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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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薇迪雅好一陣子不明所以，可是塔涅克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言不發。薇迪雅很納悶，但是又不好問，當看到自己的眼睛時，這才恍然大悟——

她要再熬幾次夜，黑眼圈和黑眼圈累積起來，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去客串國寶了！

“給你水，洗洗妝。”塔涅克又遞了一杯水過來，薇迪雅趕緊雙手接了過來。

真是慚愧！薇迪雅心裡一陣螞蟻亂爬。她也不知道這杯水是塔涅克一直捧著的，還是剛剛倒的。

尷尬之餘，薇迪雅又開始想著應該怎樣緩和氣氛。

疑惑

雖然頭腦還渾渾噩噩的，卻突然間靈光一閃，一些本來沒有什麼聯絡的碎片，就這樣被莫名地串了起來。

“殿下還記不記得，那次在埃蘭宮，有人盜了可以象徵皇太子地位的印章？”就是那個招來無窮麻煩你的印章，弄得米娜差點被假扮榭森的殺手賜死，如果不是之前塔涅克派了玄塵去保護米娜，估計這件事又可以引起一場政變。

塔涅克劍眉微蹙：“當然……怎麼？莫非你……”

“也許，我大概猜到印章失竊是怎麼回事了……”薇迪雅小聲說。

塔涅克沉吟了片刻，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問道：“你說。”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好荒謬，好離譜，離譜得都不敢相信這是她自己的感覺。

“我懷疑，偷走印章的人不是故意的，只是，在他偷走印章以後，印章被其他人得到了。”薇迪雅覺得很苦惱，這個想法真的很荒謬，“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陌生人，可是……我覺得他和印章的失竊有關……”

說到這裡薇迪雅自己住了口，連證據都沒有，她憑什麼做這樣的猜測？

果然，塔涅克淡淡地說：“可是你好像……並沒有證據。”

“呃……是的……”薇迪雅吶吶地說，“我也知道不應該隨便懷疑別人……可是殿下的印章，不是什麼人都偷得走的……今天我見到的那個人，他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第一個可以偷走印章的人。”

“可以偷走印章的人……”塔涅克微微皺起了眉頭，緩緩地說，“理論上應該說是沒有的，因為平時印章我都帶在身邊的。”

“所以，正是這樣，才不是任何人都偷得走的啊……”薇迪雅傻傻地說，“一定是技術很好的人，比方說今天我遇到的那個傳說中的盜賊之王……”

塔涅克淡淡笑了笑：“看來我需要聽你解釋一下。”

薇迪雅一愣，她自己都理不清思路的東西，難為塔涅克有耐心聽。“今天三位小姑娘吵架了，結果有個人出來說她們好吵，並且自我介紹說他是傳說中的盜賊之王。雖然那個人說話行事都很奇怪，可是他確實是我見過的人中，第一個有能力偷走印章的人。”薇迪雅有點犯難，感覺有些話對不是中國人的塔涅克很難表述——她能說落讖輕功絕頂、神出鬼沒、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麼？塔涅克一定很難理解。一個從沒有聽說過楚香帥和司空摘星的人，對盜賊的理解和認識再怎麼說也有限吧？

“照你這麼說來，有能力偷的人，和打算偷的人，可以是兩個人。”塔涅克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完全可以把事情委託給別人做……並且，必須是一個會對自己的計劃不會造成影響的人。”

“那樣的話，可以不用是他的屬下，最好是一個陌生人，不，外國的更好，要是可以達成單純的僱傭關係，那就更完美了。”薇迪雅毫無知覺地說，順著他的推理就說了下去，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想法。

塔涅克沒有說話，眼神變得很複雜，薇迪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這種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還是等到證據多一點再說吧。雖然她的老闆很開明，但是作為一個好員工，是不會給老闆新增無謂的麻煩的，連無謂的擔心也不要有才好。

“對不起，我只是猜測，確實沒有證據……”薇迪雅小聲說，決定以後就算再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要忙著說出來。

“不要多想了，你快點去睡覺吧，熬夜不好。”塔涅克揉了揉眉骨，淡淡一笑說，說話間他推了推她的肩膀，雖然很輕，但是其中的含義卻不容她拒絕——你應該去睡覺了，這雖然不是命令，但是你應該遵守。

“是，殿下……”薇迪雅答應著，接著又問了兩句她後來自認為不該問的話，“殿下怎麼也還沒有休息？”

“我？我睡不著是經常的事。”塔涅克自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