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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他人苦說出來的安慰,永遠帶著高高在上的殘忍。

“然後張逸澤這個傻子,我打工他也打工,我打工的錢全都用來給我媽買藥,他打工的錢全都給我。”庭仰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平時我和他買個奶油冰淇淋都捨不得,那會的大幾千塊錢,他眼都不眨,全都塞進我的包裡。”

“我把他借我的錢全都記在了本子上,錢已經還給他母親了,不過那本子現在還留著呢。”

祁知序從最後一句話裡明白了什麼,“他……”

“他死了。”庭仰說到故事裡最殘酷的部分,語氣卻也最平靜,“白血病。”

“其實也可以說是死於窮病。”

“那會我媽買藥缺三千塊錢,第二個月他就和變魔術似的,給我變了三千塊錢出來。”

庭仰心臟在抽搐似的跳動,痙攣的疼痛似乎是從胃裡傳來,也像是從心臟裡傳來,他的腰慢慢弓了起來,總感覺這樣就可以緩解心裡的陣痛。

“可是我沒有他那麼厲害,四十萬,我變不出來。”

夜風帶著涼意融進塵囂人世,呼嘯著在樹葉間隙劃過,奏出沙啞的樂調。

很多年前,也有一陣疾風在庭仰心裡噼裡嘭啷吹了好久好久。

每日喧鬧的風聲攪得人都要以為,被風環繞的世界才是正常的時候,風走時如同來時那般瀟灑,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一瞬間世界死寂一片,風聲帶走了他世界的聲音,只留下一地狼藉證明他曾被風環繞過。

“可能你想象不到,花鄉街一家人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六千塊錢左右,他的母親走投無路,甚至捏了張不知道從哪兒撕下來黑診所廣告,準備賣腎。”

庭仰面容有些諷刺,聲音裡卻滿滿都是悲涼。

“一顆腎六萬,剛到手術費的零頭吧,他的母親卻和見到了救世主一樣。”

祁知序小心地問:“最後沒有……”

“沒有。”庭仰說,“說來也是萬幸,他的母親剛躺上手術檯,警察就把這個賣腎團伙端了。”

祁知序道:“幸好。”

“確實是萬幸。”庭仰手指撥弄著地上的石子,“但是對於走投無路的她卻不是這麼想,她跪在地上祈求警察,說自己的兒子生了重病,她很需要這筆錢。”

“她說,求求他們至少讓自己拿到這筆錢,她的兒子還等著這筆錢來救命。”

“結果當然是沒有成功,其實有沒有那筆錢,張逸澤的手術費都湊不滿。”

“對於病患來說,治療的過程很痛苦。唯一支撐他們治療下去的動力,大概也就是康復吧。”

“可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這個病註定是治不好的,現在所做的每一個努力,都只是在用痛苦吊著生命,那活著對他們來說比死了還要痛苦。”

祁知序不知道並不是那種,因為天生富貴,所以天真的公子哥。

他知道這世界很殘酷,但是知道,也並不代表遇到了就不會心驚。

祁知序問:“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庭仰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我不知道,醫生說他活得很積極,我卻感覺他活得很痛苦。”

“你知道張逸澤死之前和我說什麼嗎?”庭仰的頭垂得很低,撥弄石子的手已經抖得不行,喉間壓抑不住地溢位哭腔,“他說,他走之後,誰來保護我啊?”

因為這一句話,祁知序突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張逸澤在庭仰心裡的分量。

如果陳木康也和庭仰是初中同學的話,那張逸澤走之後,庭仰過的日子可想而知。

或許支撐他在那麼絕望的環境下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張逸澤至死都在擔憂沒有人保護他了。

祁知序坐在灰撲撲的地面上,灰塵弄髒了他的衣服,他卻想幫庭仰拍掉身上的塵土。

他希望庭仰永遠都可以乾乾淨淨的,一如初見的時候,像象牙塔裡養出的最矜貴的小王子。

不過就算小王子穿著灰撲撲的衣服,也比全天下最稀有的寶石、最華貴的絲綢,最精緻的王冠都要耀眼。

他喜歡任何時刻,任何狀態的庭仰。

祁知序想了好久該說什麼,各種煽情肉麻的話他慣常是不屑的,但是大腦不受控制,說出口時也變成了空口承諾,“以後我保護你。”

庭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卻代表了無聲的拒絕。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上的人結伴而行。

有人說,沒有人陪伴,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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