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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篔皺了一下眉,沒發話。文箮淡淡地道:“成伯母,芸姐姐莫不是腳扭著了?”原來是雷氏想著今日拜祠堂,自己要照顧著魏氏,又生怕文箐姐弟今日再出點小差錯,惹惱了眾人,便著意吩咐女兒與侄女看好文箐。故而,文篔與文箮與之形影不離。
文箐一聽文箮嘴裡一聲“成伯母”,站穩了,抬頭看去:頭上同自己一般,纏著白素帶,身上也是月白棉布襖,三角眼吊梢眉,看著比李氏還兇悍。嘉禾是因為臉上麻子不乾淨才顯得醜,可這婦人最顯著的一點是鼻子全部塌陷,象一塊半風乾的肉皮貼於臉上,醜得甚為厲害。如果這人一生氣,想來面部表情極為扭曲,很是嚇人。這,只怕是周成的老婆了。文箐上下打量著她,目光裡情不自禁流露些恨意來。
周成女人,嚴氏,自打文箐姐弟歸家,聞聽此事,便氣不順,又加上女兒慫恿,早就想找個事,到周復這邊來鬧上一回了。陪在她身邊的是女兒周芸,周芸肖母,一張鼻子雖沒塌陷,可也是極扁平,看人時不正視,喜歡用眼角掃人。
文箮在蘇州待著,比起文篔來,更是曉得族裡各人情況,是以,十分不喜這個要出五服的堂姐。
周芸恨徐姨娘殺死自己父親,還鬧得家中不安寧,說甚麼父親竟然會打徐氏的主意,只覺丟了臉面,差點兒因此被人退親,這對於她來說來,實在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去年她虛歲年十八,彼時正要年底出嫁,哪裡想到去年父親凶死,自己要守制,成不得親,耽誤了時光,這一拖,便是兩年多,也就是後年才能辦事了。對此,她十分怨恨周復這一房的人,若不是周同請自家父親去接人,又怎麼會被徐姨娘害死?一提徐氏,她就咬牙切齡,奈何人死了,母債子償,於是格外記掛起歸家的文箐姐弟。偏偏文箐姐弟又閉門不出,根本見不著面,如今好不容易開祠堂祭祖,見著面了。殺父之仇,誤婚之恨,齊齊湧上心頭,便想暗裡使個絆子,宣洩一下心頭之恨。
適才她藉機碰了文箐一下,料想對方不倒,自己便要裝倒。只是一看下面青石板處有塊石頭突起,她怕摔傷自己,便沒捨得裝倒。哪裡想到,文箐身下的丫環竟然先她一步倒下去,自己再倒,便是落在她身上,在其他眼裡,自然不會成為受害者。猶豫了一下,於是情形發生了變化。
她見文箐目光不善,她亦是充滿仇恨的目光看過去,狠狠地盯著文箐不眨眼,半點兒不理會文箮的招呼,低聲罵道:“*子生的女兒還是*子一家骯髒貨”
這話,還是入了旁邊幾個人耳裡,本來只是要罵文箐文簡的,可是文篔與文箮還同文箐是姐妹論序呢,雖早年分了家,年夜飯還一起吃的,還是一大家子呢。打斷骨頭連著筋,終究是骨肉血親。
聽著周芸這般罵,長房的小一輩自然認為這是罵到了自己頭上。文篔從京城歸來,向來擺著大家小姐的姿態,在家謙恭有禮,不與人計較,也沒人敢去冒犯她,何時受過他人這種侮罵?奈何母親昨夜交待,防著文箐與周成家的人不要衝突上了,可是哪裡想到,明明方才不見影的周成母女,這會子突然出現,還挑釁地害文箐。很是厭惡,卻不好發作,只氣得滿臉通紅,瞪著周芸,心是裡只暗罵潑婦,嘴上道:“芸大姐你……”
文箮也沒想到周芸母女磨磨蹭蹭明明走在那邊門口,自己只著意讓四妹莫要與她們正面碰上,故而緊拉著文箐出了祠堂,本以為嘉禾起身,便也周成一家分兩個方向走了,斷然不會再有甚麼事。也沒想到周芸竟來這一招。向來曉得這個堂姐十分刁蠻,潑得厲害,平日裡也不願與她打交道,敬而遠之,只今日避不過,竟因文箐而捎帶著連自己一大家子人都被罵上,平白被她潑汙水,自是十分氣憤。立馬回敬了一句:“祠堂門口罵骯髒,不知大姐早上可用青鹽漱口?語出不乾不淨,祖宗們都聽著呢”
周芸沒想到文箮出頭,手指伸出來指著她,氣得只道出一個字來:“你……”
嚴氏見雷氏她們在前頭,想來不知眼前的事,便端著嬸子的架子,教訓起文箮來:“沒你甚麼事,強出頭我們罵的是娼婦,是賤ji,進不得祖墳,作不得……”
被人罵作*子,那還是翠娘曾說過,結果呢,她死了。如今卻被一個號稱族親的人在祠堂前罵*子,徐姨娘死了,還要招人辱罵,孰不可忍。文箐冷冷地反唇相譏道:“作奸犯科欺凌暗室之人,不知又是哪家的大人?只可惜,上樑不正下樑歪,老鼠的兒子打洞……”
話未完,周芸已經氣得火冒三丈,撒開了扶著自家母親的手,衝著文箐揚起了巴掌。
可惜文箐腳不能動,只好側著身子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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