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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卻不敢直視她,心裡也在納罕,為什麼他就這麼怕她呢,她從來沒對自己厲言說過話,也僅僅比自己年長兩歲而已,為何她一擺出這種架勢,自己就有種想要遁地的衝動?
商慈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想要找出點他在欺瞞自己的痕跡,然而很擅長與人打交道的她不過堅持了片刻就放棄了。相由心生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眉心有川紋,說明此人心思頗重,嘴唇薄而寬,說明他常妄議旁人的是非,雖然這些描述有些片面概括,但終究有蹤可尋。再風華絕代的人,若是心地醜陋,在某個時刻,從他不經意地某個神態動作下,都會捕捉到端倪,
而面前的少年卻乾淨得像張白紙,雖然在有意躲閃著她的目光,並非是因為心虛,而是生性的靦腆……
十二藥精是巫醫的代表名詞,但一些小門小派出身的巫醫只學其形未學到其精髓,會用十二藥精來驅邪化煞,能量大到可以去掉砂斑的,商慈想了想,大概只有苗疆一支了。
苗疆人大都性情詭譎,行事雷厲風行又心狠毒辣,與十二藥精齊名的是他們獨門煉成的蠱蟲,可使人暴斃,可控人心志,種類效用層出不窮,令許多同行談之色變。苗疆幅員遼闊,自給自足,加上敝帚自珍,認為蠱術是天下第一的玄法,很少會踏足中原。
她很難相信,小乞丐會和那些惡名遠揚的苗疆中人扯上關係。
流光沒有隱瞞,將如何會使十二藥精的緣故,斷斷續續,一五一十地通通和她說了明白。
商慈越聽心裡越是驚訝,小乞丐在外流浪竟已有十年。
“我記不得我姓甚名誰,記不得家在何處,五歲之前的記憶像是被人抹去了,我有時候會想去試著回憶起那些記憶,但一旦起了這種念頭,腦袋會似針扎得一般劇痛……那十二藥精像是生來印刻在我腦海中,也是那段失去的記憶中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流光總覺得在失去記憶之前,一定有個人在每日地悉心教導他這些,數遍數十遍……以至於深深地記錄在了他的記憶深處,成為和吃飯睡覺一樣重要的本能,包括重喪日的演算法。
“所以在街上見到你亦懂重喪演算法時,我才會下定決心跟著你,我想找到那些缺失的記憶,我想知道我是誰……”此時的少年十指交握,烏鴉鴉的睫羽下辨不明眸中神色,不知不覺間,已脫了幾分稚氣。
有一個不好的猜測在商慈心中浮出,以前沒有刻意地去關注,而現在有了方向,串聯在一起去看,商慈這才發現流光的長相和尋常人相比,眉毛明顯更濃黑些,五官也更深邃立體些,都趨近於苗疆人的特徵,可能也是沒長開的緣故,這些異於常人的稜角被隱藏了起來。
商慈雙手緊握著茶盞,靜默不語,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若有朝一日小乞丐找回了記憶,對他來說,未必會是一件好事。
*
沒過多久,海河水溢、湘南一帶水淹百里,流民數萬的訊息便傳到了京都,一時間流言四起,成了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談資。
在眾人們都在譴責負責築堤的官員必定是將經費中飽私囊,建了豆腐渣工程才導致澇災的時候,商慈掐指一算,她在京城呆了已有月餘,若師兄路上沒有耽擱的話,這幾日怕是正好途徑湘南。
雖然她很相信師兄那手卜筮測兇吉的功夫,相信他光是觀瞻天象就能及時避開澇災,但凡事就怕萬一,商慈心裡有所牽掛,於是這幾日連擺攤都有些心不在焉。
葛三爺最近比較收斂,似乎沒再做藉機緣的缺德事,商慈又遇到了之前在她這兒大倒苦水的倒黴漢子,他興沖沖地同她說,果真她所言不假,那陣邪乎的黴運過去,好事就一樁接著一樁,他那剛嫁過去的閨女有了身孕,女婿做買賣生意也賺了一筆大錢。
送走了那位來道謝的漢子,不知是不是在日頭下曬得久了,商慈突然感覺雙眼一陣火辣辣的被灼燒的痛意。
商慈有些疑惑地用手背輕揉,心下納罕,這四下無風,怎麼好端端地眼裡進了沙子?
過了好久,眼裡異樣的感覺才漸漸消失,商慈試探性地睜開眼皮,發現一切如常,於是並沒有當回事,起身和流光一起收拾攤位。
還未收拾完,就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攤位前,一隻芊芊素手從簾子裡伸出,繼而露出一張珠圓玉潤的臉。
“怎麼這麼慢,再不動身,這天都要黑了。”周芷清嬌嗔著抱怨。
近日徐夫人有些犯頭痛病,周芷清之前便說好了,約她今日一起去上清宮祈福。
“婉姐姐,你快去罷,東西我來收拾就好。”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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