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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宇文商賈之身,實在是無資格滋意瀟灑,如今日這般,宇文兄自當樂意為宇文兄,但還望平兄弟理解。”
平睿眉梢這才輕輕一動,漆默的眸子裡展露一絲暖意,雙手執起酒杯,道:“宇文兄所言不無道理,就依宇文兄所言,請。”
“請。”宇文崢笑言,目光卻觸及到對面人的那一雙手時,背脊一冷,瞳孔微縮。
暗硃色袍服映襯下,平睿那雙手幾乎與他相執的白瓷杯融為一體,那雙手應該長於美麗女人身上多過於男人的。
這樣一雙仿若白玉般精雕而成的雙手,或許這雙手堪稱賞心悅目,可他卻看到了這雙手背後的東西,平睿這雙乾淨的雙手曾經沾染了多少血腥才能成就此人如今的地位?卻如他的人一樣,清和出塵,可暗地裡卻……
欲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宇文崢信奉此理。
可此刻,面對眼前眉眼間帶著溫暖比他足足小三歲的平睿,他心裡越發的忌憚和謹慎。
平睿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態度隨意慵懶,卻骨子裡自有一股冷豔凜然。
“平兄弟風姿秀雅,宇文早有認知,但今日再見,方知平兄弟華不可言,宇文自慚形愧。”宇文崢微笑,心裡卻有些對自己的嘲弄,從前眼前的人亦這般,他雖不至於有眼無珠的以為他是靠平國公府之勢而傲然無形的王公公子,卻也沒有單單對他這個人服氣。
今日他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並非只是傳承下來的空話,今日再見平睿,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賺到了,因為以平睿為鏡,他看見了自己的自負和驕傲,這比他與平睿合作更有價值。
平睿看宇文崢,輕笑:“能讓宇文兄說出這番話,平某會自得。”
宇文崢心神一動,似真似假的道:“能讓平兄弟自得,宇文又何嘗不會自得?”
平睿笑意加深,再度執杯朝對面相舉:“與宇文兄對飲,實為快意之事,請。”
宇文崢眉眼全然舒展,黑亮的眸子褶褶生輝,如釋重負的端舉酒杯:“請。”平睿過來赴宴,實際上已經對合作趨向有了雛形,儘管他很清楚在彼此身上都有著對方想要的東西,但如果平睿要執意晾晾他,在這京城,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宇文崢雖然是個商人,可是,他正在極力擺脫商人身份,他想要帶領宇文家成為真正的望族,而不僅僅是一個有銀子的富戶。
平睿對於宇文崢的變化,自然收入眼底,淡淡出聲:“我記得宇文兄曾經說過,富貴二字,先富後貴。”
宇文崢把玩著酒杯,眼睛裡實實在在的展露著他的野心和企圖,語氣卻有些懶散:“宇文家三代積累的財富已然足夠揮霍。”所以,他已經有了最基本的爭權奪勢向上進階的條件。
平睿點點頭,只是看向宇文崢的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我也記得,宇文兄最愛百心玲瓏曲,自詡玲瓏心?”
宇文崢並不意外,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宇文汗顏,百心玲瓏曲,傳聞百種心境,但無論彈奏者亦或聽聞者,其實最終也不過一顆心,有所思,自然有所心,平兄弟以為呢?”
平睿但笑不語,從他面色上看不出來他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宇文崢也不在乎他是贊同還是不贊同,沉默了片刻後,抬眼望他,似歉疚的道:“宇文此番上京,的確是借平國公府之勢,但平國公府如今時勢,非宇文之致,不過,話雖如此,宇文還是欠平兄弟一句歉意,實在是抱歉,還請平兄弟大量海涵。”
平睿挑眉:“借?”
宇文崢微笑:“當然是借。”
兩人相對,似欣賞,似比試,似不相讓,虛無中火花四濺,兩人身後的隨從卻都面色沉靜。
宇文崢嘴角噙笑,笑卻不及眼底,漆黑的眼瞳宛如古井般深幽。
“宇文讓我有些意外。”平睿平淡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淺笑,剎時間,兩人剛才對立而引發的火花瞬間消散無蹤。
宇文崢眼神微動,卻站起身,朝平睿端手相拱:“將軍卻未讓宇文意外。”如果平睿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這樁買賣不談也罷。
平睿朝他罷了罷手,自在且從容:“坐。”
宇文崢坐了下來,暗垂下眼,暗暗握拳,從剛才一瞬間平睿喚他宇文,而非宇文兄的時候,他們的身份塵埃落定,雖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因為身份侷限,他永遠是低頭的那一個,儘管,表面上,他贏了。可實質上,他輸了,輸給了身份,輸給了地位,他不服。
“今日再見宇文,平某才豁然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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