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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傅挽指了下自個,“我自然是想要個兩情相悅的。”

她簡單一句說完,看謝寧池露出思索的神色,伸手摸了下因為喝了藥而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牛犢的腦袋,展開手臂將他從謝寧池懷裡抱了出來,“衣兄今日也累了,先去收拾一下吧,小牛犢這邊,我來照顧就行。”

因著小牛犢賴在他懷裡,傅挽的手伸過來時,自然貼著他的身體而過。

冬衣厚實,加之悶出的一身汗,他其實只感覺到了輕微的壓迫之感。

但因著這壓迫的主人,連壓迫都有些難以接受,謝寧池起身就避了出去。

一路疾走,冷風呼呼地吹在臉上,壓下某處蠢蠢欲動的邪念,他卻還愣是繞了一大圈的遠路,在書房面前才冷靜下來,長喘了一口氣。

“讓天醜來見孤。”

某處的黑影一晃而過,不多時,天醜就出現在了書房裡。

“今日在寧國公府,金寶與我說了一事……”

謝寧池將事情吩咐下去,臨到天醜起身要走,卻問起了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上次讓你查的那副畫像,查清楚了沒有?”

天醜一怔,繼而搖頭。

這才兩三日的功夫,對方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女子……

“這事也不準拖延。”謝寧池略一皺眉,回憶著走了幾步,開啟某處的一個櫃子,看見裡面的一堆畫像,“還有這些,儘快去查個合適的人,及時上報給我。”

天醜默默地抬眼瞧了下那個櫃子,裡面的畫像胡亂堆放著,有好幾幅都落了塵又堆出了褶皺,顯然是不被主人細心看護的模樣。

原本完全不著急,怎麼眼下就火急火燎成這樣?

難不成,被傅六爺那一歲多的小崽子給刺激狠了?還是外面流傳的流言……

為了自家主子的高大形象,天醜沒敢再往下想。

這邊鬧出的動靜,傅挽自是沒神通廣大到能知曉,但她自個也翻江倒海得厲害,將小牛犢哄睡並囑咐他鬧起來可以抱他去找謝寧池之後,她就自個出了辰王府的大門,朝著之前落腳的驛館而去。

與謝寧池重逢,感覺安全有了保障之後,傅挽就讓扶琴回了楊州城去護著一家老小,因而她這次都進門了,全無準備的扶書才迎了上來。

傅挽坐在扶書煎藥的藥爐子邊上,將今天傅六爺的豐功偉績吹噓了一遍,舔了下說得有些乾澀的嘴唇,端起涼得差不多的藥汁一口飲盡,繼續用小鼻音與扶書說事,“你讓扶酒找找,江湖上四哥應該有些人,讓那些人近期內都聚到鎬城來,只要不鬧事,食宿都算六爺的賬上,再找些小乞兒,散播下那姚超的豐功偉績,最好是再找些以前受過他磨搓的人,出來一起做個證……”

“遼州那邊,當晚的來龍去脈,都查清了沒有?”

這是來鎬城前,傅挽就使了人過去調查的事。

扶書點頭,“正要與六爺說這事,當時有位仵作,是第一個給姚超驗屍的人,當時的說法是,致命傷口是刀傷,而四爺慣使的是劍,那日身上也未曾帶刀。另找到當時姚超僱來的一位大娘,說聽到第一聲聲響時,她正好聽見隔壁院子裡,一個男子與一位婦人說話的聲響,而四爺又不能□□……”

這些證據下來,幾乎能肯定傅四不是疑兇了。

傅挽手指無意識地敲著那藥碗,想到這其中甚為關鍵的一個人,“白三娘呢?你這幾日瞧著,可曾覺得有何不對?”

若說白三娘真有何處不對,傅挽也說不出來。在出那巷子口之前,她都只覺著這是個有些故事的風塵婦人,她四哥不知從何處惹上的桃花債。

但出了巷子,遇上衣兄的馬車時……

不掉面子的說,就衣兄當時那個神情與氣場,就是她也要慫上一慫,可在此前表現得都弱不禁風的白三娘,卻一直都未露出恐懼之色。

還有那突然驚馬,車廂裡都受了波動,她卻未聽見外頭有過驚呼。

若說是因著她接受了小牛犢而定下心來,那何必之後又會因扶書的一個禮而手足無措,好似……他們傅家比當朝王爺還來得可怕。

再有就是小牛犢,也不是白三娘口中只能跟著她的奶娃娃,這兩日在辰王府,除了生病鬧著要人一次外,他可從不曾喊過要娘。

都是細枝末節,可傅挽偏越品越覺著奇怪。

有先前餘持重這個前車之鑑,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白三娘,”扶書偏頭想了下,“她見著奴婢,除了問您與小少爺,好似也不關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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