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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姐姐終於有了喜訊,不必經歷他們想象中的苦難了。即使這一位不是皇子而是皇女亦是無妨; 說不得再過兩三年便該有皇子了。且不提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他始終都覺得,只要是姐姐的孩子; 必定都極為聰慧可愛,無論男女都很討人喜歡。
“爹,我是不是該給外甥準備出生賀禮了?”張延齡的話讓父子倆不約而同地回過了神,便聽他興致勃勃地道,“嘿嘿,說來,咱們還不知道究竟是外甥還是外甥女呢。不如兩種都備上,總有能用得上的時候。”
“呸,童言無忌。”張巒忙喝道,“別胡說,這一胎必定是皇子。”
“爹你怎麼知道?”張延齡很是意外,隱隱被他無比篤定的言辭給說服了,“連宮裡那些女醫都診不出來男女呢,你也有好些天不曾入宮見姐姐了,怎會知道她腹中的到底是外甥還是外甥女?難道,這是你掐算出來的?”說著,他的目光猛然便亮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自家爹,活像是頭一次發現他不為人知的長處似的。
張巒揉了揉他的腦袋:“胡思亂想甚麼呢?我不是街頭的道士和尚,不會掐算,也不懂得如何給人算命。可我知道,你姐姐這一胎必須得是皇子。否則,依舊是鎮不住宮裡那些蠢蠢欲動的宮女,也鎮不住前朝後宮的非議之聲。一日沒有皇子伴身,她便一日不得安寧。”
張延齡聽不懂這些話,張鶴齡卻接道:“先開花後結果也沒甚麼不好。咱們家不是一直如此麼?爹孃先有了姐姐,才有了我和延哥兒;姑父姑母亦是先有了兩位表姐,後來才有了表兄。”在他這個年紀,能如此淡定地議論這些,絕非尋常之事。普通的少年郎一心只讀聖賢書,哪裡會關注這種生兒生女的事呢?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希望這一胎是皇女。”張巒道。金氏與張氏的子女緣分都算是較為艱難的,先有了長女,隔了好些年才等到了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與長女之間更是差了十餘歲。為著子嗣之事,她們倆不知受過多少委屈,忍過多少責難。若是皇后娘娘也如此,那便意味著,或許長達十餘年間她都須得承受著誕育皇嗣的沉重壓力。
見張鶴齡皺著眉還想辯駁,張巒不由得失笑。他這是怎麼了?與兩個未成年的兒子提起這些事作甚?難道他還期望他們能夠理解他,甚至能夠給他出主意不成?唉,自從女兒出嫁後,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罷了,罷了,不提這些了。無論如何,娘娘有喜都是好訊息,你們倆去一趟正院罷。我也會派人告知你們姑父姑母,讓他們也跟著高興高興。愣著作甚麼?去罷。她到底是你們的娘,總該讓她知道的。”至於金氏知道之後,究竟是會狂喜還是覺得懊悔,那便與他無干了。
張鶴齡兄弟倆便依言去了正院,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金氏。金氏愣愣地望著他們,像是無法理解他們的言下之意。過了許久,她才終於反應過來:“娘娘有好訊息了?如今已經幾個月了?難不難受?”
“不足兩個月,脈息尚淺。”張鶴齡回道,“以我們今日所見,姐姐一如往常,似乎並不覺得難受,也許是尚未到時候。”
“不足兩個月,那便是年前年後的事了。”金氏喃喃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愣住了。她怎麼依稀記得,似是有人與她說過,若是皇后有子,必定應在正月呢?原來,那人說得半點不差,只是錯開了一年而已。可就是這錯開的一年,卻讓她嚐盡了酸甜苦辣,她又該尋誰說理去呢?
見她似有懊悔之意,張鶴齡板著臉認真道:“娘,如今你總該知道錯了罷。姐姐根本不需要謀奪別人的孩子,更不需要用別人的孩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連姐夫與姐姐都能等得一年又一年,你當初怎麼偏偏等不得呢?怎麼連姐姐都不願意相信,反倒是更願意相信一個並不熟悉的外甥女呢?”
金氏沉默片刻,並沒有回答他,臉上神色瞬息萬變。而後,她忽然道:“果然是我求得佛菩薩顯靈,保佑著娘娘呢。”
張鶴齡兄弟倆怔了怔,不知她所言為何意。正要問個究竟,便見她忽然立了起來,來到旁邊的佛堂裡,跪在地上唸唸有詞起來:“佛祖在上,信女果然得償所願……日後信女願每日誦經兩個時辰,願佛祖保佑我的兒女都子孫滿堂……”
張鶴齡立在佛堂前望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心境格外複雜:她真的知錯了麼?她真的知道自己傷了姐姐的心麼?還是早已意識到其中的問題,卻不願意接受現實,因此索性寄情於佛事,再也不細想此事?
張延齡皺著眉,想進佛堂將金氏扶出來,張鶴齡卻伸手攔住了他,搖了搖首。既然這是她選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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