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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馬亂之後,奴婢僕婦們終於架起了昏厥的嚴小姐開始往後院走,而家丁們亦開始打著最後幾棍子。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很凌亂也很響亮,像是一群人策馬而來。
一直在裝木頭人的驛丞連忙開門去看,見到來人是漢人模樣,先鬆了一口氣。來人確實是一支三百餘人的小隊,領頭的是一個身長偉岸的中年男子,只見此人面如冠玉、鳳眼修眉,一把美髯更添幾分威儀,看得出年輕時候必是個擲果盈車的美男子。
看這陣仗,官就不小,驛丞俯身便拜,果然,拿出名帖公文一看,此人名喚宋貞敬,乃是河南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副使,正四品官,輔助正使掌一省之刑獄。
這宋貞敬一跨進驛站,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景,頓時頗為驚詫,他瞧著正行刑的婢女,又掃過這一院子的人,終於認出了其中一箇舊相識——嚴奉君,他剛想打個招呼,就聽到嚴奉君朝著一個少年恭敬行禮,說道:“殿下,五十杖已足,臣即可著人將其拿下,暫壓入昌平牢獄。”
趙曜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來人的身上,嚴奉君這麼一說,他只隨意道:“便由嚴大人看著辦吧。”
“殿下!”宋貞敬忽然很激動得上前兩步,美髯微顫,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太好了,殿下您沒事……您可還記得我?”
趙曜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心中隱有幾分猜測,但卻沒有表露,而是很困惑地搖了搖頭:“你是何人?”
宋貞敬忙行了一禮,充滿期待地看著趙曜:“殿下,下官名宋貞敬,乃是河南提刑按察使司按察副使,家父家父曾任內閣大學士,家妹是先皇后……”
果然是他的好外家,趙曜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是……你是舅……宋大人!”
宋貞敬見他雖轉了口風,神情卻很激動,便曉得他是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喊出“舅舅”二字,但他內心想來還是極向著他們的!想到這裡,宋貞敬內心極為寬慰,大哥竟還因著他和潞王那點姻親,想要扶持潞王!這是昏了頭了,那點子裙帶關係,哪裡比得上甥舅之間的骨肉至親!好在父親和他想的一樣,讓他快馬趕來昌平縣接人。
宋貞敬高興之餘,便把父親和自己如何思念他,京城淪陷之後又是如何擔憂他的安危,以及得到訊息之後,他又是如何快馬加鞭、日夜不息地趕來昌平……
聽到這最後一段,趙曜眯了眯眼,眸底閃過冷光,轉頭語調輕緩地問宋貞敬:“卻不知宋大人是如何得知本王將至昌平?”
宋貞敬一時啞言,他無法說出自家父親雖辭官歸隱,卻一直都關注著京城中各路訊息,也沒法說出自家父親在京城和沿京各大重鎮都布有眼線的事實,更不能說先帝被俘殿下出逃的當天,訊息就已經快馬往江南傳了。
他只得嚅嚅道:“家父未曾得知殿下會置昌平,但家父心繫殿下,自從聽聞京師被攻佔,就日夜催促微臣趕來京城,找尋殿下。微臣只是覺得,昌平縣是水陸雙通的要道,想必殿下必定會到此處落腳……”
這番話說得拙劣得很,然而趙曜卻像是相信了一般,激動得眼眶泛紅,伸手扶住宋貞敬的手臂:“宋大人待本王若此,本王實在是感念至深……”
宋貞敬見瘦弱的外甥如此赤忱,也勾起了骨肉親情,跟著紅了眼眶,一對甥舅就這麼假作真、真作假地互相感動了起來。
兩人好不容易感動完,宋貞敬這才有空和舊相識嚴奉君敘舊:“順之兄,未曾想你也在這裡,只是這般情形……卻是為何?”
這一句“順之兄”,又讓揹著身的趙曜神情一冷,雖然提刑按察司和大理寺都是隸屬刑獄一脈,但本朝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三法司之中,提刑按察司的上級是都察院而非大理寺!除非他河南一省長年出錯案冤案,否則,官拜五品早早就外放的宋貞敬,絕不會與嚴奉君如此熟識。
“仲實兄……說來慚愧,都是老夫治下不嚴啊……”嚴奉君尷尬地擺了擺手,好在這行刑的奴婢已經被壓了下去,染血的長凳和地面也在剛才被家丁們打掃乾淨了,剛剛那對夫妻也被驛丞安排進了內院,否則,他真是沒臉和宋仲實說話,畢竟人家可是皇親,是甥舅。
宋貞敬正打算再和嚴奉君寒暄幾句,就聽得外頭又是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因著剛剛宋貞敬來時,驛站大門未關,趙曜順勢看去,就見一隊極長的隊伍從官道上策馬而來,這一下可不止幾百人,瞧著少說有千人之多。當然,這些不是韃靼人,而是統一穿著鴛鴦戰襖,外扣罩甲,手持長刀的大周戰士!
沈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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