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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華嫣叫了“吳嬸,莫要打了”
沈吳氏臉色已緩和些,一見華嫣二人,訓道:“你們下樓作甚?不嫌亂,盡添事不成?”
華嫣沒了言語,低了頭,絞著帕子,只是也不起身離開。文箐面上發紅,道:“舅……姆,那個,那個我們不放心,在樓上焦心,就……”
沈吳氏看看自家的女兒,又看看那男孩,那孩子雖也被鈴鐺嚇一跳,卻仍然只蹲在爐子邊,看來是凍壞了,著急烤暖。
她正想著如何將那二人趕將出去,只聽得那婦人卻尖叫了起來:“ZHAO少爺”一邊喊著,一邊急著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趕到那孩子身邊,抱了起來,一邊拍袍子,一邊哭道:“少爺,這火都燒著了啊……”
拍打間,其他人才聞得有焦味,並見到了那孩子的袍角著了火——手爐裡的炭有一塊落在他下袍處,他著急烤火,竟然未曾注意到。
鈴鐺急得“亡羊補牢”,立即將地上的炭都鉗到一起,又檢查手爐,被自己摔了兩個坑。吳嬸那邊忙著找掃帚,嘴裡罵罵叨叨的。
因為這樣一出意外,反而沖淡了廳裡方才緊張的氣氛,沈吳氏的憤怒、氣急攻心都緩和下來了。
沈吳氏惱道:“吳嫂,你也不看眼下何種情形,你莫要再嘮叨了。要罵你且回屋再罵。這人都找上門來,且問仔細了,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婦人也是個知機的,只拉了男孩再次跪到,好一通“雞同鴨”講一般。
文箐幸虧是見過好些地方的方言,總算也能聽明白了。便同沈吳氏“翻譯”出來:“這婦人,姓趙,是大同府那邊的,是這男孩的奶媽。前幾年三舅因開中法,頻繁去大同販過糧取了鹽引……”
沈吳氏聽得外甥女說這些,先年自家男人確實是經常去那邊,再看看那孩子,眉目依稀同男人象,與華庭一般,都有一個寬大的腦門,比楫兒還要象兩兄弟。一時,氣又上來。
可是,廳里人誰也沒想到,天不遂人願,越不想驚動沈老太太,越是防不住。三表嬸想找一下沈吳氏,聽得廳裡驚呼,然後在外頭聽了幾句,便將老太太給請了過來。
沈吳氏驚得忙起身去門口扶老太太。
沈老太太端坐上來,聽得說下頭跪著的是自己流露在外頭的孫子。如今她是沒了兒子,沈家只得二子,一子還不滿一歲,自是嫌人丁稀少,聽說有便宜孫子來上門,自是高興。只面上為著沈吳氏的緣故,故作冷淡,問得幾句,經由文箐翻譯,便讓趙奶媽立起身來,把男孩拉了過去,仔細瞧著。
過後對著沈吳氏道:“我看著,同庭兒似乎很像。且聽這婦人說說,咱們可也莫要受騙了,這孩子的親孃在哪裡?若也是來了,放心,我自有主張。”
沈吳氏聽得這話,心裡越發堵得厲害,只垂淚,道:“華嫣她爹都沒了,這人找將上門,咱們怎麼能說得清?還不是她說甚麼便是甚麼?”
沈老太太只對那婦人道:“她姆媽呢?”
這一句,那婦人自是懂的,便道:“五月的時候,有個官家衙內見著我們奶……”另一個“奶”字沒說出口,因為發現衝撞了沈吳氏,便改口,“我們家娘子,自是性潔,為了守節,便自盡了……”說到這裡,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男孩亦低著頭,哭著。
沈老太太聽得心軟,道:“你們,快讓他莫哭了。唉呀呀,這叫甚麼事啊?我是耳聾了,聽左了,還是怎麼啦?好端端地怎麼就出來這麼一個孩子了?瞧你這般可憐的,且起來吧。吳嫂,給個小長凳過來,讓她坐了,莫要在上地著了涼,在我們家躺下來了,最後我們往哪裡送啊?”
吳嬸極不情願地去搬了條凳過來,沒好氣地道:“太太與奶奶心軟,給你個凳子你莫要哭哭啼啼地,把咱們過節的的氣氛毀了。”
那婦人還要不起身,磕著頭急得哭道:“莫要趕我走。這,真是的沈家的後啊……可憐我們家娘子,死不瞑目啊……”
老太太這回是聽明白了,“他娘不在了?”看向阿惠,見她點頭。
三表嬸在一旁嘆道:“啊約,小姑媽,這隻怕是是您發的願,老天爺聽到了。三表弟沒了,這不,便送來了孫子給您呢……”
這話氣得沈吳氏臉上發紫,道:“表嫂,這事還沒問清呢。”
沈老太太看了沈吳氏一眼,道:“是啊。這不,也得問清了才行。”對著侄媳道,“你啊,當孃的人,這般急性子,還是不改啊……”
華嫣幫著姆媽:“表嬸,這事還沒個水落石出呢。怎麼能是找門來一個,就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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