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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慈對於何時離開並沒有異議,反正菩提珠也到手了,不過那麼快可以見到師父和小師兄,著實讓她驚喜了一把,以前師父和小師兄去雲遊,一去半年也不稀奇,但是加上她在京城的這大半年,她與師父小師兄竟有一年半沒見面了,而且這次見面的意義又與往常不同——劫後餘生過的她更珍惜和親人相處見面的機會。
巽方從袖口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幫你帶來了。”
是她的袖珍羅盤!
沒想到師兄遠赴萬里來尋她,還能想到幫她帶來這個,這修真羅盤實是巽方親自砍木雕的,師父親筆繪製的三盤,十年來,她成年累月的把玩,如今已被她養成了後天法器,用起來可比懷中那一大塊“護心鏡”順手多了。
商慈一邊低頭把玩著她的寶貝羅盤,一邊不經意地問:“師兄,你說他們幾人中,誰最後能被選作國師呢?”
巽方見她開心,唇角也不自覺帶上笑意,聽她問這話,略一沉吟道:“只有可能是那鍾羿陽。”
商慈聞言看向他,有些不解地摸著下巴:“可是他做出那種事,聖上還會任他為國師麼?”
巽方眸子裡的笑意更濃,遞給她一杯剛沏好的熱茶:“如今身居高位者,有幾個手不沾血,情不立事、善不為官,他殺沒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真本事。”
商慈想想也覺得師兄的話有些道理,再按排除法,那位苗疆女應是頭一個出局的,只因歷代帝王最痛恨巫蠱之術,上面的人之所以把她留到現在,想來就是為了看他們暗鬥,增添點“樂趣”而已。羚婆那身通靈的本事,於興國安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葛三爺那堪堪能混飯吃的相術不提也罷,至於李贄、悟德、朗達姆,皇帝若有意在白馬寺、上清宮等宗教裡來選國師,根本沒必要大張旗鼓地貼皇榜,想來想去,也就鍾羿陽最有可能成為勝出者。
只不過,那鍾羿陽因為一言不合,就可以動手殺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善類,奇門遁甲雖有佔測等效用,但最顯而易見的,還是在排兵佈陣上如有神助,皇帝若得他為國師,會捨得將這把利劍棄而不用,本本分分地只在自家領土上管自家事麼?
商慈想到這兒不由得皺了眉頭,她最討厭的就是戰爭,不過這不是她該憂心的事,或者說,她憂心也沒有什麼用,徒給自己添煩惱。
少女咬唇苦思的神情鮮明而有趣,巽方私覺著就這麼靜靜地看她一下午也能打發時間,然而忽然之間,眼睛裡好似進了什麼異物,傳來淡淡的灼熱感,他下意識地閉上眼。
一副殺伐震天的景象生生地闖入了他的腦海。
那是一片足以吞天滅地的洶洶火海,竄到數十丈高的火浪,燎得天邊都變了顏色,火燒雲一般的紅霞與火海似相纏為一體,整個大地都籠罩著悲慼的猩紅血霧。滾滾黑煙之中,廝殺聲、哭嚎聲、錚錚刀劍相擊之聲,尖嘯著劃過長空。城牆之上,兵刃相接,不時有人影掙扎著墜下城樓,還未來得及哀嚎,便葬身於烈烈火海。
距離這人間煉獄慘象的不遠處,有一片身著銀甲鐵盔計程車兵,手中長戟閃爍著颯颯寒光,排著三縱五橫的陣型,放眼望去,滿目金戈鐵鎖,氣勢浩蕩。
這場步兵大陣領頭的,是三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男子,他們靜靜地看著城樓前的亂象,好似在看一出事不關己、衣香鬢影的摺子戲。中間騎白馬之人頭戴金絲玉冠,身後披著鶴羽大氅,僅看他那挺直卓然的背影,便有股睥睨萬方的氣勢,而分別立於他左右、身騎紅鬃馬的兩位少年,身形有些相像,左邊那位輕裘緩帶,高束的墨髮隨風張揚,整個人如同一把凌厲且隱含殺氣的長刀,悄然立於風中,隨時可能出鞘。
右邊那位少年,一襲單薄的白衣,長髮披散,微弓起的脊背透著些許病弱氣,似乎是這三人中存在感最薄弱的,但是這位少年給他的熟悉感,比之另外二人都要強烈。
巽方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三人的臉,彷彿隔空聽到了他的執念,馬上的三人同時扯動韁繩,一齊緩緩轉過了身……
商慈被師兄陡然間異常的反應嚇了一跳,只見他用掌心按壓著雙眼,眉頭緊皺,臉色一瞬間失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額角沁出絲絲冷汗。
商慈頓時手腳慌亂:“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然而無論怎麼叫他、搖他,他仍緊閉著雙眼,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與外物隔絕,毫無反應。
商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看他身形有些搖晃,好似隨時都要從椅子上栽倒,她費力地把他攙扶到床邊,讓他平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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