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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無賴此時緊緊護住下身,抖索道:“我寫,我寫……爺,我這就寫……”

文箐到這時,心裡著實是幸災樂禍起來,心情愉悅至極,這就好象一個人便密憋久了終於能痛痛快快正常三急了,恨不得大笑三聲:“哈哈哈……‘真無賴’你應該改名叫‘真倒黴’……”

正文31 袁文質到底何許人?

文有裘訟師把持,武有袁文質鎮壓,不管曾無賴想如何使詐,也只是黔驢技窮,再也無法反覆,卻也不想就此服軟,總是想方設法將認過書的罪狀寫得輕一些。頗有些死不悔改的樣子。袁文質也不使別的手段,只一隻手指壓向他小腹。曾無賴便又老實幾分,只是寫起來磨磨蹭蹭的,不時偷偷抬眼覷人,瞅到文箐時,便恨恨地盯著他,直到被文箐回視,生怕他向姓袁的告狀,方才假做寫得認真:要是沒這個小子死不鬆口,非拖到姓袁的來,自己哪裡會有這般遭罪?

文箐見他收斂了先時的無賴狀,心想:果然這人啊,不僅要能說會道,有時更要看誰的拳頭硬才是

這邊曾無賴寫著認過書,廳裡其他客人也不知是不是出於裘訟師的幾句安慰與實言相告,亦在那兒寫證詞,免不了還相互小聲討論幾句。

而裘訟師與袁文質卻道起交情來。文箐這一路上坐船也不曾問過裘訟師全名,先時是因為姨娘之事沒想起,後來熟了是不知如何提及,到此刻,方才曉得裘訟師全名,原來名順平,字定初,現下年紀才二十五歲。而袁文質單名一個“彬”字,卻已是近三十了,可是瞧著二人外表,卻似乎不相上下。

文箐聽著他叫袁彬時,差點兒叫出聲來。這人同歷史上的那個有名的錦衣衛是一個名字不會是他吧?不過他是錦衣衛的話,剛才那些手段也就不那麼意外了。不過她仍是懷疑這人是那個人。

直到文箐聽到他年齡時,差點兒脫口而出:“你有三十了?”一直以為練武之人,必是顯老,沒想到眼前這個,卻是個反例。回想看的資料裡,也沒多少介紹這人生平具體的,只涉及了有名的土木堡事件,以及後來的太監爭權奪利中受誣陷的案子,這袁彬到底是不是那同樣一個人?她真沒把握,要是說年紀,她更是不知道歷史上的袁彬此時應該是多大年紀了。

而裘訟師與袁彬,這二人一相遇,立馬稱兄道弟起來,倒真好象多年未遇的兄弟一般,袁文質此時亦是一副憨相,對待文箐亦是稱兄弟,道:“慶小弟,今次多謝你拾得這錢袋,要不我哪裡能再去給我家母親另尋禮去?這點兒錢,便算大哥答謝”說完,便掏出兩串銅錢來。

文箐先被他稱呼給叫得一愣,心想自己稱呼趙氏為嫂子,那裘訟師自是長自己一輩,裘訟師同他又一輩,那自己豈不得叫他大叔?可他卻叫自己小兄弟。好一個亂法。見要給自己錢鈔答謝,又哪裡肯收。不過她卻更想證實心裡的猜想,只是眼下實在不方便得很。便問道:“袁大……大哥勿要客氣。”

袁文質道:“小兄弟,我曉得你人小卻是十足有節氣有膽略的,這只是略表心意。若不收,便是嫌棄看不起兄弟我”說完,再次硬要塞進對方懷裡。

文箐第一次同這種型別的人打交道,見他給自己戴這麼多高帽子,很是無奈,且感覺對方那雙佈滿粗繭的手,果然剛勁有力,也沒見他費力卻抓得自己小手真是生疼,只好求助於裘訟師。

最後還是裘訟師拿了錢塞回給袁文質道:“袁兄,大家都是出門在外之人,便是相互照應罷了。你我都兄弟相稱了,又何必談錢財?倒是顯得更生分了……”

文箐壓低聲音,問道:“不過,您真是從京城趕過來的?”

袁文質以為他仍是懷疑自己是假失主,便笑著解釋道:“自是。我五個月前去京城探親,到得南京停留了一下。如今便是眼看在家門口了,沒想卻在這裡失了竊,有緣得遇二位。小兄弟,可是京城有故人?”

文箐一下子被他問倒了,好在她突然想起了去年上京的郭醫生:“倒是有個認識的醫生,如今在太醫院供職,也不知如何了。”

袁文質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那個慶小兄弟……這,太醫院,我還真不曉得……不過京城宮裡平安順遂,皇上甚是安康,想來你那個故交醫生必也順遂。”

文箐想:若他不是錦衣衛,還好。至於好在哪裡,她不曉得,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擔心。也許,是怕自己真正身份暴露了,幸虧裘訟師也按先前商量好的口麼兒說好了,她如今叫陸慶了。

要是錦衣衛,應該是在京城巡查,哪裡會有閒遐出來?不過突然想到那些電影關於錦衣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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