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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姜緣還是擔得起的。偏偏這位姜少將軍別的不愛,就愛和他談古論今,不知道的人還當是姜家鬧矛盾,做堂弟的恐堂兄一怒之下派人把蕭譽做了,招了江都公主的忌諱,才這樣隔三差五地找蕭譽聊聊。蕭譽卻知不是這麼回事,他總覺得吧,姜緣是為了看著他才過來的,這讓他有點坐立難安,摸不準姜都護究竟是什麼態度。
與他的鬱悶相比,姜緣倒覺得日子挺不錯——他出身名門,父親官位高不說,所處的位置也十分微妙。對他的家教一向嚴厲,故他少時沒什麼玩伴,等到大了,同齡人中,有他一般思維與眼界的人也少。蕭譽長他幾歲,性格沉穩,話不多,卻比較會來事。酒也喝得,玩也玩得,聊能聊得來,嘴巴更不是沒把門的。姜緣打心眼裡想交這個朋友,之前是由於“站隊”這個問題太微妙了,他才沒冒冒失失湊上前,如今有了父親的意思在,姜緣就沒那麼多顧忌。
尤其是今天。
只見他收了紅纓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朗聲笑道:“蕭兄神勇,小弟服了。”
蕭譽神色淡淡,謙讓道:“承讓,不過是佔了武器的便宜罷了。”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姜緣心胸開闊,自然不會因為蕭譽不讓著他就生氣,應該說,蕭譽若是讓著他,他反而會不開心。只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題很自然地帶到遼東的局勢上,“我隨著父親天南海北地跑,也算漲了些見識。原以為百越之地窮山惡水,百姓兇悍已是極致,到了遼東,見過那些蠻夷之後,才知曉何謂虎狼之性。”
高句麗人雖也驍勇善戰,到底保守儒家思想薰陶,哪怕大夏認定他們也屬於“四夷”之列,到底談不上“蠻”這個字。能被這樣稱呼的,只有遼東的少數民族,諸如扶余、靺鞨等。
這其中,又以靺鞨為最。
靺鞨多居於苦寒之地,以角弓、楛矢射獵為生,鑿土穴而居。稍微先進一點的靺鞨部族則會種植一點作物,更多得時間則在追逐、射獵禽獸中度過,略富裕些的靺鞨人會以野豬皮為衣。
這等生活習慣,別說漢人了,就是高句麗人也看不下去。事實上,無論漢人還是高句麗人,都沒把靺鞨當人看過,覺得他們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只不過呢,漢人也就諷刺幾句,不把靺鞨當回事。高句麗則與靺鞨相鄰,靺鞨各部族征伐的時候,不少戰敗的靺鞨人逃亡高句麗,寧願做高句麗人的家奴,也不願做勝利者的奴隸。
高句麗人收容靺鞨人,本是看重他們比突厥人更耐寒,更耐餓,吃得少,做得多,將他們當做牛馬使喚。後來被李氏發現了靺鞨人的悍勇,覺得他們是當先鋒和斥候的好苗子,出於土地擴張和士兵數量的需要,這些年便一直對靺鞨揮師,將許多靺鞨部族納入麾下,不管是攻打新羅、扶余,還是其餘靺鞨部族,都是讓這些人頂在最前面的。靺鞨人也沒什麼同族留情的想法,一聽見有賞,幹得比誰都賣力。高句麗國土擴張至此,這些靺鞨人的功勞確實不小,卻也一直被防著。至於那些更遠的,一時半會攻不下來的靺鞨部族,高句麗則與他們暗通款曲,攛掇他們劫掠大夏邊境。
遼東較之中原腹地,自是偏僻荒涼,但對靺鞨人來說,已是流著奶與蜜的膏腴之地。在高句麗人的支援,以及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應下,時常有小股靺鞨人劫掠北方,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姜緣這時候提出來,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蕭譽早將遼東的局勢琢磨了千百遍,聽姜緣這麼一說,立刻明白了朝廷的用意,卻覺得這個切入點有些不靠譜:“靺鞨人雖與高句麗人聯絡緊密,到底不是一路。”對高句麗人來說,靺鞨人的作用也就是戰場上衝殺在最前頭了,真要論信任,或許還不如他們養的狗。因為狗不會反咬主人,靺鞨則不然,他們一旦強大起來,第一個倒黴得就是與他們毗鄰的高句麗。
“若非如此,怎會拿他們開刀?”姜緣傲然道,“靺鞨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李家貪圖靺鞨人的戰力,他麾下的靺鞨人,實在太多了。”
高句麗的局勢,已經是個解不開的結——李氏家族在高句麗素有權勢,幾代都撲在了軍中,高句麗王也是為了獲得李家的支援,才會迎娶李載梁的妹妹為正妃。
你借了我的權勢得臻大寶,轉手就想將我們給打落塵埃,誰能忍?李家可不是那等被忠君愛國洗了腦,洗乾淨脖子等人宰的角色,他們牢牢地把持著軍權,與靺鞨的合作非常緊密。不是讓他們來騷擾一下自己國家的邊境,就是收靺鞨人做家丁。你愛派人來分權就派,我們不負責他的生死,再說了,別人的戰績也沒我們李家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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