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視角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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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潛在的受害者。

蕭矜予站在一旁，靜觀一切。他閉上眼。

……媽媽。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將媽媽的異常全盤托出的機會。九成可能，媽媽也是這條摘頭邏輯鏈上的受害者。唯一的不同是，媽媽的脖子不像肉王、楚文婷、吳願那樣，可以自行回縮。

所以，他要找一個時機。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應該就是今天。

蕭矜予睜開眼，冷靜地審視四周。

***

整個中都市開始了一場人口大普查。

11月19日清晨，許多人睜開眼正要開始一天的學習工作，門便被人輕輕敲響了。

以長美小區為中心，人員警力從內向外，開始一波波的人口調查。

找和脖子斷裂有關的邏輯鏈。這是直接找兇手。

找覺得自己腦袋搖搖欲墜的人。這是在找受害人。

前者找兇手，直到中午，全華夏的使用者委員會仍舊一無所獲。最像的邏輯鏈就是“教宗寶冠”，但是“教宗寶冠”半年前就死了。人不能死而復生，他的骨灰還在墳墓裡躺著。

後者找受害者，半天過去，也沒有成效。

其實這早在使用者委員會的意料中。

小可欣說了那麼多次“小阿姨很奇怪”，楚文婷都沒意識到自己脖子斷了。

在被帶到醫院後，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楚文婷死亡的監控影片，民警小吳也不相信自己的脖子可能是斷的。

他們是真的毫無察覺。

身體有時似乎會下意識地接住腦袋，但就像呼吸一樣，這種行為被身體刻印在了深處。身體會無知覺地進行，人的大腦卻無法發現。

這給使用者委員會找出潛在的受害者，帶來了巨大的阻力。

除了找兇手和受害者，其餘所有人則開始尋找肉王、楚文婷、吳願三人之間的聯絡。

徐啟從海都市帶來了肉王死前三天的所有監控影片。肉王家裡的安保影片、公司的監控影片，以及那間咖啡店和馬路上的所有影片資料，他全部帶到了中都市。

花了一個下午，看完了肉王在公司裡的所有影片資料。徐啟點開咖啡店的兩個監控影片。

“11月10日早晨9時13分15秒……”徐啟一邊說，一邊將影片調整到合適的時間，“到了。肉王進咖啡店了。”

清除小隊的其餘人還在盡力尋找吳願和楚文婷之間的交集、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