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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不消說,除了金吾衛和千牛衛沒遭難外,其餘十二支部隊都沒逃過一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是你抱著僥倖心理覺得“我雖沒出力,也沒從逆”就能逃過的。
當帝后發現身在宮中,安全也不穩當時,心中的恐懼無需言明。他們強烈要求陳玄出任左衛上將軍,常青則做左千牛衛上將軍,效仿沈淮,一人統領兩支軍隊,卻被秦琬勸住了。
自打太宗朝開始,南府的從二品上將軍就成了虛職,不是分封給諸皇子的,就是給年邁的有功武將,以示他們雖然告老辭官,皇室仍尊重他們,真正有實權的則是正三品的大將軍。就算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沈淮,也是大將軍而非上將軍,他之所以能統領左右金吾衛。只因他簡在帝心,又是皇親國戚,皇帝的意思還表現得很明確,右金吾衛大將軍不敢與沈淮爭鋒,上頭又還有個楚王壓著,有這麼一層臺階下,不得不容忍幾分罷了。
論能力,陳玄和常青或許能高過沈淮,但沈淮能走到這一步,與他身上的爵位,十幾年來的長袖善舞,以及沈家人幾代在軍中的經營分不開關係。南府可不是一個光憑能力與聖恩就能說話的地方,故秦琬雖讓陳玄和常青分別做了左衛大將軍和左千牛衛大將軍,卻沒將右軍也交給他們。
至於能不能壓制住右軍,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南府的將領去了十之四五,北衙更加嚴重——勳一府中郎將文韜自知不妙,為保留一分顏面,乞骸骨告老。秦琬雖然準了,卻將他的長子和次子都下了獄,以儆效尤。勳二府中郎將駱猛從逆,自是滿門抄斬。翊二府中郎將雖無大過,卻也沒能將功補過,被貶謫到了地方。至於左右郎將等人,更是不用說,貶的貶,殺的殺,幾乎沒有誰能穩當當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如此一來,北衙五大中郎將,除卻榮養的虛名親府中郎將,四大中郎將一口氣少了三個。
秦琬早有準備,自不會客氣。
趙肅、蕭譽二人,一有涼州平叛與救駕之功,一有破遼東之功,又都是北衙出身。故她令酈深做了勳一府中郎將,趙肅和蕭譽分別任翊一府、翊二府中郎將,又從僅存的郎將中提拔了一位名叫周復的人來做勳二府中郎將。然後在陳玄提供的名單中,選了些合適的人,填補上郎將的位置。
秦恪雖不通軍務,但前人的路已經走好,他自然也品得出幾分——南府的人,很難有出去打仗的機會。畢竟是戍衛宮廷的人,還是牢牢放在身邊的好。至於邊境將領,中低層倒也罷了,高層可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正因為如此,歷代安西、安北和安南大都護,如譙國公、鄂國公、蘇銳、姜略……無不是從北衙中走出的。秦琬將趙、蕭二人安排到北衙而非南府,顯然是將他們當做未來的大都護栽培了。
秦恪現在對趙肅的印象非常好,恨不得他也留在宮中,做個禁軍統領,自己的安全才能保證。秦琬知父親的意思,微微一笑:“阿耶,我何嘗不希望九郎留在長安,與妻兒團圓?但您登基不過一年,便將遼東城拿下。料想不過幾年,咱們便能完成先帝遺願,攻破高句麗。到那時,疆域太大,安北都護府可就未必管得過來了。”
安北都護府雖也管瀚海,遼西之地的安危,但主要還是負責防衛北方異族,兼顧高句麗。若真踏平了平壤,沃土千里的高句麗在的可是大夏東北邊,若不設都護府,非但管起來困難,也會讓安北都護府的權力太大。
“更何況,西邊也真亂著,若不是——”一想到這裡,秦琬就很是可惜,“若是蘇都護還活著,大夏早就向西推進了千里,又怎會是如今原地踏步的局面?”如今代安西大都護之職的李角,足以守成,卻也只能守成。哪有蘇銳鎮守西方,西域諸國不敢妄動,突厥鐵騎無法靠近,見到“蘇”字大旗,立刻丟盔棄甲,四散奔逃的盛況?
她談起蘇銳的時候,沒有絲毫異樣,滿滿都是遺憾和憧憬。秦恪被她感染,想到蘇銳之才,也不由嘆息:“是啊!若是蘇藏鋒還活著,西方何須憂慮?”蘇銳這樣的英雄,居然那樣死去,身前身後,實在是……
“西域之地,突厥要,西域諸國要,我大夏也要。”秦琬的聲音低沉了些許,卻鏗鏘有力,“只能固守的局面,一定不會太久。”
先帝一世聖君,臨終時卻不顧青史記載,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政權交到了她的手上。這樣深的信賴、看重和期許,她無以為報,唯有繼承先帝遺願,覆滅高句麗,大破突厥王庭,令這錦繡山川,皆是大夏領土。周邊諸國,紛紛來朝。百姓安居樂業,不至於背井離鄉,流離失所,才有臉面去見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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