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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當年那一槍,若是偏些或低些,再或他更晚來半步,便能少些希冀,早斷了執念痴心。
時至今日,俱往矣,終如逝水東流去,未見浪滔數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江山依舊在,都付笑談中。
☆、268。命運在那
六月底,我已沒了時間去管年氏死活,交待李福加了人手好生伺候,便跟著胤禛去了圓明園。
康熙的身體似乎好了,又要來園裡坐坐。仍是恩寵?或是其它,聖意難測。
所有人都忙起來,有備無患。
一切準備就緒連年氏都接到了園子裡,又等了幾日當朝皇帝才姍姍來遲,隨行仍是浩蕩具皇家慣有氣派,李德全心攙扶。
我和一眾女眷跪在胤禛身後,還有兒孫,不算伺候的下人竟也拖家帶口近二十人。
湖面層層波紋漸推漸遠,垂在岸邊的枝柳綠到水中,旖旎從風。
走不到盡頭似的。
偶爾停步站立,眺望遠山,指腳邊花草樹木,一言一語駐了時光。那些佛家的偈語謁語娓娓道來,聽在耳中,今生未盡仿如轉回前塵再走一遭,不知虛度了多少流年,換到此處靜聽兩代帝王參透佛魔,墜落紅塵。
看向同是跟在身後的胤祥,他何時抵京我竟不知,沒有人來告訴我,也許才剛回來吧。
今日一見,恍如隔世。我仍需抬頭看他不管哪一世都站得筆挺像個軍人,卻不時裝作低頭看路瞥那右腿,比去年才進避暑山莊時好些,如此而已。
我們的人生早已決定,在最初來到這裡時,誰都改變不了。他比我灑脫。
用過午膳康熙未走,帶著胤禛胤祥和一眾孫輩上了船,遊在湖心,隱於一處風吹盡處,不知所向。
我囑咐眾人回去歇息,又讓李福看著儘快收拾,抱了念兒坐在九州清晏東側的半掩窗前。她睡得香甜正憨,我輕輕拍撫看水霧迷濛。
康熙將走時領了弘曆在身旁,子眨巴著眼睛看我,我卻只記得他皇瑪法那句金口玉言。
“即日,朕帶弘曆進宮,往後隨朕左右。那些師傅都譴了吧,朕來教。”
心口某處就燒起來,疼得按也按不住。我看著弘曆,他不再眨眼地盯著我,亮閃閃的眸底像是午後那處湖心,隨徐徐清風飄來蕩去的一片浮萍,抓不住。
鏡中花,水中月,大抵如此。
身前遮了大半日光的胤禛倏地就低下去,烏黑紗質的**一統帽定在眼前,辮尾的金黃穗子晃了幾晃垂在身後。強光照曬,我眯了眼睛跟他跪下低首謝恩,無上恩寵。
沒有時間緬懷那段極短的藏在心裡的母子相親,除了這個幼子我還有弘晚,更有弘暉。他的婚事無需再拖,院子裡溫馨簡單,不敲鑼打鼓也不吹那炸在頭震徹耳膜的嗩吶。怕了當年那串如哭似泣的哀嚎引領數不盡的白幡,再聽不出半喜慶的意味。
就是這些人,家眷朋友,守在一雙新人身畔,給最好的遲來的祝福。
胤祥掛了個亮眼的黃色燈籠,依然是弘暉的牛笑得眯了眉眼栩栩如生,並在一旁的是隻大紅的溫順羊,喜慶又吉祥。兩隻燈籠合成一個挑在新房屋簷下,裡面的蠟燭沒見熄滅。
我把弘晚早年給的銀票交回去,由他親手送到兄長手裡。弘暉接過始終在笑,未多言語轉遞給沉香只收好。墨晗捧了個的錦盒遞向弘晚,他也不接,抬了下巴無聲示意,兩個兒子便擠到新人中間聲催促,“大伯快收了吧,額娘那個送子觀音可是藏了好久都不給我們碰,據靈得很,特地為您和嬸子求的。”
弘暉拍拍兩個子的頭笑了聲多謝弟妹,扶著沉香往前推,新娘子的臉霎時紅起來就像身上的喜裙,接了錦盒和荷包一起捧在手上,低了頭又笑。
念兒趴在胤禛膝頭心地用手指摸向永珘的臉,直盯著那雙墨藍色的眼睛,唏了一聲收回手埋在胸前只看得到甩在肩上的兩條細軟髮辮,綁著兩根金閃閃的緞帶。她的瑪法一把抱起站在腿旁的外孫放置膝上,兩雙形似的大眼睛互盯著彼此緊靠在胤禛懷裡。
紅挽坐在一旁掩著嘴笑直靠到赫身上,我也看著他們笑起來,像是胤禛那樣不再笑得需要發出任何聲音,只用眼睛也能笑到心裡。
兒女都還在,只是少了一個不在身旁,這樣的兒孫滿堂像在心裡剜了個的缺口,我卻也忍不住覺得快樂。除了弘曆他們的未來我不知道,可是他們都幸福,也許還會長壽。
就像顏玉嫁了蘇長慶,誰能猜到這樣一個府裡的丫頭能嫁給曾經風頭盡出的少年御醫,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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