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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問巽方關於師父的事,巽方將師父早已仙逝的事告訴了他。
鑑真頗為遺憾,微微眯眼道:“生,死之回,死,生之歸矣。巽施主,切勿將生死看得太重,一切皆有因果,有道是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師父這輩子不信佛也不通道,閻羅王能不能讓師父投個好胎,商慈不知道,但她看得分明,鑑真的那份遺憾只停留在語氣上,絲毫沒有透盡眼裡。
後來聽師兄說,那鑑真與師父說是是舊識,其實早些年,二人頗不對盤,是他把師父當做惺惺相惜的對手,師父壓根瞧不上他的這種關係。
商慈陰暗地想,這老頭是不是事先知道她是萬衍山的徒弟,所以故意把魯班書丟給了她?
她沒有心思再去求證,生命裡各種巧合的種種,只能用命運一詞蓋之了。
庚明的離世是個悲劇,商慈沒有消極和糊塗到把它歸因到鑑真、翟泱和她自己任何一人的身上。
逝去的人應當緬懷,儲存在美好的回憶中,而不是煉化成禁錮的枷鎖,捆綁著活著的人的步伐。
*
翟泱的事過去了兩天,臨行的日子逼近,商慈去沈家登門拜訪,正式向周芷清道別。
周芷清家的小奶娃已經開始咿呀學語了,圓頭圓腦,憨實的小模樣不太像周芷清,像沈俞安多一些。小世子的名字已經被國舅起好了,他這一代是柏字輩,字柏鍾,沒用水用得金,也還不錯。
商慈常往沈家跑,小世子也認得她了,一見到她,嘴裡吐著奶泡泡,一雙玻璃珠似的烏黑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攥著的小拳頭瞬間長開,好像在問她要抱抱,商慈心都化了,從祿兒手裡接過小世子抱在懷裡。
周芷清一臉幽怨:“為什麼不留在京城?非要去那勞什子的大涼山?”
“……大澤山。”商慈逗弄孩子的同時不忘扭頭糾正她。
周芷清渾不在意的揮揮手,咕噥道:“管他什麼山,我都沒聽說那地方,一聽就是窮鄉僻壤,你親人朋友都在京城,也不知道你師兄是怎麼想的……”
見商慈依舊沒反應,周芷清鍥而不捨地做最後的挽留:“你可想好了,你這一走,說不定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面了,這普天之下,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京城好?”
商慈低頭沉吟片刻,將小世子抱還給祿兒,認真注視著周芷清,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我叫商慈,無父無母,從小便跟著師父師兄和小師兄生活,陰差陽錯來到京城成為了姜家小姐,而現在……我要回去了。”
臨別之際,商慈終於能向這位好友道明瞭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周芷清不明所以且驚訝的目光下,商慈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本正經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周芷清好半天才緩過來氣,微張著嘴:“……續命陣法?換魂?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商慈噗嗤一聲笑了,眼見她的眼睛越瞪越大,連忙給她倒了杯茶水壓壓驚。
來到京城變成姜婉,本來就是老天給她開得一場玩笑,而現在,她的生活終於要回歸於原本的軌跡。
*
從京城回大澤山,花費路上的時間又將是漫長的大半年。
不過,相較於巽方趕來京城時那份恨不得一日飛八千里的心情,這趟回鄉之路,他希望越慢越好。
一切行囊打點妥當,他二人並沒有什麼非要帶走的東西,可謂輕裝上陣,他們打算一路走官道,缺了什麼直接去鎮上買現成的便是。
臨了走,商慈才想起那日順天府前,遇到的那位莘玥姑娘,她說若是師兄能平安出來,就讓她給城南薛家捎個信兒,當時她就沒怎麼聽進去,加上後來又是進宮又是逢小師兄自刎的噩耗又是遇見翟泱,她全然將這事拋卻腦後了。
巽方正在拴馬,聞聲手下動作不停,道:“不用麻煩了,六王爺被誅,皇上依舊穩坐龍椅就是最好的口信,不用刻意去說,曉得內情的人也能明白。”
商慈想想也是,於是三下兩下登上馬車,鑽進車廂,仔細地將簾子捲起,手託著腮倚在窗框上,眸光裡帶著幾絲慵懶,她笑著說:“師兄,可以準備出發了……”
“好。”
巽方一邊應著,一邊將韁繩套牢,拍了拍馬脖子,心中無端生出些許悵然,兩年多的時間,真的是不短了,造就了許多物是人非。當年救下的小姑娘都已嫁人,周芷清生子,似乎只有他和她還一直停留在原地。
然巽方一回首,只見清風乍起,日暖雲舒,空氣中還飄著清晨朝露的清涼味道,倚在窗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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