們完全可以詢問當地的使用者委員會，自己得到的汙染物有什麼特殊作用，以及注意事項。因為肉王給的兩個汙染物都是在海都市使用者委員會備案過，擁有序號的，是全華夏公開的汙染物。

但是蕭矜予不行。

之前他也詢問過004能不能查到汙染物的資料，004的答案是否定的。

長腦app只能檢測邏輯鏈，無法檢測汙染物。汙染物是由人類進行收集排序的，004本身就是個汙染物，當然不會蒐集同類的資料。

能被肉王私下收藏，使用者委員會不收走的汙染物，不可能有致命的危險性。

霍華德的扇子，肉王……

蕭矜予快速思考著。忽然，他目光一亮，拿出手機，在網上搜尋起來。

“霍華德，扇子，衛榮……”

“有了！”

蕭矜予驚喜地笑了。

他從網上搜到了肉王買下這把古董扇子的資訊！

這樣的扇子實在太像藝術品，不是普通人家能得到的。放在輻射前，很可能算件文物。

“2045年，榮思集團總經理衛榮花費130萬，從海都市佳士得拍賣行拍下了這把霍華德的扇子。”蕭矜予低著頭，念出螢幕上的字：“上世紀三十年代，霍華德家族來到海都市法租界，開辦紡織廠……”

拍賣行詳細地在網上登載了這把扇子的原主人資訊。

這把扇子的主人叫西維爾·霍華德，隨父親來海都市辦廠，後來因戰爭原因，舉家搬回美國。

她離開華夏時才十二歲，因為走得匆忙，他們只帶走了最貴重的東西，很多行李沒有帶走。這把扇子就是她留在閨房、不曾帶走的物品。

扇子的由來清楚了，拍賣網站上卻沒有登載任何關於扇子作用的資訊。

蕭矜予將拍賣行官網的資料再次看了一遍，他的視線在最後一行紅字備註上停住。

『*扇墜磨損較重，為防止扇墜上霍華德家族的“血麋鹿”家徽消失，不建議經常握住扇墜。』

……正常人在用扇子的時候，會握住扇墜嗎？

蕭矜予低首看著那懸在空中、輕微晃動的扇墜，下一刻，他握了上去。

並沒有任何變化。

蕭矜予扇了扇扇子。

微弱的風迎面吹來，也無異常。

蕭矜予思索片刻，抬起手指。

開啟第四視角。

世界陡然變化。

蕭矜予握著扇墜，只見扇子的第八根象牙扇骨上，忽然閃爍起幽幽的光輝。蕭矜予微愣，他想了想，拿著扇子時將大拇指按在了第八根扇骨上，再向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