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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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能感受到冷熱，說明身體恢復得不錯。”顧汐童邊為卓景然淋水邊說道。 兩人洗好手，並肩往回走，回到之前位置。 顧汐童這才發現，自己過來這麼久，一直沒見到姥爺和雷三爺，於是問道：“姥爺與三爺爺呢？” 姥姥回道 ：“他倆去山上撿柴了，應該快回來了。 你三爺爺說，今年是個冷冬，需多備些柴火，否則，冬天難熬。” 聽了姥姥的話，顧汐童突然想到，遠在大丫口生產隊的小哥還睡在稻草堆裡，沒有被子，小哥夜裡一定很冷。 昨天過去，她只顧著給小哥看病 ，給小哥準備吃食了，將夜裡禦寒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卓景然見顧汐童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問道 ：“怎麼了？” 顧汐童乾笑一下，“哦，沒什麼，趕緊吃吧。” 顧汐童從筲箕裡拿一個包子先遞給卓景然。 卓景然只當她擔心張老，開口寬慰道：“張老與三爺爺就在山的外圍拾柴，不會有事。” 顧汐童點點頭，“嗯，我知道。” 吃過包子，顧汐童去豬圈看豬，趁機往豬槽里加上靈泉水。 既然接了技術指導員的活， 這批豬在她手裡，就該長得膘肥體壯。 給豬、牛加了營養餐，顧汐童心裡記掛著小哥的事，向姥姥和卓景然告別。 顧汐童從牛棚出來，徑直回知青點。 現在已經立秋，白天溫度雖高，夜裡下涼後得蓋被子。 小哥還在病中，連床被子也沒有，想到小哥全靠稻草取暖，顧汐童的心就揪起來，她得儘快給小哥送被子過去。 被子，小哥現在的處境，有被子他也護不住呀。 顧汐童四下看看，見沒人，轉進邊上的玉米地，閃身進空間。 顧汐童到商場裡轉一圈，在戶外運動的專櫃，找到了現成的睡袋。 睡袋有輕薄型和保暖型兩種、都是專業的戶外運動裝備。 輕薄型能抵禦零度的氣溫，保暖型能抵禦零下幾十度的極寒天氣。 顧汐童雙手合十，喃喃自語，“多謝老天爺，多謝老天爺！” 顧汐童從空間出來，快步回到知青點，見施欣怡還在睡，輕聲交代一句。“欣怡，我出去一趟。” 不等施欣回話，顧汐童出門，騎著腳踏車出門，直奔青山大隊的大丫口生產隊。 昨晚雖走的是夜路，但顧汐童的記性好，走過一遍的路，她便記住了。 顧汐童一口氣騎到昨天爬山的地方，將車搬進林子，再收進空間，然後沿著昨天的路翻山來到墳地。 顧汐童在墳地裡待了一會，見四下沒人，從空間裡取了一個輕薄型睡袋，將商標剪掉。 裡外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讓人生疑的地方，再把它收好。 顧汐童又出空間拿了些蔬菜水果，提著兩包東西快速跑進茅草屋。 顧星宇靠坐在草堆裡，看到顧汐童進來，先是一驚，隨即雙眼發亮，“囡囡，你怎麼來了？” 顧汐童將東西放到地上，笑著說道：“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怎麼樣？好些了嗎？有沒有人為難你？” 顧星宇扯了下嘴角，“隊里人以為我活不了兩天了，不會來找晦氣。昨晚小蘇來我這裡坐了一會。” 顧汐童走到草堆邊，一屁股坐到邊上，伸手給小哥把脈。 片刻後，鬆開手，“從鬼門關回來了，接下來好好調理，將身子養回來。” 顧星宇笑著點頭應道：“好，我聽囡囡的。” 顧汐童從包裡拿出睡袋，“小哥，這是我從友誼商店買的睡袋，正好給你用。晚上睡覺時拿出來，白天收好藏起來。” “你給了我，那你用什麼？你留著用就是，我習慣了，不用這些。 而且，留在我這兒，哪天被人看到了，還不知道便宜了誰。”顧星宇不願意收。 “我那裡有被子，下鄉前，墊的蓋的，柳嬸都給我置辦了。 這個你留下，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拿出來，早上起床收好。 你看，這樣捆緊了，就這麼點，藏起來 ，誰能看見？” 顧汐童將睡袋開啟，當著顧星宇的面將其裹緊，收好。 再提著捆緊的睡袋在顧星宇面前晃了晃。 顧星宇拗不過妹妹，只好收下。“行吧，你先藏到坑裡，我晚上用。” 顧汐童欣然應下，放好睡袋，轉身問道：“早飯吃了嗎？” “吃了，煮了一個雞蛋，泡了一杯麥乳精，加上幾片餅乾。”顧星宇回道。 顧汐童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一串葡萄，一個石榴。先將石榴開啟，遞到顧星宇手裡，“小哥先吃些石榴，我去洗葡萄。” 顧星宇接過石榴，邊吃邊看妹妹忙活，“囡囡，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顧汐童將葫蘆瓢裡的水倒掉，用葫蘆瓢裝著葡萄過來，坐到顧星宇身邊，“我也是，感覺像做夢一樣。 為了驗證昨天見到小哥不是在夢裡，我今天又來了。 看到小哥好好的在這裡，我確定不是做夢。嚐嚐，葡萄很甜。” 顧汐童將葫蘆瓢往顧星宇面前送了送。 顧星宇拿一個葡萄放進嘴裡，“嗯，確實不錯，汁多，很甜。” 顧星宇吃了幾顆葡萄，問道：“囡囡，大哥給家裡寫過信嗎？” 顧汐童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