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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得周夫人這麼長袖揮舞,把一干人打發走。
作為旁觀者而言,昨日從船家口氣中,船夥計的態度,加之今天出現的副幫主,和蘇州的船師,給人帶來的一種實在感覺——這些長年走船,都是幫派林立,乘船的要是引起事端,導致船家損失,想來人家必然會巴著死不放,到處找縫鑽。就如那個宋輥,沒有渾水,恨不得多攪幾下,把水徹底搞渾了,從中漁利。可是這幫人也講點道義,周夫人一口一個出於道義,先是大筆出錢撫卹亡者,就把一干人給壓住了,又來回說婦道人家,擺明了是說你們男人這麼多,何苦要如此逼迫遇難人家中的婦女?總之,周夫人既沒降低自己身份,也沒倚仗官家姿勢,就是這麼著,把個困難的問題給擺平了。
周夫人關於錢財的算計,讓步,追擊,都是一環套一環,人家給的價格虛虛實實,她還得不出門來搞這些“市場調查”,如何算清這大筆大筆的款項,也真是費盡了心血。醫士說的,少勞心,少憂絲,真正說得到位。
周夫人說得一口好蘇腔,不管和船家說話的時候,說的是種川話,卻又帶了點吳儂軟語的味道,那些話,要是換成一個現代人來說,不是撒嬌就是有點咄咄逼人,可是從她嘴裡,卻是說不出來的綿軟,又讓人不能忽視其中一份力量,這說話端是好本事。
文箐雖然是一個溫柔的人,說話也慢條廝理,不遇緊急的事也是不慌不忙,同周夫人比起來,卻是覺得還需要修煉再修煉。
這是她到這個世界後,上的第一堂涉及利益,生存的課,非常生動,足以影響她後來一生。
第八章 歸州驛站——地方官打擂臺
這帳算是算清了,鬧事的人也準備撤退了,全家上下終於舒了口氣。
陳嫂抹了一下淚道:“這下老爺可以有個安靜地地方養病了。夫人也可以放寬心,養好身子,這咳嗽的老毛病可要不得。”
歸州衙門裡接了這債已談妥的訊息,派來人,道了聲實在能力有限,人手不足,這盜匪從那事過後真是杳無影蹤,請周公一家見諒。
周夫人接待下來,只是禮節性地客套。也明白,此前人家也來過幾趟,一看如今周大人無性命之憂了,鬆了一口氣,又怕將來扯後帳官場相見可就難為,於是這才來個“負荊請罪”了。
周夫人對於對方這敷衍的回覆,也無可奈何。只要他們能盡力一起上報朝廷,不要急著趕路就行。要不中途人沒了,可如何才好?
打發了來人,李誠氣得到院子裡直想踹東西。周夫人讓阿靜去勸阻他,這個時候也不能得罪歸州衙門,畢竟在人家的地頭上待著呢。當時船難出事的地方正好川蜀與湖廣交界處,雙方推諉,歸州這邊態度還算可以,計較多了,只怕與自家有影響了,又得多結一個樑子,周家眼下是隻能躲著點麻煩,卻是不敢惹上任何一點的。
這還真是,最後反而是受害者好象犯了錯,給人添了大麻煩。
文箐聽得這樣,便忍不住問阿素,陳嫂上次說歸州衙門忙成一鍋粥是何意?
阿素私下裡便透露——歸州衙門裡的老爺因為騎馬墜落,正愁著自己大腿能否痊癒的問題,一擔落個殘疾,自己官位不保,上面眼看著有可能要派一個人來頂替自己的職務。所以相對眼前周家的事,哪裡及得上自家的烏紗帽重要。只把這事推給下屬縣丞他們來辦,沒想這些人怕惹事上身,只想著拖延時間過去,把周大人病拖好了,打發人走就一身清。在自己上司這個職位上較著勁,哪裡敢來沾惹這些事?
原來是人家地方官正打擂臺忙得緊啊。誰也不想管周家被劫一事,攤上這事只會找罪受,絕無功可說。文箐算是明白了些。
文箐這幾日想放懶身子,卻被陳嫂,阿素逼著開始下床多走動,逼著多吃飯,文箐也算是領略了一下貼身丫環侍候的感覺——彆扭,渾身不得勁兒。另外,也看清了現在跟在身邊的下人情況。
陳嫂是早年賣 身於周夫人孃家,同陳管事成了一家。陳管事四十多歲了,主要管外務,本來是一直掌管著周大人這一家子在四川的鋪面經營。這船難發生後,他已經回蘇州去籌錢去了。陳嫂常常稱自己為“奴婢”,看來現在還是奴籍,可是周夫人有時也常說她這樣自稱太降低身份不許她如此作賤自己。這讓文箐又覺得陳嫂不是一個奴籍的人,不知這其中又有何樣的原委,眼下是她無法探知的了。
陳嫂歷來是侍候著周夫人的,因為也奶過文箐,所以對文箐格外的好。女兒阿素自小由周夫人教育著,認了義女,已經行過及笄之禮,只待回蘇州或者京城後,就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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