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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細節就差很多了,這可比不得權貴人家的屋瓦那般精緻。
然後他聽到自己另一半的頭腦說:古香古色!太漂亮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出色的屋子。半圓形的食堂建築跟這一比簡直就是個窯洞,政府辦公大樓那兩條小綵帶就跟鞋帶一樣。
蕭弦苦笑了下。一半驚喜一半感覺平常,每一種,都好似“發自內心”的。然後“發自”的“內心”清楚地數的出只有一個心,那驚喜那平常就有些“無所依”,清晰的好似都成了幻覺。
幻覺膨脹,幻覺纏繞。五顏六色的,應接不暇的……
蕭弦低頭,看著腳下的街道。
他聽見自己一半的頭腦在評價:青磚鋪成,也算奢侈了。最近曾家的生意,真是很影響了這一片的經濟。歷代不太重視這個,好在本朝政策還不錯。以後可以和趙王提提,先找些好材料鋪了路,運力能更多些。
他聽見自己另一半的頭腦在鄙視:什麼破爛,能承受的壓強太有限了,好好打一拳估計都得碎裂。還這樣窄。這地方官僚落後又拖沓。自以為是的皇帝,愚蠢的只知道忠心的臣子,天生活該被淘汰。
一樣的事物一樣的判斷,可是一半幾乎在讚揚,另一半忍不住在鄙視。一半嘴角向上,一半嘴角向下。這不是感想複雜層次豐富,層次豐富的感想的人,那各個層次是連貫而有關聯的。蕭弦只聽見沒來由沒完沒了的爭吵,一會兒覺得真好,一會兒覺得真不好。這是神經病,可以繼續發展為人格分裂……
蕭弦恢復記憶的那種喜悅感有些打折扣了。他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或者不是檢查和回味一下從前的記憶。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自己統一成一個。
他揉了揉腦袋,看著頭頂的深藍色的天空。
一半的頭腦說:歲月靜好,終於得償所願,從此後一同喜怒哀樂,面對風風雨雨,未來幾十年,真是令人期待。
另一半的頭腦說:這樣大而精彩的世界,居然只想著這些個小情小愛?太沒有追求了!太沒有眼界了!應該乘風破浪踩著人上,獲得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地位。
他閉上眼,那爭論依然不放過他。
一半的頭腦興奮著:趕緊回去,宴席還在中間,院子裡一定相當熱鬧,更別說洞房,花燭……
另一半的頭腦喧囂著:可以趁機把魔法位面和科技位面的權貴抓起來下藥,可以趁機到皇宮把皇帝催眠成了傀儡。可以詔令小弟逼宮,弄一件黃馬褂批在身上,太陽昇起的時候你就成了新皇帝……然後回去洞什麼也來得急!
蕭弦的頭腦向來運算的很快。此時,這成了一場徹底的混亂,或說是災難。
兩方喋喋不休,每一件看見的事物,每一個聽到的聲音都被他們爭吵,頭腦被徹底分成了兩半,而“蕭弦”這個有意識的個體,倒好似突然跳到了外面,冷靜地觀看著這爭吵。好似第三個“人”。
“第三個”蕭弦猛然停步,看著遠處一座寺廟的尖頂。
他知道了。那兩個“自己”,究竟,爭吵的是什麼。
不是屋瓦路徑,不是女人抱負。
這爭吵的,是“生”“殺”。
天生萬物,天殺萬物。春榮夏長,秋殘冬霜。
生靈在天地間,“生”是一條路,比如同氣連枝,比如家族共榮,比如朋友之義,比如夫婦相親,比如兒孫昌盛,比如濟困扶危,俠義任天下。這是扶持同類,這是組成聯盟,這是“生”。
生靈在天地間,“殺”也是一條路,比如仗劍千里,比如當兵百萬,比如傾國之力兩軍對壘,比如快意恩仇至死方休。比如朝堂詭譎,比如後宮傾軋,比如陰私巫蠱行陷害,比如笑裡藏刀暗鋒芒。這是排除同類,這是非我即敵,這是“殺”。
“生”“殺”兩條路,走哪條,其實未必是人自己意志的抉擇。
比如那第一個蕭弦從小街頭求生,他若是心懷兼濟之念,不去搶糧食,又或者搶來了送給別人,只怕早就屍骨無存了。“生路”只有那麼一條,“生路”就是“殺”。他走了許多年,怎麼可能認為這樣的做法不對?
那第二個蕭弦失意後記憶一片空白。雖然還有習慣性的警惕,可是周遭遇到的都是曾二這樣的沒有任何害人之心的傢伙。後來又在曾家待了許久,曾大比起曾二隻有更無害的,還是有理論支援的那種無害。耳濡目染,互相影響。自然覺得“除了自己都是對立者”這想法,就有些偏激。
好似一道大壩截斷河水。一邊使勁有人在淨化,另一邊使勁有人在填泥沙……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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