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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更換魚鱗圖冊,很容易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如果有人意圖不軌,打算挑撥朕與宗室之間的關係,說不得甚麼時候就能尋得空隙。畢竟御馬監和皇莊管事身份地位太低,遇到棘手之事很難及時處理乾淨。因此,朕便想著,由祐杬他們四個出面,分別領著人前往各地處理投獻之事。他們是朕嫡親的弟弟,有他們坐鎮,想來應該沒有甚麼人膽敢趁此機會生亂。”
幾位閣老沉吟片刻,也都覺得這大概是最穩妥的法子。先前只是零星宗室投獻王莊,便是生出些許亂子,也容易及時處置妥當。這一回涉及到數支宗藩,幾十位親王郡王,萬一有人從中作梗,引發諸多宗室的不滿——若不及時處理,極有可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宗室離心尚是輕的,要是有人趁亂生出叛意……
沒錯,他們防的就是寧王一系。這次朵顏部南下的事還沒查清楚,寧王朱宸濠還沒有洗脫嫌疑呢。要是朱宸濠真的有不軌之心,絕不能給他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與宗室叛亂相比,興王、益王等四位出京又算得了甚麼呢?
得到內閣的贊同,朱祐樘便命翰林院擬定聖旨。戶部尚書周經袖著手立在旁邊,有些疑惑為甚麼這件事明明與他無關,皇帝陛下也要將他喚過來。他正想詢問,便聽朱祐樘道:“趁著這個機會,正好也將益王他們幾個的封地位置定下來,劃定他們的田莊直接納進皇莊之中。他們雖然沒有就藩,但也都是朕的弟弟。朕總不能厚此薄彼,讓他們少了這份收益不是?”
周經頓時覺得有些肉疼。要知道,給藩王劃定了田莊,就意味著這部分田莊都不能繳納田賦。這回還不是給一位親王賜田莊,而是從益王殿下到申王殿下,足足七位親王啊!這得劃出去多少頃上好的田地啊!這得少收多少田賦啊!!
因為實在是太過肉疼,周經周尚書決定再掙扎一下:“陛下,這於禮不合啊。益王殿下等人尚未就藩,怎麼能給他們賞賜田莊呢?”
“遲早都是要賞賜的,愛卿又何必執著於些許田賦?”朱祐樘勾起唇角,“等到新糧推廣之後,不僅皇莊能交上更多田賦,各地的產糧量也將至少增上兩三成。國庫年年豐盈指日可待,何須在意數百頃田地的得失呢?”
新糧種帶來的希望多少撫慰了周尚書此時此刻的心情,遂打起精神道:“不知陛下打算從何處給諸位親王劃撥田畝?”呵呵,封在陝西、甘肅與封在湖北、湖南、四川等地自然完全不同。不過想也知道,皇帝陛下必定不會考慮從西北苦寒之地給弟弟們選封地。
何鼎與一位小太監徐徐展開了一張偌大的國朝輿圖。疆域以及各布政使司、府縣等都與尋常輿圖沒有任何不同,最引人矚目的便是上頭塗著斑斑點點似的各種各樣的色塊。有的色塊擠擠攘攘,幾乎將一個布政使司都佔滿了;有的色塊稀稀疏疏,不同顏色湊在同一個布政使司裡頭也有些奇怪。
周經眼睛都有些看直了:“陛下,這是?”
“這是朕讓張鶴齡根據目前各藩支名下的田莊所做的輿圖。每個藩支的顏色都有些差別,瞧上去才有些雜亂。愛卿幫朕看看,哪裡有多餘的空當,就將祐檳他們幾個封在哪裡。”朱祐樘淡淡地道,“當然,也不能讓他們去甚麼貧寒之地。”
旁邊的幾位閣老瞧著瞧著,神色漸漸變得格外嚴肅。儘管他們知道國朝的宗室經過這些年的繁衍,人數已經極為龐大,封地裡佔去的田畝也很是不少,早就成為了各地布政使司的沉重負擔。但他們從來沒有如此直觀地發現,宗室分封幾乎已經將絕大多數的布政使司都佔滿了,看上去足以令人觸目驚心。
討論封地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確定的,尤其這回不是給一位藩王確定封地,而是七位藩王。內閣拿著皇帝陛下賜下來的輿圖,召集六部尚書一同商議此事。不過,閣老們的心思其實早就已經不在此事上,而是被密密麻麻的藩王分封圖給佔據得嚴嚴實實。
他們都敏銳地意識到,皇帝陛下拿出這張輿圖絕不僅僅是為了方便他們給七位親王挑封地,而是在暗示著甚麼。而他們明明知道陛下另有意圖,卻仍然無法控制內心的蠢動——無論是誰,看到這樣一張斑駁的輿圖的時候都不可能淡定!且不說那些斑斑駁駁意味著沉重的負擔,僅僅看著這麼多雜七雜八的顏色,就想將輿圖上的顏色給抹成同一個顏色好麼?!
當然,蠢動之餘他們也在思索,如果宗藩之制必須改動,應該如何改動才合適。是的,不能再任憑宗藩就這麼無限地分封下去了。不然國朝就算有再多的田地,都不夠宗室來分。如果宗藩之制再不改,數十年後所見到的輿圖該是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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