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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要亂了,閣裡的人若有願意留下的就留下,若是想走,今晚就都趁夜色從東北小門出城去吧。”
“閣主……你……”
“我再等兩日。”溫雲卿這話說得極為平淡,那青年宿知他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言。
青年走後,溫雲卿看向相思蒼白青稚的小臉兒,道:“你今晚也出城去,在渡口坐船,直接回雲州府。”
相思不再反駁,只是瞪眼盯著他,氣鼓鼓道:“你還不走嗎?”
屋外的雨聲混著人聲傳進屋裡來,嘈雜紛亂,屋裡的小爐上水開了,壺嘴冒出成團的白氣。
“我是個將死之人。”溫雲卿輕輕說出這句話,起身推開了窗子,夾著雨絲的風猛地灌了進來,把他的衣衫吹得鼓鼓的。
他立在窗前,微微仰頭看向雨幕裡,看向遠處濃黑如墨的山巒,然後說:“我來到世間近二十年,並未體會到生而為人的快意,只覺浮生若寄,辛苦幾多,我不能如常人一般做想做之事,不能奔跑,不能大悲,亦不能大喜,分明還是個少年人,卻如老朽一般遲緩,這樣的一生,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相思心中生出些苦澀,張嘴欲言,卻發現嘴也是苦的,於是只一瞬不瞬盯著溫雲卿佇立風中的背影。
這時,男子輕笑了一聲,手拍了拍窗欞:“我很羨慕你呀!能做想做的事,能去想去的地方,能有很多的樂趣,這才是人生該有的吧,不似我,全是灰白。”
“說不定……說不定你的病還有治呢?”相思囁嚅道。
“我自小習醫道,過目不忘,又有眾多名醫指導,這世間比我精通醫道的人不超三人,我若都救不了自己,誰又能救呢。”這話本應是驕矜之詞,但由溫雲卿口中說出,竟全無此感。
相思於是沉默,因為她雖有一個法子,那法子如今卻行不通,也不知日後能不能行得通。
“那……你是要在這裡等死麼?”
站在窗前的溫雲卿忽然轉過身來,含笑看著相思,搖搖頭:“不是等死,是救人。”
“你來韶州府之前,就這麼想了吧。”相思悶聲道。
“我一生碌碌,若死得其所,不也很好嗎?”
相思沉默,再沉默,然後猛然跳起:“好個屁啊!”
*
城外,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城牆下。官兵統領滿面愁容,雨水砸在他的鐵甲上,濺出一朵朵水花。
“告示上說韶州府要給我們發賑災糧啊!怎麼不開城門啊!”下面有人喊。
這一聲喊,便又有許多人跟著贊同。
“就是啊!我們走了好幾天,都要餓死了!多少發些糧食啊!”
“大爺發點糧食吧!救命啊!救救我們吧!”
城牆雖高,下面亂糟糟的呼喊聲卻還是傳了上來,官兵統領皺眉,黝黑的臉上十分凝重,轉頭問旁邊的小兵:“知州大人什麼時候放糧?”
那小兵也從沒見過眼前這陣仗,嚥了口唾沫:“咱們老爺的意思是現在就開門放糧,但那病了好幾日的撫災官卻忽然出現,說這糧不能放,否則韶州府也要鬧饑荒的,兩下爭將起來,現在還沒個結果。”
官兵統領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咒罵了一句,又去巡城。。
*
韶州府的官家糧倉裡,氣氛略有些緊張,身著硃紅補服的馮尚書在屬下剛搬來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下巴微抬,睥著李知州:“你想開倉放糧,你知不知道這是朝廷撥給軍隊的軍糧?擅動軍糧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些日子,李知州日日去驛館求見,馮尚書只一味不見,今日李知州不想見他,他偏自己跑出來了,李知州吃了這幾日的閉門羹,又兼心中且急且怒,也不管眼前這京官兒是什麼來頭,眼睛一瞪:“城外那麼多災民,若不發糧食,豈不是要餓死?若是這些災民鬧將起來,就不是動用些軍糧能打發的了!”
馮尚書倚仗自己是京裡來的,背後又有貴人撐腰,本是做了要好好教訓李知州的準備,哪知被李知州一句頂了回來,於是一張老臉憋得發紫,哼了一聲,咬牙斥道:“婦人之仁!你若是發了糧食,那些刁民更不肯走,非要賴上韶州府不可!到時糧食發光了,聞風而來的災民越來越多,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那是下官該擔心的,大人你還是繼續在驛館裡養病吧!若是事後朝廷怪罪下來,也是我一人承擔,絕不牽累您!”
“你!你反了不成!”馮尚書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今日說什麼也不能放糧出去,不然大事難成。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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