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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奇怪聲響的映示下,她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她夢見在一片鋪天蓋地的火光與血霧之中,巽方和庚明手持刀劍對峙著,倆人皆被雨水澆了個通透,庚明緊閉著雙眼,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好似在大聲質問著巽方什麼,巽方不為所動,抽出佩劍直刺入庚明的胸口,庚明像落葉般墜倒在血泊裡……
她被自己的這個夢驚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也不知道這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她緩了半天,旋即起身穿著衣服,一邊為自己這離奇的夢感到荒謬可笑,一邊自言自語:“我一定是被翟泱那傢伙給洗腦了,天天胡思亂想什麼……”
洗漱完來到前廳,巽方像往常一樣,已將早膳提前擺好在桌上,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書。
準備的是她最愛吃的清粥和甜糕,商慈坐下來,一邊小口咬著梅花糕,一邊打量著師兄。
他手捧著一冊《石氏星經》看得專注,清瘦纖長的指尖壓在靛青色的書封上,更襯得如脂如玉,那雙如寒池映月的眸子生得弧度剛剛好,長一分則妖,短一分則冷,似是發覺到她在看他,那雙清淡的眼眸從書頁上移開,落在她身上,含著笑意:“老盯著我做什麼,好好吃飯。”
“哦……”商慈咬咬筷子,乖乖地低頭喝粥,她總感覺今日的氣氛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商慈正思索著是不是昨日那個夢的緣故,只聞“嘭”的一聲巨響,清晨的寧靜瞬間被打破。
大門被人踹開,一夥全副武裝、手持佩刀的官兵魚貫而入,商慈完全被這突發狀況驚到發矇,只見巽方放下手中的書冊,似是早已料到地輕嘆了一句:“終是來了。”
為首的官兵頭子表情不耐煩,更不客氣,把刀一橫道:“巽監正,跟我們走一遭罷。”
彷彿只要巽方一說不,就要上來直接動手綁人的架勢。
商慈雖然心裡打鼓,仍站起身來斥問:“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官兵頭子哼了一聲:“我們奉新皇之名,前來捉拿這妖言惑眾、參與謀害先帝的犯人!”
新皇?謀害先帝?
聽到這些詞彙,商慈頓時悚然失措,巽方溫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擔心我,老實呆在家裡,不要亂走動。”
商慈轉過頭正想對他說些什麼,而巽方已然轉身,走上前對那些官兵道,“走罷。”
一陣紛雜沉重的腳步聲撤離了院子,只留下了那扇被撞壞的大門,望著師兄放在桌上的那本還未看完的《石氏星經》,以及那桌熱氣尚存的清粥早膳,商慈不自覺地攥緊拳頭,沒有聽從師兄的話,一跺腳朝那夥官兵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
商慈亦步亦趨地跟在那群官兵之後,跟了兩條街,眼睜睜看著師兄被押進了順天府大牢。
被兩位手持□□的衛兵攔在門口,商慈說破了嘴皮子,外加塞銀兩求通融,只求能讓自己進去看看,然而那兩位官兵依舊不為所動。磨了半柱香的時間,瞧著他們越來越不耐的臉色,商慈放棄了——只怕再說下去,她就要被直接轟走了。
獨站在順天府門口,商慈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異常,縱觀整條大街,竟不見一個人影,淒涼冷清到讓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身處京都。
距順天府不遠處的角落,商慈終於找到了一個活人,頭頂上扎著汗巾,正在彎腰收拾攤位,商慈認得他,是在這主幹大街上賣包子的李大伯,她經常會買他家的包子,所以混個臉熟。
商慈忙拉住他問:“李大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這街上的人呢?”
李大伯環顧了下週圍:“姑娘,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見?”
商慈搖搖頭:“大伯求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大伯嘆了口氣,壓低聲道:“昨天夜裡,那奉命北伐的肅親王去而復返,說是接到密報,皇帝身邊出了佞臣,生死攸關,特傳密令向他求救,他是奉皇上之命要進宮清君側,守城的衛兵沒有接到皇上口諭,不肯放行,由此展開了火併,你瞧,”李大伯伸手遙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城樓,“紫禁城門口的屍首剛收撿完,血還沒沖刷乾淨呢……”
商慈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往常光鮮亮麗、肅穆莊嚴的城門,此刻血色斑駁,還有火燒後的焦黑痕跡,處處都是經歷了一場酣戰後的蕭瑟衰敗之象。
商慈怔愣著,李大伯繼續收拾著籠屜,悵然唏噓了一句:“今兒天沒亮,肅親王便急召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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