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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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這記性！快坐快坐！”男人引導著龍飛坐下，還是對他帶的嬰兒感到了奇怪，“這是你兒子？”

“噠噠！”回應再有一串鈴鐺聲，像是表揚男人回答正確一樣，小小的嬰兒顯得很歡騰。

“乾兒子，叫啾啾。”龍飛姿勢專業的抱著孩子，輕輕握住那肥嫩的小手，不讓啾啾再搖戴著的鈴鐺串，“我和他媽媽是很要好的關係，所以認作這孩子的乾爹。”

“原來如此。”男人一副瞭解的模樣，又讚了啾啾幾句聰明可愛。然後的，請到了龍飛喝酒，“這次打黑運動，你可算是最大的功臣。”

龍飛拒絕了男人遞過來的酒，說是開車來的。

“沒關係，這會所有的是好房間，就是龍先生非要回去，我們這裡也有司機。”男人說著，執意把酒推過去，而一旁的其他人也起鬨著龍飛喝。

龍飛看著杯子裡波紋盪開的白酒，極其隱晦的冷笑了一下。正準備一手的接過，啾啾突然腳一翹，倒把水酒踢翻在了對方男人的身上。

“啊嗚呀——”一連串怪叫，啾啾小手小腳的拼命亂動，小臉皺巴巴的，似乎不高興了。

“真是不好意思。”龍飛輕拍著啾啾以示安撫，並不覺得歉意，但卻給出了一個解釋，“他不喜歡我喝酒，要鬧脾氣的。”

“或許，這小孩兒是餓了不是？”桌上一個三角眼的中年男人聲音粗啞的說道，接著就想叫人抱走小孩，“我們在這談事，多個小孩就是不方便，不如……”

“哇啊——”像是聽懂要被抱走一樣，啾啾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離不開我。”龍飛對著三角眼一個眼色，抱著孩子也是不同意的態度。

“那你這樣我們要怎麼談事情！”三角眼猛地拍了下桌子，瞪著眼睛，話裡的聲調都高了八度。

“沒事，沒事，小孩子不鬧就行了……”地位最低的男人連忙緩和氣氛，而三角眼在旁邊那老人家的眼神提醒下也收斂了情緒。

“想談什麼？”龍飛裝作對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哄好了啾啾，又把他轉到了大家面前。特別的，他將啾啾一張可愛的小臉對向了席桌最有威嚴的老人。

“就是韋永華，他說你還藏著一批槍火……”

“慕家所有的事我都交代了，至於你說的那批槍火，我不知道。要是韋永華清楚，你完全可以去問他。”韋永華最後的反撲龍飛自然是預料到了，但就算沒有韋永華的反咬，這也註定是一場鴻門宴。

“龍先生這話說得好笑，死人怎麼會開口說話呢……”男人眼珠骨碌一轉，這句話說得有些別有意味。

“死人會不會開口還得看活人怎麼說怎麼做……”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多次的龍飛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遊移在自己身上危險的紅點，他並不閃躲，只淡然的對向這場飯局的中心人物說了那麼幾句意味深長的話，“但活人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例如孩子，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會多出那麼一個兒子，或是女兒。這種情況，當事人知道還好處理，收了養了就沒事了。但若矇在鼓裡，被別人先一步傳開，那麼很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就像啾啾，他媽在澳洲懷上的……”

“媽媽！”一歲多的小孩偶爾也能嘣出幾個字的搭話，媽媽的這個音，啾啾說得十分清楚。

這話一般人都聽得出龍飛拿私生子事情要挾的意思，但就算他能把簍子捅到國外去，在座的人也都不以為意。然而龍飛對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人物們也是不屑，他要引起的就只是一個人的注意。

老人家重重的咳了一聲算是回應，龍飛心裡一笑，知道那一點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這個小娃看上去很是機靈，能不能讓我抱抱？”

“當然。”龍飛把啾啾遞過去，又提了一句，“他媽一直說這孩子有她孃家人的影子，我就好笑了，啾啾連她都長得不像，更何況是她那個妹妹。看，這小子的五官，明顯是他爸爸的翻版……”

“你覺得呢？”

“……有那麼幾分。”老人仔細端看著孩子，不得不承認龍飛說的事實。把啾啾還給龍飛，老人家眉眼間夾雜著複雜情緒的小聲說了一句，“你還真是有能耐，找到這麼一塊免死金牌……”

龍飛隱去一笑，也說得僅有兩人能聽得見，“有能耐的人是在用私生子布棋局的人，我不過是旁觀者清，撿到了那麼一顆棋子。不過承蒙上蒼厚愛，我也希望以後能好好做人……”

“但願如此……”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虎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