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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不開了。
指尖輕輕劃過那精細的眉梢,就像他經常這樣描繪自己眼眉時的小心,含帶著無限深情與愛憐,只是如今那貼觸的肌膚太涼,直直涼到自己心坎裡去,若不是能感受到那鼻翼間微弱的呼吸,還以為他不過是一具玉潔冰清的雪雕。
看此,奚勍只覺內心酸苦交加,時時絞痛,俯身將臉貼在對方冰涼的面頰上,似乎想靠此來傳遞那絲微暖的溫度。
而處於昏睡的祁容,彷彿感受到這份溫暖般,一直垂掩的薄長睫毛終於有些費力的顫動幾下。
他堪堪睜眼,目視著上空,瞳孔渙散顯得迷離而失神。
“……”奚勍發現他突然醒了,一時高興得說不出話,隔過半晌才有些激動地喚道,“容……你醒了。”
祁容視線移過來,眼底映入那一張滿懷欣喜的玉顏,瞳光一點點凝聚,呆呆注視她許久,最後似看清楚了,才露出溫柔而虛弱的一笑。
“你等等……”奚勍見他雙唇乾白,起身就去桌上倒杯清水。
而祁容看著奚勍的背影,方才笑容驀然凝住,盯住那在視線裡漸漸變得輕飄透明的身影,半虛半幻間,好像下刻就要蒸發在空氣裡……
他瞳孔一震,蒼白的雪容上頓時佈滿驚慌之色,彷彿怕她會徹底消失般,一隻手努力的朝那方向伸去。
“怎麼了?!”
奚勍從陽光充裕的外間走回來,看到祁容伸手,忙將瓷杯放在小几上,坐到床邊。
猶如取暖般,祁容緊緊攥住奚勍的手不肯放開,感覺到那是真實的,是真實的溫度,才緊張澀痛地開口:“勍兒……別離開我……”
奚勍微微一愣,以為他昏迷一天一夜,神智還沒完全恢復,故淺笑著撫上他臉頰,輕如蝶翼般在那唇瓣潤下一吻,語調似帶哄勸地道:“我在這兒呢,不會走,不會離開你……”
這刻祁容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只是自己的一場錯覺。
☆、信念
奚勍將瓷杯遞去,看到他幹薄的唇潤過水後,泛動一層美麗的玫紅色澤,整個人此時看去,才稍顯得有些氣色。
接著奚勍眸光瞥向別處,卻是一臉心事重重。
“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那聲音低細,好像怕吵著他般。
祁容的頭腦已漸漸恢復清明,聽到奚勍突兀一句,便沉默不語地將目光移駐在她臉上。
奚勍開口道:“你身中蠱毒的事,風師父已經告訴我了……”
祁容面色不變,不過內心深層卻掀起一陣驚濤波瀾,但轉念想起是風墨北所說,心情不禁又平復下來。
前夜蠱毒疾發,使他咯血不止,而當時奚勍就在身旁,只怕想瞞也瞞不住了。不過現在看奚勍的態度,顯然風墨北只把話撥開一層薄面,最深處的秘密還不知曉。
“是嗎……”祁容隨即慘然一笑,“那你會不會怪我,如此殘軀病體,註定命不久矣,最後,還要把你牽累……”
柔白的手指抵在他唇邊,奚勍感覺到那氣息依然虛弱,沒有絮言,直接道出心中想法:“何謂註定?我偏就不信,也絕不會讓你有事!”
她一語落下,宛若金石之音,亦代表心意已決,面衝祁容道:“所以這次我要前往絕峰山,為你取得芙靈之果。”
祁容頓感意外震撼,那傳說盛開於雪巔峰頂的珍物,早聽聞可醫百病解百毒,但究竟存在世間卻尚屬未知。
“不可。”豈料祁容卻當即反對她的決定,“北疆路途遙遠,人煙稀少,況且此山長年積雪,更是危險難測,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
奚勍見他因心急而微微發喘,眸底暖霧瀰漫,可惜儘管如此,也未能減去心中半分堅持:“你我同為夫妻,生死相依,為你,我甘願走這一趟。因為只有芙靈之果,才能救你的命。”
祁容與奚勍直直對視,沉暗的眸被那冰冽如鏡的目光照得澈亮,一時又彷彿刺傷心底某處最隱晦的地方。
為自己,她是如此盡心盡力,然而血海深仇——
卻不得不報!
祁容驟然移眼,只覺內心像被九爪撓痕,悲不可訴,痛難言喻。
而奚勍倔強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旦心意已決就很難勸動,所以久久之後,他音量極低道:“那我派人隨你同行。”
奚勍似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平靜拒絕道:“不必了,絕峰山寒冷險峭,想要徘徊久留,若非功力深厚者恐怕難以承受,對我來講,那些人最後反倒成了累贅。”
其實奚勍知道祁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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