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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八章——試探
脈晶石泛著光華,師清漪側過臉，往旁邊看。
濯川仍在專注地為魚淺作畫，魚淺似靜海一般的雙眸也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濯川,唇邊含著心滿意足的笑意。
這是隻屬於她們兩的時間。
跨越了生與死的交界。
多麼難得。
師清漪本想告訴魚淺，她有些事要處,得起身了，不方便再坐在這裡當燭臺來照明。但看到這一幕,她話到唇邊，心底嘆息得說不口。
她薄唇無聲地動了動，後還是選擇繼續坐著,不過聲音提高了些許，以便遠處的兆珏能聽到。
師清漪喚兆珏：“兆珏,你過來。”
兆珏連忙快步走到師清漪前,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也許是聽見了師清漪的聲音,原本坐在不遠處低頭休憩的兆唁抬起頭，往師清漪這邊望了過來。
師清漪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兆唁的反應,看著兆珏說：“我想再往回走,查探一番我們來時的那段路,瞧瞧先前襲擊我們的那些東西可有跟上來，留下什麼痕跡。你覺得何？”
兆珏忙道：“殿下有什麼安排,只管依殿下所想做便是。現下正是休整時，左右無事，花些時間再往回檢視，的確很是穩妥。”
師清漪與他說話時，從沒有任何身在雲端高處的驕矜，一都是和顏悅色的,還會問兆珏意見，她笑著說：“那你隨我一起罷，不需走太遠，一盞茶的功夫便回返。”
兆珏道：“是，殿下。”
師清漪又說：“將你弟弟叫來。”
兆珏看上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像前那樣很快應聲。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妥？”師清漪不久前已經見過他們兄弟間鬧的不愉快，心知肚明，卻並不戳破兆珏的傷疤，只是佯裝疑惑地問。
兆珏立刻回道：“沒有不妥，我這便叫他。”
說著，往兆唁所在的方位走。兆唁自然也看見他過來了，手腳並用，下意識做了一個往後縮的動作，但是他後被脈晶石擋著，退不了。
兆珏走到他前，還沒開口，兆唁就一臉嫌惡的模樣，眼神卻又夾雜了幾分閃躲與恐懼，有些不敢看兆珏。
兆珏似乎是擔心像前那樣惹他不快，快速叮囑一聲：“阿唁，殿下喚你過。此乃殿下令，莫要讓殿下。”
說完，轉身就走。
兆唁讓他離遠一點，他都在儘量做到。
師清漪發了話，兆唁並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道：“殿下。”
“我與兆珏要附近查探一番，你也隨我們一起。”師清漪上下打量著他。
兆唁卻問道：“我們三人麼？”
“自然不止了。”師清漪的目光落在兆唁臉上。
這個“不止”，容易給人的人會很多的錯覺。兆唁聽了，色有了極細微的變化，像是從一種有些緊張的緒中緩和了過來。
師清漪瞥了一眼旁邊的洛神，補了一句：“洛神也會。”
洛神沉靜地端坐著，一言不發，目光卻是幽涼的，盯著兆唁。
兆唁道：“只有……我們人麼？”
師清漪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饒有趣味地審視他：“你方才以為是幾人？”
“臣下以為殿下會叫旁的神官們，還有濯大人與魚姬大人也一起。”兆唁道：“畢竟先前來路兇險，人多些總是安些的。”
師清漪這才說：“我會帶一部分神官隨行，但並非部。畢竟有幾位神官受傷了，必須得留在此處歇息，暫時不便走動。”
“那濯大人與魚姬大人呢？”兆唁忙道。
“她們二人也不。”
這下兆唁上的難色再也藏不住了，低著頭，一時沒有接話。
“怎地，你似很為難？”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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