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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們還是完全的陌生人,如今相處多日,夜夜一起挑燈攻讀,但凡有一言不合,一樣要被拿命來威脅。
寒意從心底浮上來,逐漸蔓延到四肢,連骨頭縫都是涼的。
那寒意甚至蓋過了隱隱約約的腹痛,凍得她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太子早揣測過她可能的反應,驚惶失措、痛哭流涕、伏地求饒……再怎樣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拿這樣絕望而又悲傷的眼神來看自己。
那悲傷裡還夾帶著一點畏畏縮縮的憤怒和控訴,彷彿她是被相識多年的老友背叛出賣了一樣。
我跟你很熟嗎?
你自己輕信他人,被算計不是理所應當的?
他忍不住想問,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們確實已經很熟悉了,同榻而眠,同桌吃飯,同案習字……這些事情,他從未與人一起做過。
原本準備好的那些恩威並施的話,突然就都說不出口了,他略站了一站,伸手探入懷中,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小瓷瓶掏了出來,放到桌上。
“這藥你先服下,三日之後,再服新的……如此,性命自然無礙。”
邵萱萱臉色慘白,額頭開始有冷汗滲出,捂住小腹的手掌也已經變成了兩隻,十指痙攣一般抖動。
藥效顯然已經真正發作起來了。
太子見她不肯起身來拿藥,也不管他,自顧自走到案前,取了筆,拿紙鎮壓住宣紙,開始慢騰騰地練習運筆。
一刻鐘,兩刻鐘……身後終於有了動靜,他微微扭頭,正好看到邵萱萱一手扶著桌子,一手將藥丸送入口中。
太子扯了扯嘴角,低頭專心對付手下的紙筆。
邵萱萱說得沒有錯,即便容貌一樣,要模仿得惟妙惟,騙過所有人,的確是不容易的。
至於邵萱萱剛剛吃下去的橘子,不過是沾了一點兒使人腹痛的烈性藥,真正的毒(和諧)藥其實是她現在服下的這一丸。
空花陽焰,陽焰草能解百毒,空花藤卻是堪比牽機的劇毒。
這一草一藤毗鄰而生,根鬚糾纏,相生相剋又互為掣肘,一旦服下便是不死不休的附骨糾纏。
☆、第二十二回伴讀
張舜是最先覺察到邵萱萱態度變化的人。
一早聽到太子傳喚他們進去伺候時,他就注意到她不但獨自睡在內殿的羅漢床上,居然大大咧咧地賴床了。
太子在這邊起身穿衣、洗漱用膳,她就把自己裹得像只巨大的餃子,整個腦袋都鑽在被窩裡。
太子居然也縱著她,就當羅漢床上的人不存在似的。
倒是吳有德,聽出去倒水的小內侍提起後,找了個由頭進去多瞧了她兩眼。
這副模樣,不像是病了,像是在鬧脾氣。
不過也不能斷定,太子折騰人的手段,他們都是知道的。即便真病了,太子不發話,他們可不敢擅自去請太醫。
他這邊胡亂揣測,那邊廂太子用完膳了,不輕不重地說道:“聽說院子裡的茶花開了不少,吳有德你去安排安排,弄幾個座,裝些果子。”
吳有德連忙點頭,太子又說:“再替我把齊王和三皇弟請來,也叫上劉獻嶼他們幾個。”
吳有德自去安排,張舜也亦步亦趨跟著太子出去了,綠葛趁機到床前,輕推了邵萱萱一下:“殿下都走了,你還睡呀?”
邵萱萱不答,更緊地拿被子將自己裹住。
綠葛無奈,把早飯撤了下去,倒是在案上的點心盤裡刻意多放了些糖糕之類可供充飢的東西。
偌大的寢殿裡靜悄悄的,一點兒人聲也沒有。
邵萱萱其實壓根沒睡著,晚上沒睡意,早上也很早就被太子喚人的聲音吵醒了。
她躲在被子裡,手心抓著那隻小小的瓷瓶,豎著耳朵聽著被子外頭的動靜。連宮人給他整理頭髮時候不小心扯到頭皮,被他輕聲訓斥,都聽得清清楚楚。
邵萱萱真不明白,他怎麼就能和沒事人一樣,覺照睡飯照吃。一點兒不怕自己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動手和他魚死網破。
……好吧,邵萱萱承認自己沒這個膽子。
她有自知之明,即便真的拿刀逼到了太子脖子上,憑他的身手,反敗為勝也只是時間問題。
想要鬧個魚死網破,成功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計。
她越躺約焦躁,眼看巳時將盡,這才沒精打采地爬起來——好在太子已經出去了,暫時不用面對他。
外面的宮人似乎早得了太子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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