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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鎖開了,看線索吧。”

庭仰這才把抽屜裡的信封拿出來。

火漆封口已經被人拆開過,微黃的信紙上寫了很多話。

信封封口精緻,內容卻不是規範格式。

【日安,我親愛的騎士洛那德。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知道我叛逃到了魔王城吧。

不必擔心我,我與魔王比你想象中更為熟識。

我愛你。

這並不是託詞,你知道的,你是一個很優秀的戀人。

溫柔、體貼,甚至沒有因為我在懺悔室以純善面孔欺騙你而憤怒分毫。

可惜你也猜到了,我身體中流淌著骯髒的血脈。

這些年我看著你們,都發自內心的噁心。

我猜你在想,我對你也是嗎?

很遺憾,我不打算告訴你。

我需要一點事讓你在漫長的今後記住我。

——記住我這個卑劣、自私的愛人。

我在利用你對我僅剩的愛。

憤怒嗎?那就記住你現在的憤怒,都是因為愛我。

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再會,也許沒有了。

簡而言之,期待與你的重逢。】

第16章 騎士x聖子

庭仰把信紙翻過來,卻見上面還有另一個人的字跡。

——聖子閣下,您騙了我。

落款是某年一月一日。

第一行筆畫一字一頓,看起來冷靜至極。

卻在末尾收筆時,出現了細微的顫抖,昭示落筆者內心的不平靜。

再往下,是一段相似的話。

——您又一次騙了我。

落款仍為同年一月一日。

這一次則連細微的顫動也沒有了。

顯然是對方已經平復了心情,或者將這份極致的情感壓在了心底,猶如關住猛獸的囚籠。

庭仰心裡下了判斷。

應該是騎士留下的。

祁知序看著信紙反面的字跡,忽然想到剛剛拿鑰匙時,在花盆上似乎摸到了什麼。

他重新看向那盆藏鑰匙的玫瑰花,用手指在盆壁上仔細摸索。

很快他就在上面找到一排刻上去的字。

祁知序輕聲念出:“這次我……”

——這次我要救他。

庭仰將信紙上的“次”和“我”與花盆壁的刻字對比了一下。

“都是騎士的字跡。”

祁知序從庭仰手中接過泛黃的信紙。

“這兩行字的墨跡褪色程度不一樣,第一行字顏色明顯要淺很多。”

寫下的時間按理來說應該相隔很久,可是落款是同一天。

“正常情況下,同一天寫下的字不可能褪色那麼快。”庭仰已經有了猜測,“這封信明顯是精心儲存著的,所以是時間有問題?”

祁知序點頭,表示與自己的猜想相同。

“我寫下的‘又一次’,代表的或許是時間的輪迴。”

庭仰把時間線捋清了。

“這封信是第一個輪迴時我寫給你的,你的兩段話卻是分別寫於兩個輪迴。這麼算的話,我們現在可以算全新的第三個輪迴?”

祁知序將盆栽放回原位,拍掉手上因為抱了盆栽而沾上的土。

“也可以算獨立出來的平行世界,我們的行為不影響他們的故事。”

庭仰開了一個標準的直男朋友間的玩笑。

“也是,我要是真的聖子,肯定不忍心離開你。”

祁知序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信紙,只是此時上面的字卻一個都看不進去。

密密麻麻的字瞬間都變成了一張大網,呼一下將他兜頭蓋住。

被蓋住的人卻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好一會,祁知序才抬起眼,眼睛裡染著掩飾緊張的戲謔。

“閣下,現在我們被劇本的聯盟關係綁死了,您就算想離開也走不了了。”

玻璃花房照進柔色月光,薄薄一層光不如太陽灼目明豔,照在花卉上卻像為它們鍍了一層銀,鍍了一層流動的河流。

庭仰抬手遮了一下晃到眼睛的照明燈。

“沒有聯盟,我也選你。”

祁知序依舊低著頭,耳朵尖上卻悄悄爬上一層紅。

說得好聽,沒有聯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沈瑭遲騙走了。

這樣想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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