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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敘沒錯,陳忠夫婦忠心卻反而因忠心而要承擔根本沒做的罪名。如此,好人擔惡名,周成做了骯髒之事卻能歸入祖墳,姨娘卻只能異地草草入葬。世道,人情,何處話悲涼……
文箐心痛不已。過了好久,才想到自己今夜對周騰他們說的那番話,就是說,是自己在嶽州當家作主,與周夫人無關,別籍異財是自己的主意,所以……
她靠在陳媽懷裡,慢慢道:“陳媽,這事,有我。我來承擔。你們的清白,我來還……”
阿靜剛哄了文簡睡下,出來聽得這句,驚道:“小姐,這哪成?”
陳媽更是不同意,一個勁兒搖頭,道:“小姐,這不妥,不妥。你來揹負,那你……你這般,名聲又哪裡成?”
文箐往日那雙極靈動的眼,這時看向青紗帳頂,盯著一個角落,瞧清竹竿穿過青布穩穩架在床頂,這床上以前躺過的是誰?她慢慢地思索,再一個字一個字說將出來:“我是主子,你們自然在嶽州時是聽我的,我性子犟,故而你們拿我的決定沒辦法。如今也有應證,我一歸家,便衝撞各位叔嬸。故而需要教導,日後大了,守些規矩便好了。小時的名聲,誰還記得?不過是任性罷了……”
陳媽二人堅決道:“不成。”陳媽見小姐不語,便已料到她心裡肯定堅持不妥協,哭道:“小姐,我曉得您是為我好,只是,若是您要捨棄自個名聲,來幫我脫罪,我是萬萬不同意的。要不然,我豈不是白受那些罪了?如今名聲在外,雞犬都嫌,又如何洗刷得清白?你再要這般堅持,我,我……難道要我一死麼?”
文箐聽得最後一句,只覺撕心裂肺,為何把人要逼到這種絕境來?如何才能兩全?自己帶著弟弟,滿心歡喜地以為可以與姨娘滯留在嶽州清靜自在地生活,哪裡會料到後來的事?姨娘與自己當初以為那是萬全之策,哪裡想到,害得吳七九死一生,如今殘疾不全。更想不到親人皆去世,卻是連名聲都要不保。姨娘無法歸葬,周夫人一世善名終將會因別籍異財而有汙……
她有那麼一刻又賭氣地想到:自己要名聲有何用?說不定某個時候又穿回去了……
等等,自己若真穿回去了,這身體的本尊回來了,怎麼辦?她的性子會幹出甚麼事來?
自己一個後世來的人,一直以為無所不能,不甘於世,不停掙扎,原來終究是這麼不適應,不瞭解古代的規矩規則,想得過於簡單,人言,是真正可畏。自己不在乎,有人會認為名節較性命尤盛。
人的名,樹的影。古人既在乎名節,自己也終將要給周夫人一個完好的名節,不能讓她有虧。那,陳忠夫婦便是替罪羔羊?只因忠心,便活該頂著莫虛有的罪名,在別人的鄙視的眼光中,佝僂著身子,如過街鼠一樣躲躲閃們過日子?
這,不是典型的:好人沒好報?人善就需無私奉獻,乃至犧牲自己?
絕對戲劇化的諷刺——最忠心的人,反倒揹負起“背信棄義”的名聲。
自己若真是這般選擇,何以面對陳媽這縷縷白髮、這帶著病容的臉、這份忠心……
文箐在左右思量中,渾然忘卻了周遭一切。
阿靜在同陳媽說:“快要三更了,咱們該走了。外頭有人在走動,還有說話聲,象是餘家娘子……”
陳媽看著懷裡的小姐一副魔怔狀,嚇一跳,探了下她呼吸。文箐這才醒過來,查覺她這個舉動,亦是嚇一跳,忙道:“我在呢,我在呢,陳媽,莫要擔心。”
陳媽將她身子扶正,再次認真端詳她的面容,手撫過小姐的小臉,從她那高頂的額,撫過青黛般的眉,再到那雙靈動的眼,小巧高挺的鼻子,一笑就是嘴角總向上翹的雙唇,這些,便是自己的小姐……十分不捨地道:“小姐,我同阿靜要走了。再如今,我見得小姐,心安了,待陳忠歸家,我定將小姐這份好意轉達。小姐,陳媽日後不能服侍左右,只求小姐多福好運,平平安安,同少爺康康泰泰……”說到後面,失語凝噎。
文箐緊抓著她的手,哭道:“你莫要走莫走啊……”一抬頭,衝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喊道:“我看誰敢進來攆人我的匕首出鞘就要見血的來一個,刺一個”
陳媽忙捂著她的嘴,道:“小姐,使不得你這般同三奶奶他們對著幹,只會讓親情淡薄,本來是家人,為何因著我一個外人而這般……”
文箐一梗脖子道:“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奶媽我信任你我只相信你啊……”說到最後,淚如雨下,一時精力全洩,軟倒在床上,只叫著:“你不是外人,我相信你的……”
她似乎有些崩潰,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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