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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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著實沒用。”
他伸手撐在溫彥之腿邊起了身,額頭將溫彥之額頭抵住,輕輕一吻落在他唇角,目光清冽而深邃地看著他笑,“溫彥之,我不想做那麼多人的皇帝,有你將我當做個齊昱,於我這一世,大約也就夠了。”
溫彥之鼻尖微動,吸吸氣道:“那……小皇子小公主呢?”
齊昱攏過手來環住他腰,沉沉笑道:“不要,呆子,我都不要,我退位就隨你住螳螂衚衕去,太上皇每日替你買菜掃地燒水做飯給你縫衣裳,好不好?”
溫彥之抱住他腰就將臉埋入他頸窩裡,一日沒流盡的淚,此刻是全落在了他身上的便袍輕衫上:“我院子太小了,齊昱……那些你也都不會。”
齊昱抬手揉著他後腦勺笑:“學學不就會了?我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當皇帝的。院兒小咱們打擠打擠,待過幾年雲珠那丫頭出嫁了空出旁邊的院兒來,就兩院兒合一院兒,到時候你想挖地道挖地道,想做機關做機關,京兆司不許我就罷他們的官,再找李庚年去給你搜羅圖紙,好不好?”
溫彥之腦子想著不可能不可能,太上皇怎能住小院,可心裡卻因這話而暖。可這暖又帶著絲透煙的悲慼,他悲二人為何非要一人出身宗家一人貴為天胄,若他們彼此僅是那巷中一經擦身便再不會被認出的京城某,或是竹樓簷下無人相談的避雨客,往江湖泛舟飄飛而去,何得能有此多煩擾?
什麼家國,什麼天下,什麼禮教綱常,那時候還能為難誰去?
那樣齊昱不用為他放棄任何東西。
那樣他只是個齊昱。
溫彥之紅著眼眶無言抱住他:“齊昱,你是個糊塗的。”
齊昱由他抱著自己,只抬起手來擦過他臉上的藥與淚,好笑道:“對,只你是個狡猾的。”說著,他低頭往溫彥之額上一親,“藥全蹭我衣領上了,回宮得重新敷上。”
他慢慢抬手將溫彥之耳鬢的碎髮劃去了耳後,嘆了聲,“溫彥之,以後我甚麼都依你,你只都別哭了……我心疼。”
溫彥之臉擱他懷裡蹭了蹭,聲音透著他衣料悶悶傳來,揪著他腰間的締帶重重點頭,“好,我應你。”
真到回了延福宮齊昱脫了衣裳,溫彥之才看見他背心上被自己老爹打了多重。
兩巴掌大的烏青泛著紅砂的色,順著齊昱脊樑爬了三四節,太醫請來正拿出藥要上,周福在一旁見著了那烏青卻著緊壞了,尖著嗓子叫太醫輕些柔些,搞得太醫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還說要不周公公自己來。
周福劈手就拿過藥膏還真要自己替齊昱上,一時氣急想說這溫大人是堦越是無禮,可礙著溫彥之臉上也掛了彩,一臉愧色地立在側邊,這話是無論如何開不了口,只得慪著火乾著急。
齊昱從羅漢榻上披衣起身,讓太醫先退下,偏頭靜靜看了周福一眼,笑笑,從他手裡默默拿過藥膏來,嘆道:“你也下去歇歇罷,從前朕戰場都上過幾輪,這點皮肉傷算得上甚麼。”
周福頗哀怨地道了聲是,這才帶著人都退出了殿外。
齊昱好笑地拉著溫彥之往床榻裡頭坐去,將藥膏往他手裡一塞道:“周福一驚一乍的,壓根兒沒那麼嚴重,來,你替我上。”
溫彥之乖乖地拿著藥膏,伸手拍了拍自己大腿:“那你趴過來。”
齊昱笑眯眯地橫身趴上了他大腿,手環著他腰際一伸就往他袍子裡鑽:“小呆子,你什麼時候再帶我回家?我想看書。”
——朕簡直很惦記呆子家的藏書室。
——特別是那張宗家家訓的書櫃。
——有四書五經的櫃子也不錯,朕還得好好兒發掘發掘。
溫彥之何能不知他在想什麼,只哭笑不得地將他手給抓出來,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別動,你才被我爹打了,還又想些邪門歪道,簡直不知羞。”
齊昱手一撐就支起身來,穩穩在溫彥之唇上咬了一口:“羞字怎麼寫?下次去你家藏書室查一查,我真不會。”
“我看你也不似會的模樣,趴好。”溫彥之沒好氣將他腦袋按下,手指挑開齊昱後領往下拉,挖了藥膏來朝他背上抹去。
藥膏塗上有些刺熱,溫彥之手指卻是溫溫涼涼,一下下細細打著圈,好似支輕羽一道道在齊昱的背心捉撓。
齊昱靜靜趴在溫彥之腿上,聞著溫彥之身上清淨的香氣,壓著溫彥之的體溫,此時是說心猿意馬就心猿意馬,要很勉力才能不繼續思索藏書室的事情。
然他這勉力下一刻卻就破了功,只因他後頸上竟忽而傳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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