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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拆招
師清漪心中的疑惑仍似個疙瘩一般擰著,她擰得難受，此番定要曉得究竟是誰魚淺“魚水歡好”這個詞。
她再度問道：“是何人告訴你……那個詞的？”
魚淺十分自然地答道：“是長生。”
師清漪：“……”
洛神似是也未曾料到竟是長生，聞言若有所思。
師清漪先前有那麼一瞬,還以為自個聽錯，怎會是長生的。
她勉強壓住心中訝異,又道：“長生為何要你這個詞？”
魚淺道：“先前與你們在蘇州府同住之時，有一次我問長生,可有什麼詞彙既包含了魚，又包含了水，我也好學會,去說與阿川聽。長生便告訴我，魚水歡好包含了魚和水,我又問她魚水歡好是何意,她便向我解釋一番。”
師清漪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以長生那般性子,若要向魚淺解釋何為魚水歡好，怕是說不少並不自知的胡話,忙道：“長生是如何向你解釋的？”
“一開始時,她其實說得我有些茫然。”魚淺道：“我聽不大懂。”
她越這般說,師清漪便越好奇：“不打緊，你將她當時與你言說的話,照著大致說一遍便是了。”
魚淺邊回想，邊複述當初長生她的話，道：“長生道魚水歡好之意，便是兩個人相互愛慕以後，歡喜做的一件事，而在做這件事之時,兩人更是歡喜之極，做完以後，是既累且歡喜。”
師清漪：“……”
洛神：“……”
濯川：“……”
“很繞是麼？”魚淺對三人驟然定住的面色渾然不覺，笑道：“當時我聽到時，便是你們這般反應，很是不明白。畢竟我與阿川歡喜做的事很多，只要與阿川在一塊，做任何事我都是歡喜的。有時隨阿川出去驅邪，過程曲折，但拿到酬勞以後，我們終於有銀錢去市集採買，豈不是人生快事，這也是做完以後既累且歡喜的一件事，我實不知長生是指哪一件。”
魚淺的直白讓濯川的頭垂得更低，面頰緋紅，護墨鬼長傘的手都隱有微抖。但聽到魚淺這般肺腑之言，她僵著的唇角卻又浮起了一絲羞怯笑意。
師清漪的思緒還浸在長生那番話裡，愣在原地，一時忘再問。
魚淺主動接道：“我當時不懂，便讓長生再說得細緻些。長生道這已是最細緻的，若再細緻說下去，便不成體統。不過她給我舉了一個例，說你和洛神夜裡關起門來，在裡頭做的那種事，便是魚水歡好了，我道她怎地不早說，早這般說，我定一下便能明白，畢竟我和阿川也時常這般。”
師清漪：“……”
濯川的頭低得不能再低，緊緊抿著唇。
洛神聽到此處，腳步驟然加快，一路輕捷地踏雪前行，走在最前面。
她突然走得這般快，誰也不曉得她此刻的神情何，只能瞧見她披著狐裘的高挑背影。
那銀色狐裘與周圍皚皚白雪幾乎融在一處，卻是裡頭最灼人眼眸的一片雪色，又藏著幾分匆匆而去的拘謹。
師清漪面頰滾燙，只得趕緊追上去，與洛神並肩而行。
二人相互覷一眼，大抵是想起魚淺方才複述長生的那番話語，目光又各自偏開。
師清漪邊走邊想，等她晚些時辰前去祭殿，非得好生問問那個呆貨，都向魚淺些什麼亂七八糟。
算來她們幾人從蘇州府回到凰都，也有幾日了。先前長生未曾知會姑姑，悄悄前往蘇州府，與她們住好一陣子。此番歸來，長生心中有愧，一半時間待在凰殿，另一半時間便老實待在祭殿，陪著姑姑。
去問長生時，還是得避開姑姑才是。
師清漪心念電轉，忖著忖著，卻又覺出了哪裡有些不對勁。
等一下。
長生怎會曉得這個詞？
長生要麼是待在凰都，要麼是跟在她和洛神身邊，幾乎從未獨自在外。平素看的也都是正經書，那些書中也不可能會出現這般詞彙。
以洛神的性子，更是絕不會長生這般詞彙。洛神雖然心中甚懂，但她嘴上悶得很，從不會直接說出口，非得繞彎子。
誠然長生養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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