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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雨聲太大,雷聲太吵,讓他聽不見她的敲窗聲,於是便開啟了窗坐在床上等她。 亥時、亥時一刻、亥時三刻…… 他從床上坐到了窗前,盯著窗外淋漓的雨聲。 子時、子時一刻…… 她怎麼還不回來…… 他仰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冰涼的雨點落在他臉上,讓他默然想起了舊年從東沛被俘去令茲的日子。 那時候……也是這麼個雨夜。 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殷上…… 殷上…… 他無法接受殷上的不回來是因為要留在周相靈的房中,於是只能竭盡全力地給她找理由,生氣也好,避雨也罷,只要不是因為別人。 只要不是因為別人…… 心中湧起憤怒,不可置信,也有深深的無力感,還有不可言說的恐懼,五味雜陳地交織在一起,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虐,想要毀滅的慾望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宿昔齊名非忝竊(1) ◎貪腐之案募款濟民◎ 少天藏府的氣氛近日來頗為緊張。 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常年跟在殷上身邊的林、晉二人, 自大婚第三日殿下和正君去往宮中復禮回來後,似乎就像長在了書房,每天來府中稟事的官員絡繹不絕, 更有甚者與殿下徹夜議事的,但每當這些人走了,殿下也從不去往枕霞榭或是正屋內院,多是在書房將就一晚。 一連七八日都是如此, 期間正君及江郎君都來過幾次, 但最多也就是送些物件吃食, 殷上一視同仁,誰也沒讓久留。 這日府中稟事的官員難得少了些, 晚飯後不久便散乾淨了,殷上鬆了口氣, 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背, 起身走出了房門。 晉、林二人正守在門口, 見她出來,林泊玉便問:“殿下要去哪嗎?” 殷上搖搖頭,只站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道:“你晚些去林府及蘇府通知兩位大人, 明日在尚書檯議先前貪腐案一事, 讓他們把卷宗都帶來。” 林泊玉應了,問:“此事先前在殿上不是已經言定了嗎?” 她母親還被陛下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殷上嘆了口氣, 道:“上面策令剛下,吏部統查百官考績的那些官員便都收到了不少數目的賄金, 以求改變他們記錄在案的數額, 逃過刑罰, 此事便又鬧開了了。” 林泊玉蹙了蹙眉, 道:“怎麼會這樣。” 殷上道:“這也是能預料到的,若各國百官都是清正廉潔,定周也不會就此覆滅了。” 林泊玉道:“此案是中亓立國後第一件大案,又是貪腐案,若是越鬧越大確實難看。” 殷上笑了笑,抬眸看著天邊將滅不滅的夕陽,又掠至簷下描畫精緻的斗拱,淡聲說:“貪官是殺不完的,官員若不貪財,天底下還有多少人考官,也只能是仔細查明,定額量刑罷了,”想了想,她又轉頭對晉呈頤道:“明日起你帶一隊徽衛的人,去細查此事之中行賄的官員,家中的侍、妾、接觸最多的同僚、產業等,能查多少是多少。” 晉呈頤點頭應是。 殷上伸了個懶腰,明明是笑著的模樣,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道:“我且看看這些人到底有多少錢,膽子又有多大。” …… 第二日辰時末,殷上準時去往了尚書檯。 年前正值事忙,中亓剛剛立國,雖暫無外患,但內憂卻一點都不少,不僅是貪腐案,還有各國王室的遺留,應試正考的劃分,以及吾元江的後續修繕事宜,一樁樁一件件都要殷術及尚書檯經手,她忙不過來,自然就得抓壯丁,現下也不僅是殷上,就連殷廣和殷止都被各派事務,每日忙得頭腳倒懸。 殷上到的時候,蘇玉全、林封及新任的大理寺卿吳光前等人已然坐定了,案前的文書也以及累好,就等她前來落座。 情況就像她昨日和林泊玉說得一樣,此案涉及近萬人,原本商議好了以定額量刑,卻沒想到此策剛召,竟有許多官員開始行賄,讓吏部高抬貴手,修改已經記錄在案的貪賄數目,以求降以刑罰。 吏部尚書李梁白來報的時候,把林封氣得半死,當場就在內殿書房罵開了,內容之難聽幾乎不堪入耳,又被殷術罰了一個月的俸祿。 殷術忙著應試正考的事宜,就將此事交給了殷上及尚書檯先行處理,最後再呈報給她。 殷上接手後,沒讓李梁白聲張此事,只讓他含糊些應付著,再將那些意圖行賄的官員記下來,又把送來的銀錢、書畫、首飾等物全部折成銀票,如數上繳。 彼時,林封正嘩啦嘩啦地翻著手中的賬本,義憤填膺道:“你看這個叫彭榮之的,不過一小小錄事,竟然能拿出五百兩的銀票行賄,他一年的俸祿折銀也就五十兩吧?” 吳光前笑道:“林相這就不知道了,官越小,盯著的人越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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