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部分,青春獻給七零年代,九十八度,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嗎,跟狼長得特別像。”
“哈士奇長得才像狼。”王嬌說,幾滴雨水從樹枝落下,打溼了她的頭髮。
紀北平皺眉,回頭看一眼她,納悶地問:“哈士奇是什麼?”
王嬌也納悶,怎麼,那時國內還沒有人養哈士奇?想了想,簡單解釋道:“那也是狗,眼睛是藍色的,灰不拉幾的毛很像狼,性格還算溫順,就是有點傻。”
“你也喜歡狗嗎?”紀北平笑道。
“喜歡,特別喜歡。”
“以前家裡養過?”
“嗯,有過一隻京巴。”當然,那是上輩子。
說到京巴,紀北平噗嗤笑了,漆黑眼眸閃閃發亮,認真總結一句:“王阿嬌,你這樣糊里糊塗的人,也就適合養京巴。”
直到看見連隊大門,紀北平才停下腳步,破雲而出的陽光照著他,臉上依舊懶洋洋的,“再往前你自己走吧。”
“嗯……”王嬌想說“謝謝”,可不知為何開不了口。
紀北平了解似的揮揮手,“得了,趕緊回去吧,沒有那兩個字我也不會生氣,回去後,趕緊把溼衣服換掉,省得生病。”
“謝謝。”王嬌還是說了,鄭重其事的。
他笑笑,淡淡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瞬,像是要把什麼重要的東西記住,然後轉身離開。剛走出兩步,王嬌喊住他,“紀北平,後來那隻狼狗怎麼樣了?你來北大荒,它呢?還留在家裡?”
紀北平回過頭,聲音平緩道:“它死了,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它被我爸一槍打死了。”
☆、第060章
一個星期後,王嬌收到了容川從上海寄來的信。信的字跡有些凌亂,可以想象他寫這封信時心情是有多糟糕。信中,容川說他們趕到上海的第二天,外婆就去世了。其實外婆身體一直很健康,只那天出門摔了一跤,然後身體一落千丈。
因為老人去世太突然,容川媽媽根本接受不了,整日以淚洗面,不見人也不吃飯,躲在房間一天一天不出門。容川很著急,也擔心自己走後容慧一人照顧不了母親,所以跟連隊又多請了一週假期。團部已經批准了。信中,容川對母親的現狀感到擔憂和難過,“阿嬌,我該怎麼辦呢?哎……”
望著那個無能為力的“哎”字,王嬌的心情也是一落千丈。拿起筆回信,寫了改,改了又寫,感覺無論用什麼詞都無法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最後,王嬌只在信上寫了一句話,“容川,好好照顧阿姨,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想哭的時候就痛快哭,我很好,不用擔心,等你回來。”
“還有,我愛你。”
回覆完容川的信,王嬌緩了緩情緒又拿出許瑞芳十天前從雲南寄來信,白色信封已發黃,染了一股風塵僕僕的味道。開啟信,從裡面掉出一片樹葉,樹葉深綠色,扁扁的,王嬌捏在手裡瞅了瞅,也沒認出是個啥。
信裡,瑞芳告訴她了,“阿嬌,這是芒果的葉子,可愛嗎?摘下它時,綠油油的很,不曉得寄到你那裡會變成什麼樣子。對了,你吃過芒果嗎?它又好多品種,小的不足手掌,大的卻頂半個冬瓜。芒果很好吃,果肉可以晾成幹,酸酸甜甜,讓我想起家鄉的楊梅。記得靠近黃埔那裡有一家印尼華僑開的商場裡似乎賣過芒果,但六零年時,那家商店莫名關張了,你那時還小,估計都不記得了吧……”
與前幾封信不同,從這一年開始,瑞芳的心緒似乎平緩了許多,也許是認命了,也許是適應了雲南的生活,當然還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叫“李水寒”的上海知青。信中,瑞芳總有意無意提及他。透過信,王嬌面前彷彿正徐徐展開一副畫,雲南潮溼悶熱的空氣裡,一位瘦弱的男青年打著赤膊站在蚊蟲亂飛的樹林中揮舞鐮刀。不遠處,一位面容憂鬱的少女正靜靜注視著他。
水寒流汗了,水寒擦汗了,水寒今天挑了七桶水,水寒受到村支書的表揚,水寒,水寒……她就像一位生活秘書,詳細記下他生活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然後將它們化成文字,寄給千里之外正在極寒之地勞動的一位閨蜜。
彷彿只有這樣做,那些瞬間才能永存。
大概精神上有了寄託的緣故,這幾個月,瑞芳在信中的用詞也歡快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悽悽慘慘慼戚。信中,瑞芳很羨慕王嬌一個月可以掙到35塊的工資,冬天時還有寒帶補貼。“我們就不行啦,在這裡插隊跟農民一樣掙工分,一工分才頂幾分錢,我身體弱,一個月下來還不如你一半多。而且,我們這邊伙食差,那米你是沒吃過,像雞飼料,特別剌嗓子……倒是越南米不錯,但我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