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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鞠了個躬:“姐姐,我就是恨自己無用,還連累老爺夫人全家如此。”語氣裡那種愧疚,令聽者無不動容。
“休得胡言。你可別想是你的錯了,菩薩保佑,你可千萬別多想,再有個什麼病,文箐,文簡怎麼辦?老爺還躺在床上,可千萬別讓他聽到這事了,要不他一氣下來,可怎麼辦?”周夫人最怕姨娘說這樣的話,她要還是這麼想,可憋在心裡,真憋出個病來如何是好。
姨娘拭了拭淚,“我聽夫人的,不想了。”
“唉……你要真聽我的話,就真什麼也別想,照顧好自己和簡兒。箐兒這次倒是懂事多了,你無須擔心,有時間多看看老爺就好了。其他的,我自然會安排好。等陳管事把錢從蘇州一帶來,就立馬乘船動身。眼前這點,也算不得什麼,只要老爺好,一家子自然不會有什麼事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憂愁總是爬在每個人心底,象夏日裡的藤蘿,瘋狂地纏繞著,滋生著。
文箐被打發上床,心裡想著自己的這個爹,年紀並不大啊,雖然有了鬍子又病得這樣顯得老了些,可是也最多象是四十目前模樣,既是五品同知,想來仕途走得還算暢通啊。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人到如此這般境地,不能坐官船,只得自家僱船,出了這等子事,不是害了全家人嗎?
周夫要看著她漸漸睡著,起身到外間,陳嫂端過一杯忍冬泡茶,周夫人閉目坐那兒。半晌道:“手裡的錢還能撐到錢到的時候嗎?”
陳嫂道:“歸州衙門當日送了二千貫鈔來,加上手裡的碎銀,全部折成鈔子,也還有四千來貫鈔。只是應付老爺的藥,必是省不得的,這以後二十來天,三千貫鈔勉強夠了,便是吃的,省省,將就些也能用。就是明日裡拖那沉船,可能得有二百多貫鈔還不止,看明天李誠來報帳了。”
“這幾日裡,把拖上來的那些箱子什麼的,都開啟來曬曬。要是差了銀錢,就是那好點兒的,都拿去死當了。多少也能當得些鈔,能頂一個用便當一個。這打撈費用,外面人雜嘴閒的多是非,明日裡先結清了。就算現在這境地,也不能讓我們周家顯得破落,更何況要是因錢涉及到老爺的聲譽的話……”周夫人端了杯子喝了口水道,“幸虧有你們在我身邊……都吃過了吧?那都早點兒休息吧。”
說著,站起來,有點兒搖晃。陳嫂一聲驚呼哽在嗓子眼裡:“夫人,今天累著了。我這就讓阿素去燒些熱湯來燙燙。”
“打仗一樣。好在花錢能買平安。”周夫人長長地嘆口氣,滿嘴地無奈。心裡的苦,和誰都說不得,只有自己知道。
“夫人還是慈悲,菩薩心腸,既體恤了死者,讓死者安息,又服了眼下那些想趁亂造勢惹事的人。依奴婢看,今天這帳算得既大方,又細緻,對方也沒什麼話了。明日裡,便可算清船帳,就好了。”
“菩薩保佑。阿蘭,你們跟著受苦了。”
陳嫂偷偷地擦了一眼角,扶了夫人進房,端了面盆腳盆進來,讓阿素端了熱湯,提了涼水,侍候好夫人休息,各自安歇去。
次日卯時不到,阿靜家的男人李誠就又去拉那艘沉船了。
周夫人問了他胳膊上的傷可好些。
阿靜回道已差不多痊癒了,又道:“今天辰時估計就能拉上來,看看船的新舊程度,是否可以修理。”
周夫人也點點頭:“這幾天你給李誠他做點吃的,別誤了飯,又累又餓,可千萬別再添個病患,家裡如今就他一壯口,陳管家在蘇州還沒回來,外面的事都得他跑。身體要緊,人第一,船可以緩一緩,不急。”
阿靜聽得有些激動:“他就是一身蠻力,累不壞的。夫人有事儘管吩咐他去做。只是,夫人,您也得多多照顧自己才是……”其他的終說也說不下去。
她平素裡都天天照顧著姨娘,自然是與姨娘親熱些,只是這次看著出事了,全部是夫人大小事張羅,就是咳著病著也是扛著頂下來這一切。所以平日裡就算是八分尊重,這下子也化成了十二分了,才真覺得陳嫂偶爾說的夫人“不容易”,是真不容易。
過到辰時三刻後,李誠回來了,也請了一位蘇州來的船師。當下裡說了說船的情況——
船修修還能用,費用可能得花個兩千貫,可是畢竟因為沉過,人家會嫌不吉利,只能賣那種有點小錢平時沒有能力自己買或者造大船的漁戶,這樣相當於賣一個三成左右的價格,約為六千貫到七千五百貫。只是如果是急著賣的話,不好說,估計能賣到五千五百貫就不錯了。
周夫人聽完,當下就拜託這事請他幫忙,看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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