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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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啟,外頭卻僅僅立著一位謝擇益。
謝擇益週一以前就與玻爾打過照面,因為擔心日本要野心勃勃的增兵,英國先發制人,將他調了過來。為此還給他升了個銜,肩上一粗一細兩道槓變作兩道大粗槓。上尉大人火急火燎的趕來卻不為別的事,單單招招手,只把楚望叫了出去。
一早汴傑明打過招呼,故而在這裡見到他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這個當口突然將她叫了出去,她也不免心中疑竇重重。
謝擇益在長廊上等她。她出門瞬間,後頭隔音門關上之前,她聽到一句譏誚:“哦,這不是她那位英國情人嗎?”
而此時,她心中已無暇顧它。三兩步走到謝擇益面前,謝擇益卻不看她,下巴一頓,示意她往樓下看。這個地方視野極好,剛好能看到研究院正門下頭停著五六部德國車。日本兵打頭陣,後頭的大班親自開門將戴眼鏡的科學家請了下來,正是仁科芳雄。INFT的名義院長,那位長得像老去的洋娃娃似的猶太老頭親自去迎,不時便將那一行人帶進研究院。
另一行日本兵斷後,為首的那個少佐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那張臉即使化作灰她都認得。
“你說的那一個少佐,是這一個?”
“是他。”
“看來你引起他的關注,否則怎可能這麼巧。”
“他關注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後這棟研究院。”
“你怎麼想?”
“想什麼?”
“準備好了嗎?”
謝擇益難得語氣有些急迫。過去人人都道把守研究院是個閒差,他為了方便執行葛太太交給他的任務,也曾遞申請要請調來這裡,不過一直沒批;上週末突然準了,沒想到批下來之後,閒差一到他手頭便成了個燙手山芋。盧瑟福向喬治六世請撥一大筆資金,除此之外,他自己又貼補鉅額研究款項,又邀請世界各地物理巨頭來到這遠東第一城市。到底研究什麼,除了這棟樓極少數人以外,很難有人能懂得;但是這東西的價值,早在他們來到這裡這天起,便已經昭然若揭。
如今日本人來探囊取物,到底要怎麼守護?毫不猶豫的接納、採用,是抗爭,亦或是放棄?
他也十分棘手。
她卻一點都不緊張,臉上帶著笑:“你知道那天晚上的案子沒透過審查時,審查官對我說了句什麼嗎?”
他問,“什麼?”
“他說:‘但是,女士,你本人是在我們的律法庇護範圍以內的。’”她瞳孔因興奮而微微發亮,“他說:‘如果是你,他們一定追究到底。’”
謝擇益聲音有些冷,盯著她,問:“你想幹什麼?”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意識到對面的人聲音與語氣都沉到谷底,自顧自的笑著說:“記得那位索米爾先生嗎,盧卡的愛人。他回巴黎時,我曾問他:‘倘若有下一次戰爭,你還願意為將你傷透心的國家效忠嗎?’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隨便多少次,隨便什麼時候,他萬死不辭,生死肉骨。’”
她這些熱切、激動的源頭他統統都體會不到。此時只想迎頭一盆涼水潑下去,好叫這個女人冷靜下來,理智一點,想想清楚事情後果。他以為林三小姐是個聰明人,誰知道只懂得為自己一腔不切實際的情懷與理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衝動且不計後果的愚蠢行徑。
他盯著她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有點後悔。”
她也盯著他微笑道:“後悔從葛太太手裡接管我,是嗎?”
“是的。非常後悔。”
他以為她能像別的中國式“大家閨秀”一樣安分守己、聰慧得體,還能聽從一些善意的建議與忠告……這樣,他只需要在閒的時候提著她的籠子帶她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看一看本土的人情風物,最多在最安全的時候開啟籠門,讓她在可見範圍以內稍稍飛高一點,也無所謂。
哪知道,葛太太交到他手中的,根本不是隻籠中雀,而是隻不定時炸|彈,隨時隨地,爆發得隨心所欲,炸得你猝不及防。
他非常後悔,想立刻撒手不管了,將她送回她來時的地方去。
兩人站的地方正對著樓梯。不遠處,一行日本人已經走了上來。兩人視若無睹的盯著彼此,謝擇益緩緩問道:“看來你心裡早有計劃,也知道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是麼?”
“是的。”她說。
“那麼祝你好運,”他冷笑道:“也請允許我告訴葛太太,從現在起,你的事我不管了,管不了。謝擇益負不起你這這麼大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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