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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肩背就被一雙手臂輕柔的扶起, 幫助她挪至一旁, 輕輕地靠在山岩之上。 只動了這麼一會兒,殷上便已感覺自己有些力竭,連手臂都痛得沒法抬起來,只能軟軟地垂在地上。 她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周圍——一個不知在哪裡的山洞, 燃著的篝火, 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面容普通且陌生, 膚色黝黑,穿著普通的軍袍, 甲冑解在一旁。 她認識嗎? 許是她探究、思索的神情過於明顯, 那個女子笑了笑, 主動開口道:“別想了, 殿下,您不認識我。” 殷上正準備開口說話,可喉間比話語更先湧上來的卻是一股血腥味,讓她幾乎難以隱忍,一口鮮血頓時嗆咳了出來。 那女子嚇了一跳,忙上前來用袖子幫她擦了擦,從甲冑邊上翻出一個水囊,小心地遞在她嘴邊。 殷上就著她的手喝了口水,勉力把那口血嚥了下去。 好半晌,她才緩過氣來,聲音嘶啞地開口:“你是亓徽軍中的人嗎?” 那女子見她臉色好點了,也鬆了口氣,點點頭,道:“我是地字三號隊的,領頭的是祁虞校尉,我叫顧時序。” 殷上虛弱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問:“我們現在在哪?” 顧時序道:“大麴山下的一個山洞裡,還算安全,殿下您受傷太嚴重了,暫時還不能挪動。” 聞言,殷上才看了看自己手上被鮮血浸透的幾個布條,勉力動了動身體,道:“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顧時序擰眉嘆道:“我只找到一些草藥給您用了點,沒有好的藥,就算是皮肉傷也嚴重了。” 殷上道:“我們怎麼到這裡的,我昏迷幾天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亓徽殘兵被周垣圍困的時候,周垣打定主意想抓她,她當時手臂、肩膀俱傷,一時間也難以招架,全靠湛盧真一力支撐,可週垣的援軍幾乎如潮水般擁來,他們必不能敵,見其志在自己,她便強令郭長垚帶著湛盧真離去,自己則騎馬一個人引開了周垣的追兵,後來被敵軍圍至一個陡坡處,馬不能行,她又只能棄馬與其爭鬥。 可她畢竟一人難敵千軍萬馬,纏鬥間逐漸落了下風,最後只記得不知從哪襲來的刀柄狠擊了自己的後頸,她便頃刻間沒了意識。 思及先前的事,殷上又添了一句:“我記得我跑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嗎?” 顧時序先回答了前一個問題,說:“快六天了,”又道:“我們有幾個人追上您了,當時您被敵軍擊昏,摔下了陡坡,我就隨您一起跳了下去,好在救到了您。” 她的語氣風輕雲淡,似乎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殷上愣了愣,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只輕聲說:“不是讓你們隨郭世子走了嗎?” “我們哪能丟下您啊,”顧時序笑了笑,說:“您的命比我們重要多了。” 一時間,殷上幾乎如鯁在喉,好半晌才開口說道:“地位或有高低,人命……何來貴賤。” “那也只有您這麼想啦,”她似乎很喜歡笑,言行舉止間能看出她的年歲不大,蹲在她身側,輕輕地把下巴搭在自己的臂彎裡,看著她的目光滿是仰慕,說:“這世道……”她只說了三個字,又咽了下去,轉而道:“您是我們的恩人。” 殷上抿了抿唇,隱約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問:“你是亓徽人?” 顧時序搖了搖頭,說:“我是東沛人,東沛涵州城人,徑蘇城破那年隨流民進入了川嵐,受您恩惠,加入了亓徽軍,”她想了想,笑著說:“您當時還給我送過吃食呢,您肯定不記得了。”這似乎是她珍藏良久的回憶,並不輕易拿出訴與人聽。 她確實不記得了。 可看著顧時序的笑臉,她心中卻驀然湧出了深深的愧疚,輕聲道:“對不起。” 顧時序瞪大了眼睛,忙道:“不用不用!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您幫了那麼多人,不記得我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殷上勾了勾嘴角,聲音輕飄飄的:“既陷囹圄,我一個人便也夠了……若是還要多一人搭上性命,多不值當?” “難道放任您被汀悉抓回去麼,我可做不到,”她撅著嘴,看著地面,聲音也悶悶的:“汀悉這群天殺的,扒了吾元江,活該下地獄去,死了那麼多人,到時候都會找他們索命去的,打不贏又輸不起,真不要臉!” 她隨手抓起一根小木條往地上用力地戳,似乎那就是仇敵的臉。 殷上被她這副樣子逗笑,扭頭看想山洞外黑漆漆的一片,問道:“我昏迷的這幾日有汀悉軍來搜尋嗎?” 當時擊暈她的顯然是汀悉的人,因為周垣下令活捉,所以他們不敢下死手。 既然無人能證實她的死亡,只是下落不明,周垣就不會放棄找到她。 顧時序點點頭,道:“有兩次,我都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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