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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保了周大人留下來的這根獨苗才是,平安抵達杭州再謀算。
如果說,動物皆有趨吉避凶之本能,那麼對於高等動物文箐來說,她此次卻無意識地選擇了逃避可怕現實的打擊,偷偷的把自己敏感的心故意包起來,將隱憂深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每次見到裘趙氏那若隱還現的同情目光,文箐就覺得心被扎得生疼,因為這會讓她覺得對不起姨娘。
她亦想逃開這樣知道自己底細的人,如此,亦想到只怕裘氏夫婦既是要尋一個不知他們在江陵情形的地方而謀生,想來也同自己此時心境一樣,也想避開所有人,可自己卻是個知情的。但同時,文箐另一方面又覺得此時再也無人比裘訟師他們夫婦二人更能信任的人了,自己年幼,加之穿越到這裡也才一年,有好些事卻是不甚明白,想要獨自生存,亦是需要運氣與膽量,能與他們同行,也算是增加了一份保險。
這兩種矛盾心理相互牽扯著,讓她覺得武昌到九江的路途怎的那般漫長,便成日裡,一待裘訟師得了閒,便纏著他與自己講律法。
也因此,更是曉得明初因為朱元璋建國便用重典的緣故,故此在律法上極為重視,除了編撰明律以外,甚至還出了一本專門以案例為法典的《大誥》來,可以說是首創。據說曾經一度要求家家都必備,凡家中有此書的人,便是犯了罪,亦可從輕發落。此書以前文箐亦聽周夫人聽說過,只是一直未曾見得,如今得了裘訟師這個專業性訟辯人才,她自是不輕易放過,且把自己所見所想的都一一問將出來,不時讓裘訟師講解《大誥》中案例以及他曾經打過的官司。
裘訟師見她這般好學,且也算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不以訟師職業為恥的人,先是還怕她不懂,講得淺顯些,可是後來卻慢慢發現周家大小姐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真正是個好學生。於是亦有了賣 弄心,越發講解得十分投入,說起《大誥》中常見的案例來,更是頭頭是道。見她這般推崇《大誥》,卻搖頭道:“慶郎,這書雖說好,可畢竟所舉案例太少,天下這般廣,人這般多,所告之事便是各不相同,總有出入,又哪裡是一部《大誥》所能窮盡得了?再有,要真是家家都通曉,那必定是要家家都需得有識字之人才可。可便是這太平天下,能得幾十戶人家有一個人識得字就是不錯了。不說別處,我所知,江陵縣裡便是一個村子裡有時也找不出一個讀書人來。如此,又何談能讓這法典人盡詳知?”
文箐這才想到這個現實問題,她想到穿越前,九年義務教育,識字也算是絕大部分人都能做到,可是案件只有比古代多,不會少。可見,就算人人都知,也更有知法而犯法的人存在。只是訟師,在明代卻是地位並不高,並不得眾民眾所愛,加上江陵人也極不喜打官司,難怪裘訟師要是以此為職業,便是想養家餬口也不易。只是他這般讀書人,能撂下面子,做訟師,可見在思想方面也並不迂腐,想來不是個十分重功名的人。自己能結交這樣的人,同他一路閒聊,受益匪淺,真正是自己好運氣。
只是這樣的時光並不太多,原因在於趙氏。
且說裘趙氏吃了武昌醫生開的藥,未見有甚麼好轉,只是也未見明顯的變壞,只是仍然頭暈,噁心,時常嘔吐,面色越發蒼白,渾身無力,如此便是有幾分脫水,有時虛脫得甚至出冷汗。據說開始時是上吐下洩,現在至少不鬧肚子了。一路上,大多時間在躺在床上,不敢多起來活動。以至於為了怕過了病氣,連文箐姐弟都極少接觸。
文箐聽得裘訟師道她病得重,便著急去看望一下。也不顧趙氏反對什麼病氣一說,且就近觀察,又問得幾句方才曉得:只怕她一方面是水土略有些不服,另外則是暈船體質問題。趙氏暈船厲害,這症狀其實就是暈動症,是因為內耳前庭平衡器的緣故造成。不過這事卻說不得,要說出來,裘訟師又如何能信?且說出來不解決問題,圖增煩惱。
雖吃得柑子,聞著些柑子氣味,裘訟師道是稍好些,只是眼見船一開,趙氏立馬病態頻顯,好不心憂。
文箐見趙氏這般狀態,也頗為不忍,此時也不顧是否合適與否,既然一路要承裘訟師照顧,且多得他指點律法,便也只想投桃報李,且幫上一幫。便道:“嬸子這症狀,既是暈船所致,還得好好想個法子才是。”
裘訟師正為此事憂心不已,聞言亦皺眉道:“眼見得她一日比一日削瘦,我亦是著急,只是奈何用了所知法子,她仍是這般難受。船家所說用薑片加熱貼於臍上,現在亦是不管用。”
“嬸子既暈船,吃了便是吐,體內無食,又是缺水,自是無力得很。不如每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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