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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復仇計劃
作者:司晨客
☆、風起時
天色矇矇黑的時候,起風了。
靈樞正在殿外廊上指揮著小太監將一個個六角宮燈逐一掛起。
這丫頭大抵是被我慣壞了,嗓門出奇的大,隔得遠遠都能聽見她中氣十足的說話聲:“都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來把這些宮燈都掛起來!公主素來怕黑,在公主府中時,夜裡處處都要有燈火。不多掛幾盞宮燈怎麼夠!”
因為她的叫嚷聲,我從睡夢中驚醒,頭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慢慢爬起身來,擁著雲錦被,望著上面鴛鴦戲水的繡樣出神,卻一動也不想動。
素問聽到動靜,忙掀起羅帳來看。待看到我的模樣,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公主,又做噩夢了?”
我虛弱地點了點頭,懶得回答。明鏡公主自幼體弱多病,噩夢纏身,這是京城裡有些頭臉的人家略一打聽就能知道的事情,更何況素問是我身邊的貼身侍女,如何瞞得過?
但我想了一想,突然開口說道:“素問,去把鏡子取過來。”
素問慌忙應了。
本公主既然封號明鏡,自然是有一番來歷的。本宮七歲那年華誕,特意稟明本宮的父親,也就是集英明神武和昏聵無能於一體的大熙朝諡號為昭靈的末代皇帝,從御用天工坊裡挑了幾名匠工,用石英砂和燒鹼燒製了幾塊玻璃。其中品相較好的幾塊,用模具燒成了玻璃花瓶送到了紫泉宮中,卻把最平整勻淨的一塊一面鍍了水銀留作自用。
由於本公主使了些手段,刻意隱去了工藝的最關鍵環節,就連天工坊裡參與燒製的匠工也說不出其中的奧秘。他們懵懵懂懂,甚至遺忘了燒製的過程,誠惶誠恐,在皇帝面前指天誓日說這幾塊玻璃是上天賜給大熙的祥瑞。
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可笑昭靈皇帝居然相信了。將一對玻璃花瓶供在紫泉宮中接受文武百官跪拜不說,還大讚本公主受到上天眷顧,故而賜封號“明鏡”。
素問將水銀鏡捧了過來,我看到一個雲鬢散亂、睡眼惺忪的女子模樣。所幸底子好,這副神態倒也別有幾分風韻。對著鏡子拋了幾個自以為無懈可擊的秋波,頓覺太陽穴後側疼得厲害。我疲倦地扶住頭,對素問說:“素問,替我揉揉。”
“施針嗎?”素問極小心地問道。
素問和靈樞一樣,都是太醫院醫正官程一平的女兒。程一平因為深陷宮闈陰私被抄家問斬,一對姐妹花幸得本公主收留。那年,她們才六歲。從她們名字的來歷便知家學淵源之深。而她們也的確沒有辜負本公主的期望,岐黃之道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不,怪��說摹?�ò傘!蔽宜怠�
素問忙放好水銀鏡,扶著我平躺在床上,自己在床頭給我開穴。她手法純正,力度合宜,令人舒服得忍不住嘆息。
我在她溫柔的對待之下差點再次睡去,直到靈樞撅著嘴進來,極不情願地告訴我,獨孤傷來了。
和素問的謹言慎行不同,靈樞向來喜歡把好惡都寫在臉上。她一向討厭閹人,說他們身上常年有一股洗不掉的屎尿味。儘管獨孤傷是江湖馳名的絕頂高手,也並未因此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我就是討厭他看公主時候那色眯眯的眼神!”靈樞有次極氣憤地告訴我,“一個閹人,他憑什麼?駙馬都沒有這樣!”
身為上位者,自然要有容人之量。我當時便淡淡一笑,告訴靈樞道:“若是駙馬同獨孤傷一般猥瑣,我又怎麼會選擇嫁他?”
可是如今,我終究還是負了駙馬,儘管他幾乎沒有做錯什麼。
獨孤傷進屋的時候,我早已盛裝端坐於前。
他原先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採花巨盜,五毒俱全卻極守信諾,因打賭輸了我,自願淨身入公主府為我做事,如今已經有七八年了。
對於這種人品有瑕疵卻有一技之長的人,我向來知道該如何籠絡。
也許,也許因為本質上我和他是一丘之貉?
尊重與信賴,原本就是我們這種人,最缺少和最渴望的東西。
君子一諾,言出如山。惡人一諾,悍不畏死。
獨孤傷向我行過禮後,就凝神靜氣不說話了。
素問立即反應過來,拉著靈樞就往外走。靈樞卻拼命掙扎,站在原地不肯動。
我看了一眼靈樞,她才慢吞吞地退下去了,臨走時候還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瞪了獨孤傷一眼。
獨孤傷面色不變,只是待靈樞退下後,方淡淡說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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