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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楚留香他們捲了過去。單隻這一股勁氣強風已令人難以抵禦,何況勁風中還帶著‘神水宮’見血封喉的獨門暗器。胡鐵花只覺寒風撲面,驟然間竟被逼得透不過氣來。他大驚之下,身子一縮,凌空倒翻了出去,“砰”的,撞散了窗戶,飛出窗外,只覺鞋子上微微一震,以他應變之速,竟還是難免被暗器擊中,幸好他入關後還未換過鞋子,穿的仍是姬冰雁為他準備的牛皮靴,那暗器的力道雖強勁,也穿不透這種老牛皮。否則他就算不死,這條腿也算廢了。胡鐵花身子還在空中,已被驚出一身冷汗。窗外的古樹濃蔭,木葉甚密,他正想先涼到樹上再說,誰知就在這時,忽聽“哧”的一響。寒光閃動間,已有一柄劍毒蛇般自木葉濃蔭間刺了出來,來勢之快,出手之毒,竟不在青衣尼的暗器之下。這一劍來得更大出他意外,他一口真氣已用盡,身子還在空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開這一劍了。他嘴裡剛冒出口苦水,準備拚著挨一劍了,突見黑忽忽一團黑影自窗子飛出,迎著劍光飛了過去。只聽又是“哧”的一聲,劍光已穿透了這團黑影,竟是隻蒲團,但胡鐵花並沒有看到這是什麼。他腳尖一沾地,已又竄入了窗戶。只見楚留香仍站在那裡,彷佛根本沒有動過,方的勁風和暗器,也不知他是怎麼躲過去的。再看南蘋也已躍了土來,正拉著那青衣尼的手在說話,顯然正在為楚留香他們求情,為他們解釋。胡鐵花抹了抹汗,通:“老臭蟲,看來我又欠你一次情。”楚留香笑了笑,道:“這次救你命的倒不是我。”胡鐵花訝然道:“是誰?”他嘴說著話,頭已轉過去,這才發現方坐在地上的蒙面女子已站了起來,座下的蒲團已不見了。胡鐵花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姑娘救了我的命,我卻去謝別人,實在不好意思得很,但姑娘也莫要見怪,我這人雖笨,倒也知道好歹,以後姑娘無論要我做什麼,要我水裡去找就水裡去,要我火裡去找就火裡去。”蒙面女於目光閃動,似乎想說什麼。但這時南蘋已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大師姐想問問。你們的來歷,和本宮有什麼淵源。”她是背對著那青衣尼姑,此刻忽然向楚留香眨了眨眼睛,才接著道:“我知道你們和本宮必有很深的淵源,否則師傅她老人家就不會叫你們來這裡了,所以你們還是向大師姐說明的好。”其實她用不著眨眼睛,楚留香也明白她的意思——她雖然將他們帶來這裡,心裡還是害怕得很。楚留香自然也不會要她來承擔這責任,沉吟著道:“此中詳情,一時間也不能詳說,等姑娘見到令師時,自然會明白的,此刻還是先應付這裡的事要緊。”胡鐵花搶著道:“不錯,我想知道鬼鬼祟祟躲在外面暗算人的那些小子究竟是誰?我好歹也要給他們個教訓。”青衣尼目光雖在閃動著,但面上卻木無表情。她的眼睛幾乎全是灰色的,就彷佛死水中的寒冰,而她的臉就像是一湖死水,冷酷中又帶著出奇的寧靜。胡鐵花忍不住又要去摸鼻子,苦笑著道:“你……大師真的不能說話?”青衣尼點了點頭。胡鐵花道:“但大師卻能聽得到我們說話?”青衣尼竟搖了搖頭。胡鐵花怔了怔,道:“你明明聽得見,為何偏偏要說聽不見呢?”南蘋道:“我大師姐真的聽不見。”胡鐵花道:“若是聽不見,她怎會點頭搖頭?”南蘋瞧了那青衣尼一眼,欲言又止。胡鐵花苦笑道:“求求你們快說出來吧,莫要再打啞謎了,我簡直已快被急得發瘋。”看來楚留香猜的並不錯,李玉函夫婦既然不在這裡,外面的人想必是他們找來對付李紅袖和宋甜兒的。但這些人究竟是誰呢?看那一劍來勢之狠毒辛辣,他們的劍法之高,並不比黃魯直差多少。柳無眉又從那裡找來這許多高手?還有,這蒙著面的一男一女是誰呢?為什麼要如此神秘?胡鐵花心裡屍是疑團重重,卻偏偏遇上一個啞吧,再加上季紅袖和宋甜兒又昏迷不醒。無論誰遇若這種事,不急得發瘋才怪。就在這時,突聽窗外一人厲聲道:“此事和各位全無關係,方那一劍也只不過是聊以示警而已,並無傷人之意,只要各位將本門的叛徒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秋毫無犯;但各位若是定要來瞠這趟渾水,怕就難免要玉石俱焚了。”聽他們的口氣,竟似並非來找李紅袖和宋甜兒的。胡鐵花娥眉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誰是你們的叛徒?”窗外還未答話,那身負重傷的蒙面客忽然跳了起來,掙扎著向外衝出,胡鐵花剛怔了怔,只聽“叮”的一響,那青衣尼和蒙面女子已雙雙擋住了蒙面客的去路,蒙面女子顫聲道:“我們既已到了這裡,一切事就該聽憑大師作主,你此刻若是衝了出去,豈非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青衣尼目光灼灼,瞪著那蒙面客,緩緩點著頭,那蒙面女子短說一句話,青衣尼的腳下就有一陣輕鈴般的聲音響起。胡鐵花忽然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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