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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亮的老母親今年都快九十歲了,可以先排除——這麼說,你們的初級調查員認定,高興亮的兒子有很大嫌疑了?”
“張老師明鑑,”連景雲抱拳托馬屁,“這是一週前的案子,本來是由我的另一個同事在跟,我們的調查熱情並不是很高,因為功利地看待,對保險公司來說,這筆錢肯定是要賠付出去的,無非是賠付給誰的問題而已。但昨天晚上,案情的新進展讓他有點不安了——高興亮的母親去世了。”
現場頓時興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嗡嗡聲,劉瑕也放下托腮的手,坐得直了一些,這是她進門後第一次發言,“兒子剛去世,老人家年事已高,是不是有自然過身的可能?”
“確實不能否定,”連景雲也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不過,高興亮沒有其餘的兄弟姐妹了,所以,不管怎麼說,高興亮的兒子,現在的確成了這五百萬保險金和上億房產的唯一繼承人——一個巧合或者不巧合的事實是,他平時基本和父親沒有往來,出了這事以後,才又一次以孫子的身份登門,這是他在高家暫住的第三個晚上……還有一點,根據高興亮鄰居的證言,他和祖母、父親的關係,一直都非常緊張,三四年前,還曾經多次上門騷擾,向父親索要錢財……”
這就解釋了連景雲在昨晚的事以後,為什麼會這麼快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了:典型的無直接證據案,高興亮之子在各方面都有強烈嫌疑,但缺少指向他的直接證據,普通刑警的審訊也無功而返,她的審訊技巧和沈欽的資料探勘能力就成了破案的關鍵——
劉瑕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她往下瞟了一眼,微轉過頭去看沈欽——他正埋頭坐在自己的電腦後,雙肩微塌,不自覺地靠向窗邊。
缺少安全感的典型表現……她忽然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擋在他和所有人之間,也沒有為他營造出相對幽暗的環境,在上車以前兩人的爭執,讓她完全遺忘了這一點。
他的進步當然是極快速的,在某些極端的情緒支配下,他甚至能和自己的四叔甚至是祖父正面爭執,也無懼於他人打量的,甚至是惡意的目光,但這並不意味著沈欽已經在康復的路上大步狂奔,心理障礙的排除、治癒往往是極為緩慢,甚至是極為反覆的,在這樣明亮的環境下,和一群代表了公權力,因而顯得格外有侵略性的同性坐在一起,心理上的保護者——她,剛才又追打他、排擠他,對他表現出極強的惡意和怒火——當然,他這是咎由自取,但,不管怎麼說,能堅持著坐在這裡,而不逃開,甚至於能堅持著搭乘另一部電梯追上他們,離開自己的座駕,進入連景雲的車子,看著情敵和心上人有說有笑……在現在這樣的時刻,能夠坐在這裡,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即使對於他人來說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小事,但對沈欽而言,也已經是艱苦鬥爭的成果了吧。
她依舊未對沈欽之前的安排釋懷,但在這一瞬間,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軟化了她的心防——劉瑕扇了扇睫毛,點開了手機中的對話方塊。
“高洪傑,男,28歲,目前在某淘寶店擔任客服,”她讀出對話方塊中的文字,對連景雲揚了揚手機,連景雲眉毛微挑,眼神隨後落到窗邊,他走過去拉起半邊窗簾,室內的光線一下就柔和了不少。“現在居住地址是……”
她念出一串地址,隨後投影儀上出現了幾幢小樓,“嗯,老公房了,高洪傑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這一點,他的信用報告和銀行流水也能看得出來。這是他的照片——”
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投影裡,他的眉間有幾道深紋,讓他看來比實際年齡顯老,不過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地痞無賴常見的油滑,穿著也是簡單但見品味,一件有點設計感的暗褐色夾克,白T和牛仔褲,讓他的氣質顯得乾淨、斯文。
“以這張照片為基礎,在全市的攝像頭快取中搜尋,找到了這段錄影。”
一張監控錄影被放了出來,地址標註為世紀公園附近的一個路口,可以看到,一個身量和高洪傑差不多,面目也依稀相像的年輕男人站在行道樹下,他也穿著一件暗褐色夾克,在路邊來回踱步,時不時掏出手機看一眼,很明顯是在等待著什麼,過了一會,他向上走出了鏡頭,失去了蹤影。
“這是案發當天早上7點20分的錄影,20分鐘後,傑克打電話報案,”劉瑕繼續充任擴音器的角色,心底掠過一絲不情願的欽佩:看來,她在這個案子裡,也就只能當個擴音器了。“我想,線索應該是比較明顯了吧?”
“我們已經看過了公園附近的幾個主要監控攝像頭……”
“這是在支路上的攝像頭,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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