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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則便是因為沈肇在,結果孩子之間鬧了好些十分不和諧的事來。文簡回屋,也譏笑他,竟是忘了當初在杭州時他對沈肇曾有過同情,被沈家孩子聯合一致排斥沈肇,或者說有事沒事還要去挑釁。
趙氏討好沈家,便只想著多做些活計,可她不過是會做些北地的飯菜,便想著做蜂窩包子給這些小孩,希望能讓大家接受沈肇。可是孩子吃歸吃,吃完之後,照樣尋沈肇的事。趙氏帶著沈肇不離左右,可是孩子要起心思,那也會尋事,只遣了趙氏離開,獨留下沈肇,便對他發難。
沈肇唯有以沉默反抗。
可是他這種態度,加上他那倔強的眼神,只會讓其他孩子更惱火,於是便動了手。這裡打一拳,那裡踢一腳,嘴裡罵著:“野種。”孩子小,不懂得他們這麼罵,其實是罵沈博吉。
文簡雖不去打沈肇,可是他與華庭親厚,自是感情上偏向表哥。華庭說自己母親因為沈肇他娘而傷心不已,前些日子都病了好久,春節都沒過好,這一切都是因為沈肇來了,要不然不會有這些事,便要文簡幫著他一起鄙視沈肇。他對文簡講的是:他不是我姆媽生的!
文簡在屋裡學著華庭那般十分輕蔑地罵著沈肇的話。文箐聽了,有些生氣,可是她卻沒法與弟弟說清這些事,只能讓他不參與。可是她不說,文簡又活在矛盾中了,有幾分難過地問道:“姐,那咱們也不是母親生的,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文箐卻難得地生氣一回,緊擰眉毛,暍道:“文簡,莫要跟著說人胡言亂語!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話?你……”她又急又氣,不知該與弟弟說甚麼好。文簡說懂事又不懂事,正是與人學樣的年紀,但凡聽到的便有著跟了說的衝動,或者看到的便會暗裡記在心中。
文簡從來沒有被姐姐大小聲過,一時吃了驚,便哭道:“我……”他哭哭啼啼地說是定旺家的那幾個野小子說的,說他是妾生的、娼妓生的……
文簡不懂什麼是妾生的,昨日問華庭,才曉得原來就是說不是母親生的。他腦子轉得快,別說年小,可是該有的思維還是有,於是心裡就尋思著:若是母親也生了一個哥哥或弟弟,那自己是不是和沈肇一般了?他越想,便越難過,一度一時之間,便十分自卑起來。當然,那時他還不懂得什麼叫做字卑。
文箐是好一陣子言語哄勸,才算是聽明白文簡難過的事。在某些方面,他認為自己與沈肇差不多,所以不和其他表哥一般去欺負沈肇;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認為自己得表哥們喜歡,與沈肇不一樣,所以暗裡學著表哥們的話來譏笑沈肇,以此來昭示自己與其不同。至於將這些事說與姐姐聽,他認為這一切既新鮮,卻又不太明白。
沈肇在沈家必受百眼、受冷落、受欺負,至於將來如何,文箐有心無力。她自己亦是差不多處境在周家,雖沒有人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事,可定旺家裡罵人的話,還是傳到了她耳裡,尤其是文簡捱罵。所幸的事,三叔四叔本來也是妾所生的,故在家中,誰也沒法看輕誰,”妾生”一詞,在周家院裡便是無人提及的。
古有”孟母三遷”之例。而今,文箐認為在沈家待著,終究這是外姓之家,對文簡併沒有太多好處,而且因為沈肇還要在這裡呆上很好一段時間,怕弟弟因此與其它表兄弟混得時間久了,便忘卻了本來的善良,也開始學會欺負人。
她著急歸家,卻苦於沒有藉口,既說要在沈家住到清明節,不過是才來幾天,就說”告辭”,只怕是會得罪沈家人,尤其是姜氏,煞費苦心。
她這邊發愁著,沈家大人們也有事發愁,顧不得小孩的事,除了張羅沈肇認祖歸宗的事,另外則是因為趙氏所言,還得需去山西證實,不能僅憑趙氏所言,便信以為真,並且也有必要去檢視一下,虞氏一家到底佔去了多少家產,能否討回,這一點,是沈老太太的堅持,她一心要錢還債,自是能討回多少便算多少。可是討債這事兒,沈貞吉沈恆吉半點不會營生的,去也不過是書生一回──純說裡。沈恆吉與一族兄一道去,由劉四喜陪同,可是又擔心山西那邊人說話,他們聽不懂,出門千里之外,到得北地,萬一出了甚麼事,連個親人也沒有。
齊氏十分苦悶,大哥沈貞吉是長子,祖母有病,要在家侍疾,於是輪到了自己家男人。
家中男人籌備著,而一干女人難免有些牽腸掛肚,愁眉苦臉。
文箐聽得姜氏與吳氏唉聲嘆氣,本來她打定主意,在沈家絕不參與任何事務,以免招惹是非。可是,真到了此時此境,要自己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安然享受沈家人的照顧與關愛,實在也是無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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