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是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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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殿，上面有血，是早先濺上的，現在它風馳電掣而去，帶著混沌氣，攔阻不住。

這是仙器，冥冥中像是有一股什麼力量在召喚，在接引它，極速向著仙殿道統所在的古地而去。

石昊沒有攔截，他知道，這殿宇有一定的古怪，憑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掌握，萬一帶在身上，器靈突然給予他一擊，將死無葬身之地。

天哭發生，這片星空中下起血雨，預示著一代至尊凋零，被擊殺於此。

這是石昊踏足這一領域後，第一次斬殺至尊！

曾經的仙殿至尊，視他為螻蟻，幾次想要殺他，結果都沒有成功，現在被他反殺掉了。

仙殿至尊臨死前帶著怨恨，死不瞑目，因為這名敵手曾經真的只是他眼中的一隻蟲子而已，如今竟然化龍，一飛沖天，到頭來結果了他的性命。

星空寂靜了，徹底的安寧。

石昊在這裡稍微停駐，而後剎那遠去，向著約定的星空中橫渡，去見小狗崽。

“怎麼樣？”石昊問道。

“不可能進去，那地方的仙陣發動後，徹底覆蓋了那片古地，誰進去誰死，那逃掉的小半截銀龍精粹捉不到了。”小狗崽遺憾。

接著，它神色古怪，道：“你竟然真的殺了一個至尊，還真是一個怪胎，才修道數十載啊。”

隨後，它又露出凝重之色，道：“殘仙不死，註定是大患，肯定要找你拼命！”

它說的是實情，當年石昊就是被殘仙廢掉的，身中折仙咒。至今還沒有斬盡那詛咒，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發作，他承受莫大的痛苦。

這種古咒一旦熬不住。立刻就要道行盡廢。

石昊想看一看，有朝一日他徹底挺過去。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境地。

“殘仙，總有一天我會跟你一戰！”石昊開口。

三十年前，他被堵在不老山前，被殘仙蔑視，抬手間就要取他性命，若非五行山庇護，他早就死了。

儘管那樣，他還是帶著屈辱才回到下界。

“想必今日之戰的結果藏不住。九天十地許多人都會知曉，天哭景象雖然在星空中，一些人還是可感應到。”小狗崽說道。

它告誡石昊，最好謹慎小心，萬一殘仙發瘋，一路追殺，他多半凶多吉少。

“無妨，如今仙泉眼在手，他蹦躂不了多久，不見得敢來殺我！”石昊說道。

他有理由這麼認為。並且底氣十足，因為殘仙太虛弱了，自身負了重傷。沒有仙泉眼滋養，他會很不堪。

殘仙昔日很強，跟人聯手坑害過鯤鵬，但過程並不是那麼容易，正是在那一役中，他被徹底打殘了。

他身上有大道傷，糾纏著規則秩序等，跟其元神等分不開，這麼多年來他能活著。全靠那口仙泉眼。

虛弱如他，這一紀元幾乎都只能躲在泉眼中。很難出世。

上一次，他去不老山秦族那裡堵石昊。已經算是冒險了，廢了大力氣，一般來說他不能離開地下泉眼。

而這一次，因為涉及到自身能否迴歸仙域的問題，他又一次破例，去見正在撤退的仙域強者，希望可以跟著進仙域。

“我逃走的時候隱約間感應到，有一個恐怖的生靈趕向仙殿所在的古地。”小狗崽說道。

殘仙，的確迴歸了，站在青銅仙殿上，俯視著這片道統所在的地一切，他恨欲狂。

那口仙泉眼居然丟失了，被人搶走，讓他難以嚥下一口惡氣，他還指望著靠那泉眼救命活著呢。

“啊……”殘仙大吼，發怒衝冠，他暴走了，接受不了這種損失，沒有了這口仙泉眼他還怎麼度日？

正如小狗崽所說那般，這口仙泉眼溫養、處置不當，如今只要移動，就會洩露裡面的仙道精粹，故此殘仙一直不敢妄動它。

怎能料到，離開這麼一會兒而已，泉眼就被人盜走了。

“誰，是誰？！”他瘋狂了，一掌抓在虛空中，捕捉那種氣息，而後凝聚成一道身影，他見到了石昊的痕跡。

“什麼，不可能，怎麼會是那個小子？他不是被我親手廢掉了嗎？！”殘仙發呆，而後暴怒。

附近，一些生靈炸碎，在殘仙的話語聲中，在他的怒焰中，直接形神俱滅，多為仙殿的僕從。

這件事瞞不住，有人感應到了虛空中的天哭。

“怎麼回事，哪位至尊逝去了？這並非黑暗氣息，是我界的至尊。”

“殘仙在咆哮，那是仙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