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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啊,投保時也沒有騙保意圖——這也可以不付?”
“誰說他沒有騙保意圖的?”連景雲反問,“公司看到的只有一個事實——在兩年間,他再次投保,騙保目的明確,並試圖在抗辯期結束後立刻自殺……公司已經有決定了,這四百萬,不予賠付,也不支援地鐵公司的賠付意願。”
“你這麼安排肖家人絕對不能答應。”張組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連景雲唇邊蒙上溫煦笑意,態度和藹,“不服氣,可以走訴訟啊,訴訟費用在兩百萬元以內,公司都能接受……以肖家現在的經濟實力,他們能告幾年?”
張組長啞然,連景雲從他手裡搶過煙盒,一邊往外掏一邊說,“我去祿安的時候,您不是還說,我這是出賣骨氣,為資本家打工嗎?老師,其實有時候,為資本家打工也挺爽的,公權力治不了的毛病,公司就治得了,您說是不是——”
“去你的。”張組長在他肩上擊一拳,但沒把火機丟回給他,而是破天荒為他打起火,連景雲受寵若驚,恭恭敬敬湊上去深吸一口。“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既然您這麼說的話,那就是現在。”連景雲說,吐出一口煙,緩緩走出去。
走廊上安靜了一瞬間,隨後更大的嘈雜爆發出來,肖良才和呂萍撲向連景雲,但隨後被警察推搡帶走,不過,這也不意味著連景雲就此脫身,方家家屬,肖建波又圍了上來,讓他深陷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只能偷空對辦公室方向聳聳肩。
劉瑕仔細地欣賞著肖良才和呂萍的表情——尤其是肖良才。
她有種感覺,張組長也在做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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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
從停車場開出來,劉瑕不由放緩速度,切進道旁。“現在這個點,不好打車吧?我送你們?”
梁母和梁婷幾乎同時說話,“那就麻煩你了,劉醫生。”“不用了,劉醫生。”
梁母看看女兒臉色,勉強笑一笑,改口了,“不用了,劉醫生,我們自己打車也一樣的。”
劉瑕點點頭,腳尖移到離合器上,在踩下油門以前,又看梁婷一眼——
“梁小姐。”她思忖片刻,“交淺言深,實在冒昧。不過,站在專業立場上,我隨意說說——”“
你已經做到最好了,梁小姐,你完全無需愧疚,方立的悲劇,源於他自身的問題,和你的‘逼迫’,沒有絲毫關係。”
日正近午,在春日的陽光裡,梁小姐就是自帶的一道陰影,眼皮浮腫,眼袋深深,憔悴中帶著戒備,像是已對殘酷命運做好準備。劉瑕這句話,讓她的面具露出輕微裂縫,在這一瞬間,她能看到真正的梁小姐——她眼裡的淚依然沒幹,走在一條窄窄的路上,腳抬起來了,卻拿不定方向。
“劉醫生。”梁婷說,這一次,她的雙眼真正看到劉瑕,唇邊帶上一縷緊張微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劉瑕對她笑一笑,踩下油門,匯入車流,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梁母攔下一輛計程車,兩母女鑽進去,也離開了現場。
*現在,*乘著紅燈,她給沈欽發了資訊,*才能說是一切都結束了。*
手機震了一下,沈欽發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表情,似乎在表達自己無以名狀的心情,*好吧……其實你仔細考慮的話,好像也算個he,想死的人死了,殺他的人也死了,討厭的人被討厭的公司欺負,壞人被懲罰,好人也沒受到傷害,挺皆大歡喜的,是不是?*
那種不得勁的感覺,透過螢幕似乎都散發出來,劉瑕笑笑,開車不方便,她直接用說的,“其實,還是有個無辜的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你是說梁婷?”沈欽的聲音也冒了出來,不知是哪裡——居然是他自己的原聲。
“如果算上她的話,那就是兩個。”劉瑕挑挑眉毛,但沒讓自己流露出詫異,還是和之前閒聊一樣——小動物剛冒頭的時候,警惕心都是很強的。
“噢,你是說她和方立的孩子。”沈欽的聲音本來就低沉,現在更悶了下去,“是我沒想到……他確實很無辜,以後成長的路,肯定要比同齡人更艱難一些。”
“如果他有機會出生的話。”劉瑕再度糾正。“梁婷有很大可能會把它打掉……從她走出訊問室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奇怪的是,沈欽在某些時候對人性的看法是如此的負面,但有些時候,又單純得像個小孩,他吃驚地抽了一口氣,像是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悶了一會兒才說,“否則她就不會不過問方立的地鐵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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