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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斗膽上前勸一句:“舅姆,表哥這是同您鬧著玩呢。我倒是覺得這般好,母子間有說有笑的,相互討論幾句。先時母親在世時,亦日日裡考究於我,從而曉得哪些我還未曾記住,不時多加以指點,後來她病得重了,分不出那麼精力來,便讓我自己去鋪子裡挑書買……”哪怕周夫人意圖不是給她自由,此時她亦要說出這個樣來。
華庭生怕母親逮了自己再訓話,便道自己也去叫簡弟起床。只留下文箐,陪著沈吳氏。
沈吳氏聽得文箐談及她母親諸般事體,本來紅腫的眼睛又開始掉淚。“大姐自是好的,當初我本同她並不相熟,可是隻一面,大姐便對我傾心相待,我實是感激的……”看向桌上的禮物,哽咽道:“這些,既是你在外頭費盡千辛萬苦才掙來的,我卻得了你母親的照顧,在家裡無風無雨地……哪裡還好意思收你的禮?”
文箐一見她有負疚心理,最怕這個影響日後自己同她相處。本來特想打聽以前關於周夫人同周家沈家的一些事,奈何沈吳氏話題轉了。“舅姆,您這話,要是母親九泉下聽得,豈不更傷心。那鋪子的事,也算是母親的嫁妝所得,歸還於舅姆,自是理所應當的。再說,我同弟弟,自有周家其他產業可繼承。我家的風波,又非舅姆所為,您可莫要因此自責,否則我在舅母家只要想到是我令舅母難過,便亦是跟著日日難安起來。”
沈吳氏牽了她,撫摸道:“你這孩子,就是懂得勸人。只是,你哪裡曉得,你母親當日把鋪子予我們度過這場難,卻也是把她自己架於周家的火上烤的?你還小,有些話我自是說不得。”
文箐想了想,道:“舅姆,我不小了,母親以前也同我有所提及。只是,母親既作了主意,便不會管他們如何說法。要有人說閒話,且由他們說去。世人長了嘴,難免不說短流長的,若咱們日日計較下去,這日子不是沒法過了嗎?反正咱們如今在杭州,又聽不到他們的閒言碎語,何必去操心那些見風便是雨的流言?要依我看,舅姆一家在此地過得安好,自不用管他們如何說去。總之,我是跟舅姆一條心,我才不理會外人說甚麼呢,便是要在我面前說來,我抽她個耳刮子,看她還敢不敢?”
沈吳氏也被她說逗了,笑道:“你這般厲害?就你這小個兒,還敢抽人耳光?”一邊說,一邊再細細打量起外甥女兒來。只見她並不胖,略有點瘦,可也不是那種瘦得見骨頭的。聽文簡說力氣居然比自家兒子還大,能背得起弟弟,也不知是她從哪裡來的這股子勁兒。只是她打小就做些膽大事,常常匪夷所思,故而,沈吳氏亦聽得其他人說及,對於她現在說的話,竟也認為理所不然。試想,一個女童,才六七歲,卻能在強匪來臨時,為了救父親,敢於拿了匕首去拼命,便是這般行徑,一個成年人也不一定有膽施為,她卻做了。
文箐在言語上是故意在沈吳氏面前表現強勢的,可是又不想過於表現得太反常,此時在她懷裡扭著身子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如今我在這裡,便有舅姆撐腰,自是沒人敢欺負我;或過得幾年,便要庭表哥幫我撐腰。到了周家,有陳管事他們幫著我抽那些人。舅姆放心,我必不會苦了我同弟弟。哪個要同我弟弟過不去,我不同他拼命,我只是必不放過他便是了。”
沈吳氏聽得她說話斬釘截鐵,似乎勇氣非凡,真個不是怕人的。想想自家女兒柔柔弱弱的,雖不是畏畏怯怯地,可兩下相較,一個是日,一個是月,全然不同。
對於文箐在沈家的表現,確實有些刻意。她正是要藉由自己這兩年經歷的波折,吃過的苦歷過的險,來證明自己不比一個成年人差,以便為日後自己的一些行為找到理由,從而減少一些阻力與反對。不會讓人覺得她的思維與膽大會突兀,就算是不尋常,也覺得發生在她身上便能接受。
沈老太太腳小,年齡漸增,不太方便爬樓,便居於一層。屋裡燒得兩盆大炭火,門上布簾子也是厚厚的一層,窗外更是裱得嚴絲合縫兒,故而人一掀簾而入,便立馬覺得屋內熱氣騰騰,只是光線亦是比樓上的屋子更暗了幾分。
文簡倒是知道要討好這個外祖母,一進去,先還略有些怯意,可是得了姐姐暗示後,便對老太太說得好聽的話,哄得對方亦是露了笑。眾人圍著她,也儘量揀好聽的。
華庭為了向外祖母誇耀表弟的好,便說到了之前表弟哄得小弟吃飯一事。
沈老太太對沈吳氏道:“我聽得阿惠說過楫兒自從奶媽走了後,吃得極少。既是如今簡兒來了,同楫兒親近,能讓他多吃點,倒也好。只是,這事你卻不該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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