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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抬眼看他:“以後?你就算回京,也要考館職,哪有時間教我?”
“嗯,成親以後,整日在一起就會有時間了。”陸雲昭一本正經地說道。
綺羅舉起拳頭在他胸前輕捶了下:“沒正經!”
陸雲昭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仔細親了親指尖,綺羅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要把手收回來,他的另一隻手卻摟著她的腰,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綺羅垂著眼睛,睫毛像是兩把扇子一樣,急劇地上下翻動。陸雲昭低下頭,慢慢地靠近她,她閉上眼睛,心裡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這個人將來是你的夫君,你要習慣與他親近。
陸雲昭只輕輕碰了下她的嘴唇便退開了。他越是喜歡,越捨不得碰她,想把她小心翼翼地護著寵著,不受一丁點的傷害。
他把她抱在懷裡,一時半刻不想鬆開手。小的時候,她一直嘰嘰喳喳地跟在身邊,表哥長表哥短地叫著。這兩年,她越長越美,是那種抽枝拔節,破繭成蝶的變化。他發現自己很難再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出水芙蓉,天山之雪,那種美乾淨透徹,彷彿不染一點點俗世塵埃。
綺羅想,她算是很幸運的吧?把這個明月一樣的男子從天上摘下來,還能依偎在他的懷裡。那些名妓啊,閨秀啊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罵她呢。她抬頭,笑道:“陸郎,再給我提個字吧!”
“你叫我什麼?”陸雲昭抬起手,捏著她的耳朵。發現她還戴著他送的牡丹耳墜,心底一軟。
“陸郎啊!民間的女子不都是這麼叫的,怎麼她們能叫,我就不能叫?”綺羅躲開他的手,把他拉到案前,“快寫,快寫。”
陸雲昭提筆蘸墨,又畫了幾筆,寫下“小荷才露尖尖角”,然後從袖子裡取出隨身的印章,壓了下去。綺羅把畫紙拿起來,邊吹著墨,邊高興地說:“陸希文的畫呀!這下可能賣不少錢了。”
“賣畫?你缺錢?”陸雲昭說道,“我有。”
“不是不是,我就隨口一說的。”綺羅小心地把畫紙捲起來,只要想到以後陸雲昭的書畫有多值錢,她心裡就美得像開了花。他們家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缺錢了。
寧溪在外面說:“小姐,可以開飯了。”
眾人都坐在飯堂裡等郭松林,郭松林被綺羅硬是從房間裡請了出來,按在主座上。郭松林板著臉,一桌子的人都不敢動筷子。孟氏笑著說:“這是雲昭帶來的蝦跟蟹,新鮮得很,父親不是最愛吃蟹了嗎?允之,快給你的祖父拿一隻過去。”
郭允之連忙起身,拿了只蟹恭敬地放在郭松林面前的碟子裡。綺羅生怕郭松林不給面子,笑著說:“外祖父,這蟹正是肥美的時候。脂膏豐滿純正、肉質玉白爽嫩、蟹黃晶紅油潤、入口鮮香溢甜。您快嚐嚐。”
光是聽她的形容,郭允之已經在吞嚥口水,也勸道:“祖父,您快嚐嚐!”郭松林看到一家人都在殷殷望著自己,終於是不忍拂了眾人面子,拿起筷子。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開始其樂融融地吃飯。綺羅在桌子底下抓住陸雲昭的手,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陸雲昭本來無所謂郭松林接不接納他,但看到綺羅這個樣子,還是努力露出笑容來。
郭雅心給陸雲昭和綺羅都夾了蝦,看到他們都只用一隻手吃飯,便在綺羅耳邊道:“專心吃飯。以後有一輩子,還怕牽不夠嗎?”
綺羅羞紅了臉,連忙把手拿上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剝蝦了。
陸雲昭笑著看她一眼,也把手拿了上來,輕聲道:“別光顧著吃蝦,也要吃些蔬菜。”
“知道啦。”
郭允之忍了又忍,還是起身給陸雲昭倒了一杯酒:“久仰表哥才華,我敬你一杯。”郭允之不走仕途,只是在白鶴書院裡做一個司記,但讀書人對才高八斗的人總有一種仰慕。陸雲昭無疑是當世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詩文冠天下自不提,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而且與他往來的都是鴻儒,有些郭允之只聽過名字,覺得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人物。
陸雲昭舉起杯子,神色柔和地與郭允之飲了一杯。
郭允之心滿意足地坐下來,有些雀躍興奮,坐在他身邊的朱惠蘭心裡卻不是滋味。郭允之是她自己選的,她怕趙阮對婚事從中作梗,弄到最後她嫁不出去。郭允之和孟氏是待她很好,可郭允之怎麼樣都拿不出手,尤其跟陸雲昭這樣的人一比,卑微成泥。
為何朱綺羅的命就這麼好?她再看綺羅時,眼裡彷彿都有了刺。
郭松林看了看他們,沉默地吃飯。他再不喜歡陸雲昭,也不能否認他身上流著郭家的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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